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往石桌那边走过去。
推开门,房间里的家具东倒西歪,灰尘都有两指厚。
整个房间一览无余,根本没有可藏身的地方。
唯一的一个大衣柜,也倒在地上,柜门大开着。
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们肯定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整我呢。
我在群里给他们回消息,说我已经到道观了。
没看到他们,现在我准备回学校去了。
我消息刚发出去,群里就有人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房间的窗户,有一个硕大的黑影正贴在窗户上往屋里看。
我走进房间,拿着手机走到左对角的角落。
站在那个位置看窗户,看到的画面和照片吗里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我这边的窗户上破了一个洞,照片上的没有破。
紧接着群里又发过来一张图片。
他们的位置变了。
这张照片一看就是用前置摄像头拍的,角度不一样。
这个位置…
我走到窗户旁边的那个墙角蹲下,打开手机前置照相机。
慢慢把摄像头往上挪,调到合适角度后。
手机里窗户的那个破洞上,突然贴上来一只猩红的眼睛。
我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窗户。
外面什么也没有。
可手机里的那只眼睛却还在。
我敢肯定我不是打开的图片,这是我自己手机的照相机。
因为那只眼睛还在转动。
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在找我的室友们。
他们现在应该就和我在一个位置。
但我看不到他们,也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我起身,伸手摸了一下窗户上的那个缺口。
他们最开始发在群里的那张照片,窗户上并没有这个缺口。
后面发出来的那张,用前置摄像头拍的有红眼睛的照片。
窗户上就有了这个洞。
这个洞是外面那个红眼睛弄出来的。
而且他们大概率和我不在一个时间层次。
他们发在群里的照片,房间干净整洁,看不出灰尘和蜘蛛网。
他们身处在这个道观废弃之前。
这是怎么回事…是穿越吗?
我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们是从哪里进道观地。
结果这条消息发出去,久久都没等到他们回复。
我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他们不会被那个红眼睛抓走了吧?
我退回到院子里,用手机前后置摄像头拍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之前在房间里能拍出来的那只红眼睛也不见了。
我又推开门去检查了另外两个房间,除了灰尘和蜘蛛网,什么都没有。
我又退到院子里,试着给其中一个室友打去电话。
结果震动声,从中间那个供着三清的屋子里传出来。
我把手机的声音调小,拿手电筒进屋。
从已经塌了地桌子底下找到震动的手机。
手机壳是透明的“千里姻缘一线牵”
这是睡我对床那个姐妹的。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有五个字。
【它在你身后】
我下意识回头往后看,只看到院里的那个大香炉。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到香炉旁边用手电照着仔细观察了一下。
香炉高度已经到我脖子了,身上刻画着祥云图片。
可能是年份比较久的原因。
香炉上面有不少裂痕,左边的耳朵还没了。
手抚上去,手感冰凉刺骨。
我想到手机上的那句话,它在我后面。
难不成这个香炉是破局的关键?
我从包里抽出三支香,点燃后举起来插进香炉里。
我明明感觉到香已经插到软软的灰上,结果一松手,香掉了进去。
我觉得奇怪。
香炉身上已经有裂痕,我没敢直接攀上去看。
从屋里拖来一个还算结实的凳子放在旁边,踩上去看香炉里面。
手电光照进去,里面蹲着一只胖老鼠。
目测有二十多斤。
它正在啃我刚丢进去的香。
它“吱吱”叫了两声,抬头看我。
嘴角上咧,似乎是在笑。
我也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是鼠妖。
它扔掉手上的香,飞快的从香炉里爬出来往我身上扑。
我跳下凳子往后退了两步,在它从香炉上跳下来,扑向我的瞬间。
我抬手一巴掌把它打飞到石桌旁边。
它太胖了,刚才那一巴掌,差点把我自己的手扇骨折。
它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吱吱”叫了几声,眼睛变成了红色。
然后他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生变化,慢慢变成了人形。
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只是肚子大的出奇。
他脸上还保持着老鼠的特征,小脸尖嘴。
我趁机看了眼群里那张窗外黑影的照片,外形和他很像。
他应该就是追我室友他们的那个黑影。
只是他为什么会在香炉里,我室友他们又去哪里了?
我想不明白,直接问鼠妖。
他“嘿嘿”笑了两声,摸了一下自己圆鼓鼓的肚皮:
“都在我肚子里呢,你也进去和他们作伴吧。”
他一挥手,院内凭空刮起一阵旋风。
风吹进屋里,把我往石桌旁边的那个房间里吸。
到门口时,我手快抓住门框才没有被吸进去。
也腾出手来往屋里打转的旋风里丢了一张黄符。
黄符碰到邪风自燃,但却对旋风一点作用都没有。
风依旧刮的厉害。
鼠妖步步朝我靠近,手捏了一下自己小胡子:
“没想到你还是个会行的,只可惜遇到了我。”
他忘形的哈哈大笑:“你们这些人的血吃起来,可比普通人香多了。”
他说着,还伸出干枯的爪子来摸我抓在门框上的手。
我看着一阵恶心,直接松了手。
风把我吸的贴在了墙上。
在撞墙的瞬间,我把背上的包解下来挡在前面。
挡住了鼠妖紧抓过来的黑手。
他手穿破背包,抓住了里面的摄魂铃。
魂魄直接被吸进了铃铛里面。
屋内的刮着的风也停了下来。
我刚松一口气,一只手穿破鼠妖肉身的肚皮从里面伸了出来。
吓得我一脚把他踢到了门口。
那只手还在不停挣扎。
肚皮也在不停蠕动。
忽然“嘶啦”一声,肚皮直接被从里面血淋淋地撕开。
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出来后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笑着朝我拱手:
“多谢小友救命之恩。”
我左手握着摄魂铃,右手僵硬的摆动:“不客气。”
我紧张的模样又把他给逗笑了。
他让我不要害怕,他说他不会害我的。
他将我领到院子里,让我看那个香炉。
他说,香炉在道观里一百多年了,原本已经生了灵智。
三十年前,一只有些道行的老鼠藏在里面,引来了天雷。
炉身上的那些裂痕,就是雷劈所致。
鼠妖靠香炉躲过了雷劫,还偷走香炉的灵智。
法力大增,杀了道观里所有的道士。
霸占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