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朝她走过去,一步一句话,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现在知道人还没有抓住,就又想回到我身边,继续抓人?”
应如愿蹭蹭鼻子,诚实道:“毕竟,靠我自己一个人,很难抓住滑得跟泥鳅似的薄叙。”
“你还真不怕我生气啊,”
薄聿珩看着她,“以前利用我,还会掉掉眼泪撒撒谎,隐藏真实目的,现在不装了,直接说就是拿我当报仇工具。”
……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他也说得太白了吧。
应如愿心虚地小声反驳:“怎么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听起来我好坏的样子,我们明明是合作呀……”
薄聿珩轻呵一声,绕过她,到那边的柜子拿东西。
应如愿舔舔唇:“聿哥。”
薄聿珩没有理她,应如愿眨眨眼,一时间也吃不准他到底是真生气了,还是装作生气?
抿了一下唇,声线放得更软一些。
“聿哥?”
奈何男人郎心似铁,连回头看她一下都不肯。
应如愿看他清俊的侧脸,弯起嘴角,忍住笑,将外套从肩上拉下去。
她刚睡醒,身上穿着吊带睡裙,紫色的真丝柔滑地贴着身体曲线,胸口处打了一个蝴蝶结,将两颗梨子兜在里面,仿佛带有甜香味。
她娇娇的,软着嗓音喊:“聿哥~”
薄聿珩被勾到了,这才回头。
女孩坐在地毯上,故意露出圆润的肩头,两道锁骨精致,脖子在乌黑的发丝衬托下也显得十分白嫩。
里里外外都透着“肉偿谢罪”的意思。
薄聿珩桃花眼暗了一下,倚着柜子,嗓音凉凉的:“这样得罪我,只脱到这个程度,你觉得够了?”
应如愿瘪嘴:“冷。”
薄聿珩哂笑:“珠城不冷,而且开着空调,哪里冷?”
他微微抬起下巴,命令,“继续脱,我要看你的诚意。”
诚意两个字是要加双引号的吧老畜生!
应如愿脸上热起来,感觉自己给自己挖坑了,怎么能用这一招,太吃亏了,索性不做了,撒娇耍赖。
“你欺负我。”
薄聿珩轻笑:“没有。不是你自己要脱的吗?”
“就有。”
薄聿珩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走向她:“那,礼尚往来,我脱给你看?”
他一边走向她一边解开衬衫纽扣,短短几步路,被他走出某种诱引的氛围。
应如愿看直了眼,他胸口鼓鼓的,肌肉线条分明,蕴含了饱满的雄性力量,她一下就想起那些打凿的夜晚,口干舌燥起来,连忙将脑袋转开。
“……我才不看!”
“昨晚不是还偷偷地摸吗?”薄聿珩声音低沉。
某个妹妹,昨晚半夜起来上洗手间,上完就睡不着,躺在那儿鬼鬼祟祟。
解开他的睡衣,小手钻进去,目的明确地朝那一点而去。
先是摸了摸,然后又按了按,玩了好一会儿,把他也弄醒。
他一动,她就火速收回手装睡。
他当时睡得模糊,以为是错觉,把她搂过来就继续睡了。
早上仔细回想,才确定是妹妹作案,继而想起来,她生日那天晚上,他吃她的梨子的时候,她也去咬他的。
……什么怪癖。
“妹妹,男人那里存在感虽然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应如愿立刻拉起外套往外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跟你说了!”
薄聿珩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衣领,妹妹便金蝉脱壳,脱掉外套继续跑。
薄聿珩笑了一下,快速追上去,将只穿着睡裙就想到处跑的妹妹拦腰抱回来,直接丢到床上。
应如愿狼狈地想要爬起来,薄聿珩已经单膝跪在床垫上,捏住她的下巴。
“不……”应如愿来不及拒绝,唇舌就被他掳走,后脑勺也被他的手掌扣住,无处可躲。
薄聿珩吻得很情动,手拉下她的吊带,应如愿被揉得七荤八素,倒在枕头上,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连忙清醒。
“……是、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没有。”
薄聿珩根本不想理,他的伤已经好了,打开抽屉拿东西,准备从头到位跟妹妹算一下旧账。
但应如愿听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有啊!”
她转身想爬走,薄聿珩抓她的脚踝强行拽回来,顺便打开双蹆,应如愿被他急迫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咬着唇说:“不要……这里是医院,薄聿珩……”
薄聿珩其实也有听到,确实有人在敲门,他吐出口气,低头在妹妹嘴唇重重咬一口:“没大没小。”
今晚再收拾。
应如愿躲进了杯子里。
薄聿珩平复了情绪后,才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