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的声音从两道门外传进来:“大少爷,贺二公子来了。”
嗯?应如愿从被子里露出脑袋:“贺绍怎么来了?”
薄聿珩扣上衬衫纽扣,回头去看妹妹。
刚才一通胡闹,她胸前的蝴蝶结被他扯开,像解开丝带的礼物盒,内里的宝贝一览无遗。
他眼神深暗,嗓音有些沙哑:“换衣服,洗个脸,然后再出来。”
应如愿心里骂老王八蛋,要不是他,她哪儿会这么春潮带雨?
她红着脸,快速从衣柜拿了衣服躲进浴室。
等她收拾好出去,薄聿珩已经在跟贺绍和叶言喝茶。
他亲自斟茶,修长的手指握着紫砂壶,那种东方人的“雅”扑面而来,怎么看怎么矜贵。
哪里想得出,十分钟前,这双手,还在她身上作怪。
她在心里哼哼,坐在离他比较远的沙发上。
贺绍职业病犯了,打量着环境:“你们这病房都快赶上我们五星酒店的套房了。”
应如愿拿了一个靠枕抱着:“你怎么来了?”
贺绍端起一杯清茶:“听说薄总驾鹤西归,特意来奔丧的。”
应如愿立刻把抱枕砸过去:“你再胡说八道!”
“我去!”贺绍茶没喝到,手被烫到,还好茶晾了一会儿了,没那么滚烫。
他抬头去看瞪着眼睛的女孩,气得想笑,开玩笑还不行了,“得得得,对不起,算我口无遮拦,薄总勿怪。”
薄聿珩只是给妹妹另外泡了杯花茶,没有理他的话。
妹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都不爱喝茶了。
叶言笑着将纸巾盒递给贺绍。
贺绍抽了一张纸巾擦手,不是故意窥探,只是卧室门大开,摆在门口地上的行李箱就很显眼。
他问了句:“你们要出院了?”
应如愿说:“回港城。”
贺绍挑眉:“你也要回?”
应如愿端起茉莉花茶,手心垫在杯底,热度烫着皮肤,她语气有些凝重。
“我才知道,薄叙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抓住,我要回去抓他。”
如果没让薄叙付出应有的代价,那算什么替她姐姐报仇?
贺绍道:“你想清楚了?你现在回去,以后会很危险。”
薄聿珩淡漠:“她不会。”他会保护她。
贺绍看看薄聿珩,又看看应如愿,没再说。
喝了两杯茶,聊了些有的没的之后,就起身:“我下飞机就直接过来,饿了,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小黑莲花,你给我带个路。”
应如愿听出他是想跟她单独聊聊的意思。
薄聿珩:“叶言,这附近哪儿有吃饭的地方?”
叶言回答:“出了医院左转,走两百米左右,有一个商业综合体,里面三楼和四楼都是做餐饮的。”
应如愿起身:“那我回来给你也带一份晚餐?”
薄聿珩笑了笑:“不用,你知道我很少吃外面的东西。你把陈娜带上,以后她贴身保护你。”
话音落下,之前那个伪装成护士监视鹿宁的女人,便出现在了门口。
她已经换掉护士服,但也没有像保镖那样穿着西装,简单的蓝色卫衣和黑色工装裤,普普通通不引人注意。
但细看这种打扮十分干练和利落,一旦有突发情况,她能第一时间就能动作起来。
应如愿没有拒绝,借用薄聿珩的眼镜做个伪装,就跟贺绍一起出门。
贺绍双手插兜,若有所思地哼笑:“看不出来。”
应如愿:“看不出来什么?”
贺绍散漫道:“看不出来他还挺有风度,我还以为他喊叶言,是想打发叶言带我去吃饭。”
不让应如愿跟他单独相处。
“他是薄聿珩,才不会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事。”应如愿勾唇,“除非是真的很吃醋的时候。”
贺绍:“比如,我酒店开业那天那个修罗场?”
应如愿现在想起那件事都觉得忍俊不禁,千万不能有第二次:“那天晚上的确太修罗了。”
离奇的“五角恋”大戏。
提到这个,贺绍顺口问:“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后来解决了吗?”
指的是程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