“……”
应如愿直接将枕头踢到床下。
薄聿珩无奈,至于拿他的枕头撒气吗?
他走过去,捡起枕头,随意丢回原位。
然后坐在床沿,手放在“蚕蛹”上轻轻拍了拍:“还不想睡觉的话,听我跟你说一件事。”
本人身上的气息比枕头上的重多了,一靠近,就像一阵氤氲的热雾,将她笼罩。
应如愿忍不住去看他,又去看他随意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
……虽然都是手,但好像也有区别……
薄聿珩见她在看他的腿,以为她是要抱。
虽然现在跟她有亲密接触,对他来说是十分严峻的考验,但妹妹已经在不高兴,还不让她抱的话,她怕是真的要闹了。
只得放平了双腿:“上来吧。”
应如愿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先是在被子里将卷到腰上的睡裙往下拉好,再慢吞吞地从窝里爬出来,双蹆分开,坐在他的腿上,跟他面对面。
别扭:“聊什么?”
薄聿珩下意识圈住她的腰,像圈住一捧香气萦绕的花。
当年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她像极了一朵娇软名贵的花。
这样的花,必须好好养护,细心浇灌,才能催得花开。
正好,他天生就极具耐心,可将无数的时间花在她身上,所以最合适养她。
应如愿窝在他怀里,他温沉地看着她,暖融融的夜灯下,他眉眼的英俊更加强烈。
他的怀抱也很烫,木质的香气和荷尔蒙的味道,从胸膛散发,让她七荤八素。
“……快说啊。”
薄聿珩回过神,拿起手机,点开几张图片。
“上次你说,想读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我已经了解清楚,也安排好了,九月入学。”
“我在学校附近给你买了一套带前后花园的三层小洋房,长这样,你看看喜不喜欢?”
应如愿震惊:“要这么大吗?”
虽然只是照片,但以门口停着的那辆车作为参照物,这房子少说得有四百平一层楼。
而且他说买的……
她读两三年书,他就买了栋楼给她住,就算是薄大少爷,也有点儿太挥金如土了吧。
薄聿珩:“不大。除了之前说好的,白雪和陈娜、叶行跟你去,还要加上赵医生,你们各一层楼,互不打扰,刚刚好。”
应如愿更震惊:“赵医生也要去苏黎世?他肯吗?”
薄聿珩淡然:“你们八月份去,照顾到你生产他就能回国,也就三个月的时间,他就当是去度假了。”
他搂着她的腰。四个月的肚子,穿上衣服看不太出来,但用手还是能感觉到那个弧度的。
他心软地低下头,亲了亲妹妹的耳边,“必须有医生跟着你,我才能放心。”
“哦……”应如愿被他的唇碰到,还没熄灭的念头又死灰复燃。
她双蹆夹着他的腰,温软的身子往他怀抱深处滑去。
一不小心的,就坐到了不该坐到的地方。
薄聿珩眼眸一暗。
稍微用了点力,控制住她的腰,不让她动了:“妹妹,你在干什么。”
应如愿被杵到,吞了下喉咙:“在听你说话啊……那就这个房子了,门口还能种花。”
薄聿珩喉咙沙哑:“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乱动……想种什么花?玫瑰第一金?”
“嗯……种第一金。”他们同时聊着两个话题,一个一本正经,一个脸红心跳。
“……不是我要动,是宝宝想玩儿摇摇椅,我只是在满足你的孩子的心愿。”
你的孩子。
他们有孩子这件事,是薄聿珩无论过去多久,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惊奇和惊喜的事。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她的肚子:“是这个宝宝要玩,”
又往上点了点她的额头,“还是这个宝宝要玩?”
他很少用普通话喊她宝宝,以前喊的都是粤语的bb。
应如愿拽了拽他的纽扣,“一不小心”的,就把纽扣拽开了,她无辜又软绵绵地望着他。
薄聿珩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插进她的头发,掌握住她的脑袋,看进她的眼睛里。
“你就一定要折磨我?嗯?怀孕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你再额外受累。”
“我又不觉得累。”应如愿恶狠狠地咬住他的锁骨,“我就是要折腾你!以前我不想要的时候,你也这么对我用强,你这就叫恶有恶报。”
薄聿珩任由她不得章法地捣乱,嗓音沙哑:“以前你哪次是真的不要?”
她是在闹别扭,还是真的不要,他感觉得出来。
他桃花眼深暗,“你其实也很上瘾吧,变态的妹妹。”
!什么话!!
应如愿恼怒和恼羞成怒一起涌上来,抗议地在他腿上碾来扭去:“我没有!我没有!你不准污蔑我!你才是老王八蛋,老畜生,老变态!”
薄聿珩有被她气到,谁会这么骂自己老公?什么畜生,什么变态……他直接翻身将这个很不懂事又很会来事的小变态掀到床上。
——当然,是有控制力道。
他居高临下,“非要闹,是不是。”
应如愿眼睛里含着隐秘的得逞,双蹆勾到他的腰,将他勾下来吻住。
就要闹。
就要。
……
后来应如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突然蹦出一句:“……会不会戳到宝宝?”
薄聿珩差点破功,深刻觉得自己迟早被妹妹弄出毛病,他捂住应如愿的嘴,本来想温柔,实在没忍住。
应如愿委屈的闷哼,薄聿珩盯着她说:“妹妹,你还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