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威严的太极宫,坐落在皇城的北部中央,甘露殿里灯火通明。勤政爱民的太宗皇帝,在甘露殿内批阅着层层叠叠的奏章。
打破寂静的房大人,不思辛苦的拿着江程煜用命偷盗的账簿,折返皇宫甘露殿专程面见皇上。
房大人走进殿内向皇上行大礼道:“微臣叩见陛下。”
皇上看了房大人一眼,轻声问道:“房爱卿为何深夜进宫?”
房大人鞠躬道:“皇上请过目。”
有伺候皇上的公公上前拿过账簿,走到房大人身边,将账簿接过去送在了皇上案前。
房大人继续说:“这是太平镇李澈私造兵器的账簿,我的学生途经太平镇办事时,有百姓怨声载道。故而明查暗访后,找到了这些证据账簿,不久后有一次交易,地点还在查证之中。”
皇上吩咐道:“立刻派兵缴械,将李家父子即刻关押,待捉拿李澈一并政法。”
房大人鞠躬道:“微臣即刻去办。”
花香四溢的庭院中,绽放着四季如春的花卉和树木,清澈的水池嬉闹的锦鲤和精美的雕塑,增添了一份宁静和优雅。
常乐公主的宫中传出古筝谱曲,依然是那首经久不厌其烦的《凤求凰》。檀香在炉鼎里升腾,云雾缭绕、使人如痴如醉浮生若梦之中。
醉眼朦胧的看着那幅肖像图,脑海浮现着江昊船头的一颦一笑,始终未曾对自己笑过。
此刻 房垠月心急如焚的来到宫中,被禁军拦在宫门口。房垠月心急如焚的说:“(陈郎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面见常乐公主,快让我进去,迟了你也担待不起。”
陈郎将说:“房小姐,现已宵禁,不得出入宫中。”
房垠月焦急的说:“你去通禀公主,她的故人有难,如公主也不愿见我,我自当离开。”
(陈郎将)看着房垠月一脸急迫的样子,不容三思的说:“房小姐稍候,我去去就回。”
(陈郎将)转身进去宫中,向公主寝宫走去。房垠月悬着的一颗心,六神无主的在宫门口来回踱步。
房大人得到皇上首可,点齐五千兵马在府外待命出发。有一个校尉带着四人,举着火把穿庭走巷来到了牢房。
牢头打开牢门,校尉几人走进江程煜,就见江程煜五花大绑的,乖乖就范纹丝未动。
校尉伸手扯下遮眼布条说:“是你检举李澈私造兵器一事吧?”
江程煜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一点,听到一身军装的人问话,看着校尉点点头示意他说的对。
校尉继续说:“房大人已经禀明皇上,私造兵器非同小可,故而 事不宜迟。房大人已经点齐兵马府外整军待发。恐 尔等 分赃不均,心生嫌隙贼喊捉贼。故此 将你一并带去,自证清白。”
说罢摆摆手,有两个士兵过来解开锁链,另两个士兵过来在江程煜的脖子上套了一个铐圈,然后手铐脚镣一并用上。
校尉蔑视的说:“担心尔狗急跳墙中途逃逸,就委屈你一下啦!带走。”
士兵牵着脖子的铁链,拉着江程煜向地牢门口走去。
一众兵马浩浩荡荡的,向长安城外走去,江程煜被校尉牵着脖子上的铁链,走在马后面,由于脚镣不便多显步履蹒跚踉跄难行。
此刻( 陈郎将)驾着马车追了过来,房大人看见是常乐公主的座驾,忙停下了队伍。
就见(陈郎将)下车,拿下脚凳扶着常乐公主走下马车。房大人下马过来给常乐公主见礼,没想到公主居然不予理会,直接向江程煜走去。
常乐看见江程煜嘴里塞着布团,脖子铐圈铁链被校尉像狗似的牵着。手铐脚镣枷锁应有尽有,愤怒道:“谁让你们这样对待穆公子的?”
江程煜并不在意如何对待自己,此刻看见常乐公主,复杂的心情走火入魔。猩红的眼睛,怒火中烧。
常乐公主并没有发现,此刻 看到的人并不是之前温文尔雅的穆小吉。
房大人走过来辩解道:“公主殿下,此人名叫江程煜,公主怕是认错人了。此飞贼凶残至极,抓捕不易,故而 铁链加持以防途中逃脱。”
江程煜闭着眼睛隐忍着,即将不能控制要杀常乐的心。穆小吉苦苦哀求说:“江程煜,你给我冷静,冷静……你好好想想云姬,想想铁矿还在受苦受难的百姓。江程煜…我相信你可以的,好兄弟。”
江程煜颤抖的身子,布满汗珠的脸上,青筋暴露。心中怒火中烧的说:“穆小吉,我……好辛苦啊!我好难受……”
穆小吉感受到真气在江程煜的身体里乱窜,势必要将自己七经八脉炸裂开来。
穆小吉焦急的说:“兄弟冷静,放松…放松啊!想想你在少林寺读过的那些清心普善咒。”
常乐公主一把拿出江程煜嘴里塞着的布团,摸索着江程煜铐着的双手,怒斥道:“快给我打开。”就见江程煜气血不紊,一口鲜血喷出。
常乐紧张的扶着江程煜,看见他猩红的眼睛忙喊着:“穆公子,你怎么样?房大人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还不快打开枷锁,找大夫救治。”
房大人劝说道:“公主殿下,不可呀!此人牵扯要案,不能放啊!”
常乐公主扶着江程煜,明显感觉到他在浑身颤抖,隐忍着心魔差使自己,要杀常乐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