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怀疑自己迟早要被妹妹折磨疯。
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这跟往干柴堆里丢入火种有什么区别?
都是在作死。
他深沉呼吸,然后冷静道:“不可以,不要胡闹。”
应如愿不可思议至极,他拒绝了?
他居然拒绝了??
明明他刚才看她的眼神也堪比海洋漩涡,要将她紧紧吸进去。
结果现在,拒绝?
他一拒绝,就显得是她单方面在慾求不满,而且还求欢失败。
应如愿耳根一下热起来。
输人不能输阵,她也面无表情地说:“哦,随便你,我也没有很想要,主要是想照顾你,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吧。”
薄聿珩克制地“嗯”了一声。
“……”应如愿瞪着他,薄聿珩镜片后的目光逐渐清晰,已然压下情绪。
他低沉问,“还要继续散步吗?今天去医院看沈确了?他怎么样?”
应如愿不高兴地推开他,不想跟他说话了,自顾自继续散步。
薄聿珩平稳了呼吸,跟上了她。
两人绕着别墅走了两圈,最后还是应如愿觉得无聊,上车,跟他回薄公馆。
但应如愿是那种,越得不到,就会越惦记的性子。
像有一根羽毛,在她的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让她很躁动。
比小玉和哼哼还要躁动。
两只猫猫已经做了绝育,但随着春天的到来,偶尔会在夜里上蹿下跳,怎么安抚都停不下来。
应如愿洗完澡出来,薄聿珩不在房间,大概是去书房工作,她擦干了脚,上床,钻进被窝里。
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翻身,滚到薄聿珩的枕头上,曲着手指在枕头上挠了挠。
上面有薄聿珩的气味。
她闭上眼睛,试图睡去,但熟悉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搅得她不得安宁。
她又愤愤地翻身,回到自己的枕头,不解气,又将薄聿珩的枕头踢到床尾。
一定是激素作祟。
没怀孕之前,她也没这么想过那种事,今晚却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所以一定是激素控制了她。
应如愿怀孕到现在四个月,已经不怎么害喜和嗜睡了,还在想自己“症状”挺轻的,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呢。
应如愿一边拿手机上网搜该怎么办,一边有意无意地将薄聿珩的枕头从床尾勾回来,在怀里亲密地抱着。
春日里的小猫得到短暂的安抚,她搜索的内容也从“怀孕四个月想生活正常吗”变成了“靠自己怎么舒服”……
某人既然不想要,那以后就都别要了。
生完孩子也别想。
除了自己的手指,市面上还有很多“玩具”,她去买几样,以后都不找他了。
薄聿珩忙完回到卧室,本以为妹妹已经睡了,但看到她卷着被子,弓着身子,姿势有些古怪。
他喊:“妹妹?”
应如愿立刻卷紧被子,薄聿珩快步走向她,有些担心,“是哪里不舒服吗?”
应如愿闷声:“……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绝对不能被他知道她在做这种事,太羞了……
应如愿缩进被子里,挡住通红发烫的脖子和耳朵。
薄聿珩发现床上空了一块:“我的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