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予希放下手中的线团,走进了古赐鑫的书房,很快就把那道问题解决了。
出来后,见自己浇灌的那盆月季开得正旺,彩蝶纷飞,忍不住过去一看。
门外的武尘霖恍惚,透着门缝,牙绯衣裳的女子鼻尖上突然停留了一只蓝色凤尾,周围彩蝶纷飞,花色照人。
哪怕只是见着了女子的侧脸,光下那青丝闪耀,羊脂白玉的肌肤再多了几分绯色娇美。
哐当!
虚掩的门被突然打开,武尘霖吓一跳,此时身子已经入了院子。
他刚刚扶着一株芍药稳住,一只黄色奶狗突然扑过来,准备咬住他的胳膊。
危险袭来,他连忙躲开狗,衣袖却划过一株带刺的玫瑰,袖口上多了一道裂痕。
汪汪汪!
“小黄!”女子轻唤,武尘霖面前奶凶奶凶的奶狗跑到了主人脚边,警惕地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月季花旁的女子转身,快步走过来,对窘迫的男子问:“公子没事吧?”
见到了女子的庐山真面目,武尘霖把头撇到一边,不敢与之对视,尴尬道:“在下借如厕一用,出来后一时走错了路,多有打扰。”
“公子肯定是店里的客人,走错了路是情有可原,鑫弟。”
听到动静的古赐鑫走到了古予希旁边,打量眼前的陌生男子,说:“客人既是走错了路,我带你离开。”
“多谢,在下武尘霖。”
见此,古赐鑫也回礼,介绍:“古赐鑫,这是我姐姐古予希。”
“古小姐,古公子。”
“武公子多礼了。”
武尘霖也看到了这院子中还有一个奇怪的机器,上面有已经形成雏形的青冥锦布,方才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想起刚刚东家说他们买的锦是他女儿所织,武尘霖看着那多色交杂的线团,觉得眼前女子真是一个妙人。
男女授受不亲,武尘霖随着古赐鑫出了那院子,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那明媚的女子抱着奶狗,眼中含笑,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好了,不跟你玩了,今日我可还要去外公的药田采药。”
放下奶狗,古予希换了一身耐脏的衣服,从后院的小门离开了院子。
半个时辰后!
“外公,我来了!”古予希对那头发微白老人招了招手,背着背篓快步走去。
“女孩子家家在家绣花不好?非得来我这小地方刨泥巴。”
“外公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什么刨泥巴,没准您老人家这药田里还有人参呢。”
“你尽管找,若是早知道你对医药感兴趣,当初就该早点让你传承我的衣钵。”
“现在也不晚。”
“也是,我只是一个半吊子大夫,不过小希你折了我的芦荟干嘛?”
“弄个美容养颜的膏药。”
“果然还是小女儿家,爱美些。”老头笑了笑,继续躺在树荫下,虫鸣扰人,很快就入睡了。
古予希还想去找几味药材,看着身后的山林,她心中有了主意,背着背篓,蹑手蹑脚离开了那小院子。
很久没有在山里面寻宝,加上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古予希难得偷闲。
在山中绕了一大圈,手中多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古予希正打算离开,却不想见到前面的野柿子树下躺着一个嘴唇发白的男子。
而男子旁边还有一只胳膊粗壮,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正在吞食一颗野鸡蛋,她一个飞镖打中蛇的七寸,那蛇蹦跶几下便一命呜呼。
“希姐,路边的男人不要随便乱捡。”
通过记忆,古予希自然知晓眼前的男子姓甚名谁,但是他这辈子不会那么早就挂了吧?
“小克,看一下这个男人的功德值有多少。”古予希只是这样淡淡说,手贴在男人的额头上。
“遵命。”
掀开男子的小腿,一个醒目的伤口出现在古予希面前,掏出了银针,她给男人逼毒,速度极快。
“要死过段时间再死,没事跑这深山老林来干嘛,找老虎呢?”
男人只觉得口中多了一粒入口即化的苦涩药丸,耳边是女子求他不要死的声音,他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很难。
闻到了一股女儿香,只是觉得很舒服清新,使人忍不住靠近,但那少女突然离开了。
他不怪少女把他丢在这里,毕竟人各有命,或许她也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出现在这里。
口中的苦药消失,他感觉到自己小腿发出刺鼻的气味,温热的液体流出。
而古予希在附近采了一些草药便回到了男人身边,把草药剁碎,见男人身上的毒血全部被逼出来了,她倒了一粒淡绿色的糖丸到男子口中。
男子觉得口中很甜,费力地微微睁眼,只瞧见一个青衣少女正低头拔出他身上的银针,随后把捣碎的野菜包在他那个伤口上。
“呼!”女子抬起头,手贴在男人的额头上,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冰冷刺骨,这血是回温了。
“把人丢在这里好像不行,等一下狼来了怎么办?”女子嘟囔。
背篓里面是几株药材,古予希把药材包好,随后把地上的野味装进了背篓,连男人的那两只野兔也不放过。
手中掂量那条银环蛇,古予希自言自语:“本来是不想取你小命的,可是外公的药酒没了。”
说着,她把那蛇卷起来,丢在了背篓里,再次靠近那中毒的男子。
她把背篓背在对方身上,自己则把男人扶起来,背在背上。
“小命保住了,再有其他危险我可管不着。”
少女背上的男子心中充满感激,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会被丢在这深山老林,可是她那小巧的身板却能够把自己背起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少女耳后有一颗红痣,可是也感觉到了少女此时正汗流浃背,喘着气。
也是,毕竟他是一个男子,男女力量悬殊,怎么可能会背着他还走得轻巧。
二人到了山脚,男人被古予希无情地丢在了一棵树下。
她掏出自己的手绢,擦了擦汗,见男人额头的汗也多,拿着那手帕继续给男人擦,没想到一下子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