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回姐的话,“咱不干不说,要干就要干好,叫人家挑不出一点毛病。我看那人倒像个文艺范儿,估计也是一个挺挑剔的人,我心里现在也没底。”
文丽笑了笑,说:“那没事,你别揪心,不管他是什么范儿,你只要把该干的本职工作干好,让他挑不出毛病才行。”
文秀哈哈一笑,说:“那也是。”
文秀和赵正峰见面的时候,苏昊轩已经回到了公司,很快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苏昊轩在公司中几乎没人知道他是谁,只有极个别人知道他的身份——苏氏集团公司未来的总裁。
在大家眼里,他只是一个刚毕业应聘进来的大学生。
他要把公司多年以来所有往来的客户资料和公司经营信息全部归类,拷贝在他自己的电脑里,为了以后更好的展开工作。
这样的工作是枯燥乏味的,他忙过这一阵子就能轻松下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文秀这边,她陪文丽姐吃过晚饭,不知怎的又说起了姐夫,她都蒙了,姐姐住院两天了,也没见姐夫的人影儿,那怕他人不来,给姐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也行,愤怒使她再次提起了姐夫建祥。
文秀实在看不过眼,埋怨着说:“姐,姐夫再没打来电话?我姐夫以前不是这样呀,他这人怎就一下子变成了这样?自从你住了院,我就没见他来看过你一回,也就是头天晚上打了那一次电话,而且打电话还是说他姐和他妈的事。”
文丽痛苦地摇了摇头,说:”好妹子,嘴在人家脸上长着,腿也没长在咱身上,他曹建祥打不打电话,人来不来,你又能怎样?”
文秀沉着脸说:“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就不相信他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你又不是外人,这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教训他一顿。”
文丽苦着脸,说:“好妹妹,你别打了,打也没用,他就那号人,可能工作压力大,还有家里边整天矛矛盾盾的,我知道他心里也不畅快。”
姐妹俩谈起曹建祥的时候,他的确是在公司里加班,可不是工作上的那种加班,是和一个女人加班,而且还是在公司办公室喝闷酒。
建祥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部门经理,他刚升职上任没多久,也就一个来月,建祥从不跟老婆说起他在公司加薪升职的事儿。
今天一整天,他都闷闷不乐的,阴沉个脸,像是谁欠了他几千万似的,他的烦恼和郁闷都被秘书秦晓琴看在眼里。
秘书秦晓琴高挑的个子,浓眉大眼,人长得也漂亮,看上去精灵得很。
她干工作麻利,说话也畅快,在上司面前常不笑不开口。
当她笑时,总是扑闪着一双活灵活现会说话的美丽大眼睛,让人着迷。
下班时间早已经过了,曹建祥仍然坐在办公室里,他面前摆放着一瓶已经打开的好酒,一袋香酥花生米,他一个人正就着花生米喝闷酒。
媳妇都住院了,他也不闻不问,借口加班不回家,还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吗?
秦晓琴下班后,并没有急着回去,她最近发现经理情绪低落,就留了心。
今天见经理这个样子,她心里揪了一下,难道他把工作没搞好,还是别的原因?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从旁边拿来一个凳子,隔着办公桌坐在建祥的对面,瞪大眼睛看着他。
曹建祥抬抬眼皮望她一眼,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酒杯,也不说话,捏起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嘎嘣响。
秦晓琴看着建祥闷闷不乐的样子,说:“曹经理,你心里不畅快?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憋着难受,就说出来嘛,或许我还能帮你分担一下。”
多么会说话的一个女人,讨人喜欢。
曹建祥翻翻眼皮又瞅她一眼,从敞口的袋子里又捏出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嚼,端起一杯酒,仰起头,一展脖子,咕咚一声,一杯酒下了肚,歪着头呲一下牙,抿着嘴巴。
他把桌子上的花生米朝秦晓琴这边推了推,说:“给你来一杯?你吃花生米。”
曹建祥说着,伸手从旁边取来一个小杯,端起酒瓶给秦晓琴满上了一小杯,递给她。
他今天的确是喝多了,看看助手会说话的眼睛,话也多了起来,给秦晓琴讲起家里的老婆,还有极品妈妈和姐姐。
曹建祥一提起老婆,就来气,“老婆的肚子不争气……家里乱的一团糟,唉,我现在也不想管了,我一进那个家门儿,头大心烦,索性晚点儿回去……”
秦哓琴瞧着他,眼眸一闪,嘿嘿地笑了,说:“哎呀,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儿呢,生孩子的事儿嘛,现在好多年轻人结了婚都不想生孩子,国家还鼓励他们生呢,你倒好,却为这个事发愁。”
曹建祥抬起醉眼看了一眼秦晓琴,说:“哎,我的思想有点保守,和现在的小年轻不一样,没孩子就没个念想,一个家庭有了孩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秦晓琴眯着眼,望着曹建祥,说:“曹经理,你和我的思想一样啊,都很传统,我也是那样想的。你老婆生不了孩子,你们报一个呀,来,我陪你……陪你再干一杯。”
秦晓琴端着酒杯又喝了一杯,她几杯酒下肚,感觉晕乎乎的,她也已经醉了。
她一步三晃地绕过办公桌和曹建祥坐在一起,她把手搭在曹建祥的肩上,说:“曹经理,咱们再干一杯,你有你的苦,我也有我的苦,咱们同病相怜。”
秦晓琴第一次给男人诉说她的苦和痛,眼泪都流了下来,她把面前的男人一下子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诉苦的情人,因为他对她不错,在工作、生活中十分的照顾。
“在来你们公司之前,我被一个男人给甩了,我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但结果他还是听了他家里人的话,说我是个人精,跟我恩断义绝,我一气之下,删了他的微信,拉黑了他的电话,离开原来的公司,也搬了家,来到你们的公司……曹经理,不对,曹哥……哥,再干……一杯。”
曹建祥听秦晓琴说得这般的苦和痛,他也伸出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肩头,说:“咱们……都是……苦命的人。”
曹建祥结结巴巴地说着,把头抵在秦晓琴的怀里,痛哭起来,显然他把秦晓琴当成了情人,一个比老婆还亲的人。
他边哭边说:“我性子软弱,我不能不听家里人的话,我也是没办法……都叫我离婚,可现在老婆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可又面对不了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