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炽阳和司清羽好人做到底,把这女子送回了赵家村的家门口。
屋里传来了重逢的喜极而泣,他们转身离开。
从女子零星的话语中,二人得知了,烈焰国还在,还是南宫炽阳他老爹南宫熠辉在做皇帝,只不过,他昏庸无道,暗中抓少男少女,用活人炼药。
离开赵家村的一路上,南宫炽阳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司清羽见状,问道,“大师兄,你很伤心?”
南宫炽阳脚步微顿,摇了摇头,“我父……他不该是这样的,我依稀记得,我十五岁,随军押送补给的储备粮食送往前线那一年,他还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司清羽看着南宫炽阳的侧颜,明白了,他在凡间,还有牵挂,也有心结,这十分不利于大师兄的身心健康成长,得治。
南宫炽阳有些茫然,“小师妹,我想不通。”
司清羽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想不通咱们就去亲眼看看呀!凡事眼见为实嘛。”
“嗯!”南宫炽阳和司清羽打定了主意,划着船,离开了赵家村。
晚风拂柳,落日熔金。
南宫炽阳坐在船头,卖力地吭哧吭哧划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茫然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看端着下巴欣赏风景的司清羽。
司清羽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师兄,你是不是不认识路?”
南宫炽阳:“我以为你认得路。”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先前,在修真界的时候,南宫炽阳一人出行之时,有明确的目的地,就跟花无影要个能引路的地图卷轴,没有目的地的时候,走哪算哪。
后来有了小师妹,大师兄再也没有看过地图。
司清羽很快振作起来,“不要紧,我觉得我们离京城应该不远。这附近还有来往的船只,我们可以问路。”
正好,一艘两层的大货船行至他们的旁侧,司清羽站起身来,主动朝着船上站着的人挥了挥手,喊话道,“嗨,各位大哥,请问一下,去京城的路怎么走?”
大船上的几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为首的络腮胡回喊道,“你们去京城作甚?”
司清羽略思忖了片刻回话,“我们自远方来,去京城寻亲。”
船上为首的络腮胡男子笑着道,“竟是如此!巧了。
你们的船跟着我们走就是了,正好我们的船就是往京城去的。”
司清羽乐的开心,盘腿坐了回去,大声喊,“那就多谢啦,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南宫炽阳朝着大船的船仓望了一眼,修士耳聪目明,就算是到了凡间界,也是目力听力极佳,他听到了船舱里有哭声和说话声。
他能听到,小师妹自然也能,但见小师妹还是笑嘻嘻的,他也就没多问,划船跟着大船一路行进。
期间,司清羽和南宫炽阳还被对方“好心”投喂了几个馒头和一只烧鸡。
虽然烧鸡和馒头里都加了凡间大剂量的蒙害药,但是这烧鸡加馒头让南宫炽阳和司清羽突然意识到,好饿!
他们俩来了凡间,救了个人,送回家,没有灵力加持,折腾了一溜十三道之后,还没吃饭,肚子真的好饿!
南宫炽阳虽未言语,但是肚子的咕噜声已经替他代言了。
司清羽留了两个馒头,一个鸡翅膀和一个鸡腿,剩下的烧鸡和五个馒头,都给了大师兄。
两人就着馒头,啃了烧鸡,吃的贼香。
直到司清羽和南宫炽阳馒头吃光,烧鸡啃的只剩下了骨头,一块肉都没有,大船上的人还在看。
司清羽扬头笑道,“多谢各位如此慷慨,待到我们见到了亲人,自然不会亏待各位大好人的救助。”
络腮胡男子温和慈爱地道,“好说好说!”
他说完,转身就皱眉走到了一侧自认为隐蔽之处,问手下,“老二,你下药了么?”
尖嘴猴腮的瘦高男子道,“我下了啊,老大,我看着这两人品相这么好,我还特意下了双倍的量,就怕他们跑喽。”
络腮胡男看了眼他们还未动筷的一盘牛肉,两坛子酒,道,“把这些,也下药,给他们用筐扔过去,我就不信毒不倒他们!”
大船上的人一直盯着两个人的动静,看着他们喝了美酒,吃了牛肉,又啃了猪蹄,吃了甜品糕点,还有饭后水果,打了个大饱嗝。
大船上的人等着看这一男一女什么时候晕,等啊等,看啊看,把他们给看饿了。
络腮胡男郁闷道,“给我来个鸡腿!就和他们吃的那种一样的!”
属下道,“老大,烧鸡你给他们吃了,一整只都给他们了!”
络腮胡又道,“那我要牛肉,也要切片蘸蒜酱的!”
属下又道,“老大,牛肉也是整盘给他们端过去的!”
络腮胡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下,“酒呢?水果呢?”
老二指了指空空的桌子,又摸了摸自己咕噜咕噜的肚子,“老大,你刚刚说,把咱们的晚饭都给他们了,咱们一点没留……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客气,这么能吃。
两人啊,干了咱们兄弟们十来个人的晚饭,愣是一点没剩!”
南宫炽阳和司清羽此时吃饱喝足,欣赏着船上的夜景,吹着晚风,颇为惬意。
大船上一行人臊眉耷眼,气得脸通红,心突突,主要也是太饿了。
他们最后归咎于可能蒙害药放太久了,返潮了,过期了,所以没效果。
不要紧,喂了这么多吃的小肥羊,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走的。
于是,在大船和小船相继靠岸之后,南宫炽阳和司清羽师兄妹二人被包围了。
司清羽对着几个横眉立目的彪形大汉一抱拳,“承蒙各位盛情款待,感激不尽,可惜我们没带钱,不如告知在下姓名和家在何处,日后也好报答呀!”
络腮胡闻言,气得嘴唇煞白,举着一把宽刀的手都饿的哆哆嗦嗦,他对着南宫炽阳和司清羽骂道,“吃了我们那么多好东西,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哼!想的还挺美!来呀!给我绑了!”
络腮胡的话音落下,一个男人就拿着粗粗的大麻绳,朝着司清羽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南宫炽阳双手握成拳头,刚要动手,就被司清羽抱住了胳膊。
司清羽尖着声音,做作地喊道:“哎呀,我好害怕呀!
你们别绑我们,我们自己走就是了。”
南宫炽阳:“???”
虽然不知道小师妹要干什么,但是他觉得,这些人可能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