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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是位公主”,耳边传来心腹的声音。

余沅看着还未睁眼的女子,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幽光划过:“不,她必须是皇子。”

“是我凤临国的,嫡长子!”

贵妃本就得宠,已然有孕,她若是不能一举得男,宠爱很快就会被贵妃全然分走。

她不允许!

……

“殿下”,侍女跟在后面,打抱不平:“皇后娘娘她……殿下,您还好吗?”

“白兰”,凤青按了按眉心:“你好吵。”

比起她这个女扮男装,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的女儿,余沅自然会偏向她唯一的儿子凤辰。

那是余沅争宠的底牌,她怎么让其可能废掉?

凤青,青云直上的青。

“呵”,女子冷笑一声。

论演戏,的确是没人比得过这位她这位父皇,既要丞相府的助力,又要自己的白月光。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侍女眼泪汪汪:“皇后娘娘太过分了,那件事明明是四皇子干的,她怎么能……怎么能污蔑到殿下身上?”

“白兰”,凤青沉声:“妄议皇后,可是重罪。”

“可是……”

凤青无奈的笑笑:“我是故意的。”

当今皇帝色令智昏,昏庸无道,后宫皇子,而皇帝皇子众多,权利的争夺也愈发白热化。

她已经筹谋了许多年,可在皇城,在天子脚下,终究是放不开手脚。

贬为庶人也好,至少,假死脱身容易。

不过,不属于她的罪名,她迟早要还回去。

“白兰”,凤青看向侍女:“很快,就没有太子凤青了。”

七日后。

“皇上,凤青他……”,太监小心翼翼的禀报:“死了。”

“死了?”,皇帝手中的奏折落下。

他知道凤青是被诬陷的,但他并没有揭穿皇后的谎言。

无它,太子这个位置,凤青占着太久了。

她的功绩和天赋太高,连他贬凤青为庶人时,都有无数大臣进谏,求他明察。

市井中,不少人会暗里讨论他昏庸,但无论是前朝还是百姓,所有人对凤青的评价都是:凤临国之幸,是天佑凤临国,是未来的一代明君!

别说其它皇子,连他这位皇帝,也感受到了威胁。

致命的威胁!

“据说是……”,太监斟酌着词汇:“郁郁而终,自缢身亡。”

“死了……”,皇帝沉吟良久:“也好。”

没了凤青,皇后唯一的儿子,只剩下那个不成器的四皇子,对他,对贵妃的二皇子,都没什么威胁。

而另一边,凤清易容来到了将军府,早在五年前,她就和将军府达成了协议,目的只有一个:清君侧!

昏庸的帝王,就应该退位!

她是从后门进去的,后院除了老将军早早等待,空无一人。

“殿下”,老将军见她过来,抱拳行礼。

“没有殿下了”,凤青走过去:“老将军,从今以后,我便是凤……不,是风清。”

高风亮节的风,清君侧的清。

“好”,老将军起身:“殿……风公子的身份我已经安排好了,几日后,便可随军队一起去边关。”

“那便多谢老将军了。”

边关偏僻苦寒,可也是不小的机遇。毕竟天高皇帝远,她要做一些事情,方便的多。

风清抬头,说了一个数字:十年。

只需要十年,那个位置,就是她的。

但事实上,她还是低估了皇帝想要将将军府铲除的决心,也高估了皇帝的耐心。

仅仅七年,在将军府的刻意造势和她杀敌无数的情况下,风清很快升到了副将,战神之名传出,仅仅是两个字,就能让敌军闻风丧胆。

又是一场胜仗,风清正在研究作战图,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老将军的儿子,将军府的小公子:玉殷。

“有什么事?”,风清抬眸看了他一眼。

“咳”,玉殷轻咳一声:“拒心腹来报,老皇帝打算单独召见你。”

风清这才抬头:“这就按耐不住了?”

“行”,风清点头:“我知道了。”

见玉殷还没有走的意思,她又有些疑惑的开口:“还有什么事吗?”

玉殷脸色微郝:“刚刚那场仗,你受的伤似乎不轻,父亲让我给你送些药。”

“还有,谢谢你刚刚救我。”

玉殷说完,放下东西逃也似的走了。

风清微微蹙眉,把东西拿了起来,不太明白玉殷又在发什么病。

玉家这位小公子的确有些打仗的天赋,但性格生人勿近、嫉恶如仇。

他刚到军营时,玉殷不知从哪儿听说她是通过关系进来的,跑来找她比试。

结果被她一脚踹翻,半天都没能爬起来,还得到了一句“废物”的嘲讽。

后来,大概是在她拳头的淫威下,这位小公子安分了许多,不过看她的眼神始终都带着一股“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让你跪下叫爸爸”的意味。

风清挑眉:这小屁孩难道是今天早晨起来吃错药了?

算了,关她什么事,她还有要事要做。

军队凯旋,皇帝果然在东偏殿秘密召见了她。

风清看着高位上的人,竟有些恍惚。

七年时间,她一身伤痕,换来军功累累,百姓爱戴。

而她血脉上所谓的父皇,却已然迟暮,再无往日的神采。

“听闻风副将出身寒门,还是得到了伯乐引荐,才入了军营?”,皇帝沉声开口。

“回陛下”,风清低头:“确有此事。”

“如此才华,风副将……真的甘心待在副将这个位置吗?”

风清面上神色慌乱:“微臣断不敢有逾越之心。”

“风副将不必这么害怕”,皇帝竟是从高位上走了下来,他将右符放在了风清手中:“将军府功高盖主,留不得,只要你忠于朕……”

风清眸底闪过幽光,面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微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为了扳倒将军府,居然将右符交给她。

风清在心里默默摇头:她这父皇啊,是真的老了。

老了,就该退位了。

……

没过多久,便有大臣弹劾将军府通敌叛国。

可一番搜查下来,不但没有找到证据,还出现了一位,声称自己是皇室血脉的女子。

皇帝看着一袭素衣,面容熟悉的女子,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你是皇后所出?”

女子眼泪落下,看向高位的人:“是,父皇,您不信儿臣吗?”

不过短短7年,居然连她这张脸,都认不出来了吗?

而此时,皇后身边的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奴婢有罪,当年皇后与贵妃争宠,皇后见是个女儿,认为公主不能夺位,所以才让奴婢狸猫换太子,让长公主在外流落了这么多年。”

“奴婢有罪,奴婢罪该万死。”

“你……”,皇后气急,捂住胸口,差点没缓过气:“你这贱奴,莫要信口雌黄!”

她噗通一声,也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如何敢做出此等欺君罔上之罪啊?”

拼演技?

“母后”,女子捂住嘴,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事到如今,您还要欺瞒父皇吗?”

她看向皇帝:“父皇,您真的认不出儿臣吗?我是清儿啊,四海皆平,海晏河清的清啊。”

皇帝眸中墨色翻涌,手上青筋暴起。凤清知道他认出来了,可那又如何?

她的确是皇室血脉,皇宫中的禁军,有一半都是她的人,而虎符,左符在老将军手里,而右符,被老皇帝亲手交给了她。

更别说,她手中私下建立起的其它势力。

父皇啊,你如今,敢动我吗?

“啪”,老皇帝一巴掌扇到了皇后脸上:“皇后失德,欺君罔上,赐白绫,四皇子贬为庶人,从此长居宁园,无召不得出。”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余沅大惊失色,却被侍卫堵住嘴,拉了下去。

“至于你……”,皇上看向凤清:“在外流落已久,便保留你长公主之名,赐名凤清,寄养在赵婕妤名下。”

凤清缓缓勾唇:“谢父皇。”

赵婕妤名下有一位三皇子,老皇帝这是想让她和三皇子接着斗啊。

可她,没有那个耐心了呢。

“凤清”,也是此时,皇帝屛退左右,又叫了她一声:“你和将军府,早就勾结了吧?”

凤清只是笑笑:“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她只需要让手下的人找个合适的理由谋反,与将军府里应外合,就能轻松杀掉阻碍她的人,拿下皇位。

“是朕低估了你”,老皇帝不恼,反而笑了一声:“可清儿啊,你以为,父皇就没有后手吗?”

凤清瞳孔一震:老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朕早就给将军府的小公子下了慢性毒,解药,只有朕才有”,老皇帝似乎有些疲惫,按了按太阳穴:“你说老将军若是知道这件事,还会不会与你合作?”

凤清指尖一顿,咬牙:“父皇这般做,不怕将军府与你离心吗?”

皇帝叹了口气:“将军府,不是早就与朕离心了吗?”

“清儿,你要的尊荣,朕给你,你后半生的富贵,朕也给你,但其它的,你还是不要觊觎了。”

凤清看着老皇帝离开的背影,指尖掐进肉里,鲜血流出,疼痛却不自知。

卑鄙吗?

的确卑鄙。

皇帝说的没错,若是他挑明这件事,将军府的确可能反水。

而且……

凤清压下眼底的杀意:她也不舍得玉殷那小屁孩就那么死了。

计划被全盘打乱,凤清有些头疼:只能从长计议了,她可不信,这世上就只有皇帝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