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队长被吵的头疼,冷声道:“行了,按我说的做,都别吵了!田知青尸骨未寒,别让人寒心!”
他在大队很有威严,社员们都愿意给他个面子,狠狠瞪一眼闹事的知青,没再说激发矛盾的话。
周会计眼底流露出失望。
怎么不继续闹了呢。
可惜了啊!
就在这时,两个社员抬着木板过来,木板上放着一块黑色塑料。
两人对着田榆的尸体拜了拜。
把尸体抬上木板,用黑塑料盖住。
“大队长,好了,我们把人送去知青点……?”其中一人故意说。
什么?
把尸体送去知青点?
知青们瞪大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队长,这不好吧。”说话的是穆亦寒。
他眉头皱着,不赞同地说:“知青点是住人的地方,里面还住着女知青,放一具尸体不好吧。”
知青点的老大哥,曲红旗态度客气。
“大队长,穆知青说的是,女知青胆子小,这……放到知青点确实不合适。”
宁大队长本来就没有把尸体放到知青点的想法,望向说话那人,说道:“别胡说八道吓人!”
二十岁的青年摸摸鼻尖,和同伴抬尸走了。
这一刻,不管红旗大队的社员,还是天南海北来的知青,都沉默地目送那两人一尸走开。
宁大队长叹气,三令五申地说:“在田知青身上发生的悲剧又是个前车之鉴。
知青同志们,我希望你们离河远些,就算会水也别大意。河水无情啊,它会要你们的命!”
田榆那肿胀到面目全非的下场,还在眼前浮现,知青们不再如以前扬着高贵的脑袋不屑听,都乖乖应了下来。
看他们都放在心上了,宁大队长看向文秋水,“文知青,你与田知青熟,田知青的事……还是尽早告诉田知青的家人吧。”
文秋水不想插手这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田榆关系最好。
她要说不管,难免会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好。”
答应归答应,心里却不那么舒爽,甚至埋怨上田榆。
没有抓鱼的本事就算了呗,干嘛勉强自己。
真会给人找麻烦!
宁大队长:“那通知田家的事就交给文知青了。”
宁柚看完全程,只有一个感受,靠近女主,真的真的会变得不幸。
瞧,和她交好的,一条命没了!
好在她那被女主盯上的堂哥,马上要进农场了,进去后,想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宁大队长解决完田知青的事,长舒一口气。
一扭头,看见柚柚。
他紧绷的面部神经舒展开,向宁柚走来,说道:“柚柚,你啥时候回来的?”
“才回来没多久。”宁柚回道。
宁大队长看见了叶梧,这正面孔挺陌生的,便问:“这是?”
这姑娘个头真猛,怪不得能骑自行车。
要是他家柚柚,上了车都够不着脚踏板!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叶梧。”宁柚笑着介绍。
又跟叶梧介绍宁大队长,“这是我大伯。”
叶梧笑容爽快,“宁大伯,我是叶梧。”
宁大伯愣了下,笑道:“欢迎叶同志。”
他的长相有种英气正直在里面,看着就靠谱。
见过宁家人后,叶梧才真正对宁柚的处境放下心。
“谢谢宁大伯。我今天来的仓促,准备的不充分,改天再专程来拜访。”
宁大队长温和道:“你是柚柚的朋友,你来就行,准备什么,别客气!柚柚,快带叶同志回家坐坐。”
“不用了。”叶梧拒绝,“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回去晚了我爸会担心。”
她都这么说了,宁大队长不好再劝,他还要处理田榆知青的事,让柚柚送叶梧,就先离开了。
等他走远,叶梧笑着点评,“你大伯人还不错,能看出来,你爷奶是会教孩子的。”
宁忠义那货变个狗样子,海城宁家够垃圾是直接原因!
宁柚很赞同这话,“确实如此。”
叶梧:“小柚子,我真该走了。”
正说着,她把随身带的包挂到宁柚脖子上,大长腿一迈,坐上自行车。
像逗小朋友一样地揉了揉宁柚的脑袋,声音染笑。
“小柚子,我带着些吃的用的,你收好,在宁家收买收买人心。饭盒里的肉菜别忘了热了吃,我走啦,改天来找你!”
叶梧朝宁柚灿然一笑,挥挥手,飞快远去,留下个潇洒无比的背影。
宁柚感觉后脖颈勒的慌,忙取下包。
怪不得重,还挺有重量的。
这下,她欠叶家的更多了!
想到陆陆续续解锁的商业一条街,宁柚心中有了打算。
说起金手指,她不得不夸夸。
宁柚本来还以为空间的解锁机制是打脸,结果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她来到红旗大队后,也没打谁脸啊,空间也没忘自己解锁。
最开始,把她馋得不要不要的那家包子铺,解锁了。
再之后,那家奶茶店,也解锁了。
还有卫生用品区等等。
发现这情况后,宁柚琢磨了一晚,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干脆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空间里什么都有,随便拿一些,都是好东西。
到时候选些常用的,送给叶家当谢礼。
嗯,也不全是谢礼,对叶家,宁柚是想继续深交的。
这些打算在脑海一闪而过,宁柚抬脚往回走,突然被文秋水喊住了。
“宁知青。”
对原书女主,宁柚向来敬谢不敏,不冷不淡地看过去,“有事?”
她的态度不算好,也没横眉冷对。
寻常而已。
文秋水却觉得宁柚不给自己脸,心中暗恨。
想到有话要问,她脸上牵出假笑,说道:“刚才那位女同志是你朋友吗?”
文秋水问阿梧干什么?
宁柚眯眼,反问:“是与不是,又怎样?”
文秋水重活一世,也不是那么好套话的。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怎么宁同志对我似乎有些误解,我有得罪过宁同志吗?”
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宁柚一向不跟人打无用的嘴仗,不再回答,抬步离开。
“刚才那位女同志姓叶吗?”文秋水忽然说。
宁柚停在原地,扭头,回看她的眼睛微凉。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收好自己的爪子。我身边的人,不管哪个因为你受到伤害,我保证你想要的都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