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远在天国的妈妈。
你这活了二十五年都没什么本事,至今还一事无成的女儿,即将因为接受不了彻底社死而带来的冲击,准备写下遗书告别世界,前往到那片水草丰饶之地,同你一起定居,希望您能够........
“悠心?”
原本离我还有几步之遥的夏油杰已经走到我面前,他俯下身,连同那股木质香也一起发散过来,他俯下身,笑着温声问道,“你这是在走神么?”
“额哈哈哈哈......”我晃了晃脑袋,回答道,“不是。”
是在思考遗书的格式和财产的归属划分。
“杰,早上你不是说还有事么?”收回脑中不切实际又天马行空的幻想,我麻木中又带着几分期待地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来助我脱离苦海的吗?教主。
他的出现,直接就引爆了全场本就隐隐即将燃烧的氛围,几乎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忽如其来的第四人给带动起来了。
“快看快看,这就是原本被抛弃后又上位的第三者么?” “好帅!是盐系帅哥呢~”
“和白发金毛都不是同个类型的,各有千秋啊,姐妹吃的真好!”
“虽然刘海是有点奇怪,可这眼睛也不小吧,明明就是狭长的狐狸眼,我看超行的啦。”
“可不管怎么说,确实没有墨镜帅哥的眼睛大啦。” “他又没摘下来,你怎么知道?”
这回,众人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遮盖的想法,像是视频网站上加粗放大飘过的弹幕那样明显。
但是!
到底为什么要让我这个无辜的社畜经历这种场面,明明我最开始只是陪五条悟来买个蛋糕的吧!难道这就是没人愿意陪他的终极奥义所在么?
还是说,夏油杰的那个社死咒灵住我身上了是吧。
“呦,是杰呀~”五条悟把戴在鼻梁上的墨镜拿在手里把玩,顺带走到他面前并挡住了清水雅人,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明明,我没告诉过你地址吧?”
“唔,确实没说过。”夏油杰抚摸着下巴,轻描淡写地说,“但是,这很难猜到吗?”
他瞥向还在排队的队伍,解释道:“不是早就嚷嚷着说要吃这家店里的情侣蛋糕,马上就要到截止日期,而你好不容易才终于能让悠心答应你一个条件,绝对会拉着她来这边排队的吧。”
“原来你知道啊。”我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眼五条悟身后的清水雅人,低声说道,“杰,那既然你来了,要不就由你陪悟在这里排队吧。我想先走一步.......”
“悠心,你在说什么呢?”夏油杰眼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他低头打断我的话,指着五条悟说,“我和他,不是早就因为争夺你而决裂的多年好友么?”
“你怎么能自己置身事外,而让两个情敌去排队买蛋糕呢?”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略带几分嗔怪的语气说道,“这样可不好哦。”
我目瞪口呆地望向他。
不是吧,大哥,我都快被火烧到眉毛了,你还要玩啊!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立刻接收到夏油杰话里的信号,并跳出来,继续痛心疾首地说道:“快放开她,你这个心思阴沉的爬行怪,认清你已经被抛弃的事实吧,悠心是我的!”
“悟,明明我才是先来的那个吧?”
“是又如何,感情的事情还分先来后到么?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可是,我才是被爱的那个啊,你没听见刚才说的么?她身上有我的味道哦~”
“我们可是纯爱啊,你这个牛头人!”
额呵呵呵呵......牛,头,人,牛,头,人........
无语地凝望着蓝天,我无比烦躁地抓住头发的末梢,然后开始疯狂地蹂躏。
我是真的想死。
五条悟,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的啊!!!!!!!
“所以.......”原本在边上听两人对话的清水雅人走出来,他敏锐地把握住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按照严格意义上说,两位都算不上是正牌男友吧?”
“是处于不那么稳固的三角关系呢。”
“不,他不是正牌。”夏油杰毫不犹豫地说,“但我是。”
“谁说的。”五条悟立马反驳说,“小眼睛才是见不得光的,我一直就是悠心身边光明正大的存在!”
我:“.........”
“果然,悠心小姐根本就不想介入他们之间的战争呢。”在观察一阵我的表情后,清水雅人自得地说道,“果然还是因为爱妒忌的男人容易起争端,缺乏魅力呢。”
“所以,悠心小姐。”他转过身,问道,“要不要多考虑我一下呢?”
“额呵呵呵呵........”我面无表情地扯动了下嘴角,“不了,谢谢。”
“这位先生,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明明前两个周目,也没见他这么执着吧。
上次,上上次见他的时候,虽然行为确实很抽象,但好歹还是在正常人的范畴内,这回怎么一上来就直接求婚的?
果然关键还是在这枚戒指身上吗?
羂索利用狱门疆把我捆住的时候,真人曾经说我的灵魂很特殊还是什么的,紧接着它就发光把束缚着我的术式解除掉了。
还有,灵魂不再崩解的事情,也和它有关么?说是清水雅人祖传的,他是不是还知道点内幕没有完全吐露出来?
我低头看着在我手指上,和瞳色如出一辙的淡棕色宝石戒指,似有所悟地抬头,望向他道:“这枚戒指.......”
“没错,就是订婚戒指哦!”清水雅人点点头,笃定地说,“拥有这枚戒指,我和我家族中的所有财产,全都是为您驱使支配的物件。无论您想要在婚前婚后拥有多少个情人,我都不会介意的。所以.......”
他再次单膝下跪,真挚且大声地说:“请嫁给我吧!”
啊啊啊啊啊……我痛苦地捂住眼睛。嫁,你,个,头啊!
这简直就是灾难!
然而,更加灾难的是——
刚才打电话说要过来的伏黑甚尔带着咩咕咪,虎杖和胀相忠实地抵达了现场。
“你这个混蛋在对我的一抹多说什么啊!”胀相就这么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