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弘被时清说得有些心虚。
不敢直视她。
但时枳韵可不心虚,她抬头看着时清,“姐姐,你这么咄咄逼人做什么?公司资金链断裂,爸爸只是着急。”
“我咄咄逼人?”时清笑了。
时枳韵又道:“难道不是吗?你只要和季少说一说就可以了,你何必要这样说爸爸。”
时正弘也抬起头,装模作样的道:“清清,是爸爸这些年对不起你,你出国那段时间,爸爸很伤心的,但你现在能不能和季少说一说合作的事?”
“想都别想!你们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自己去找他啊!”
要找得到季司砚,他们也不至于在她这里,时枳韵心里想着,不过面上保持着笑容,“姐姐,实在不行,你帮爸爸把季少约出来也可以的。”
只要人约出来,她就有办法让季少同意跟他们公司合作,说不定季少还会抛弃时清,看上她,这么想想,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到时候又了可以嘲笑时清了!
时清看着他们两个,嘲讽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每次都来挑战我的耐心?那看来时氏集团都别要了,毁了吧。”
听到时清的话,时正弘的怒气又上来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怒声吼道:“孽女!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说着就要站起身,冲过来打时清。
时清正冷眼看着他,就在她要避开时正弘的巴掌时,她看到一个身影迅速地向她靠近。
季司砚快速来到时清身边,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眼神冰冷地盯着时正弘。
季司砚的出现让时清感到一丝惊讶和温暖。
而时正弘则被季司砚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他之前想搭上季氏财团,所以他暗中打探了季司砚,所以也知道了他的长相。
季司砚紧紧抱住时清,对时正弘怒目而视,声音冰冷地说道:“时先生,你敢动我的女人试试!”
时正弘被季司砚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不敢再向前一步,他看着季司砚,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完了,季司砚怎么在这?时正弘此时正百感交集,听着季司砚的警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于是他立即露出笑脸,有些心虚的道,“季少,您怎么在这?我正教育女儿呢,她有点不听话。”
“是吗?”季司砚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是你们想见我?”
“是。”随后又有些心虚的开口,“不是。”
季司砚没理会他,低头看了眼时清,“没事吧?”
时清抿唇,“没事。”时正弘压根没碰到她,他就进来了。
“那个…”时正弘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季司砚把时清拉起来,不想让她在面对他们,反正没什么好话。
时清也顺势站了起来,季司砚冷冷的看着时正弘,开口了,“合作的事就不必了,你们也不用找她麻烦。”说完想带着时清离开。
而看着要离开的季司砚,时正弘怎么甘心,好不容易看到的人,他不能就这么让对方走掉,想到那人交代的事,他想了想,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拦在了他们面前。
“季少,好歹我也是清清的父亲。”时正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他努力挺直了背,试图保持一点尊严,但在季司砚面前,他还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季司砚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父亲?”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仿佛充满了无尽的讽刺意味。
时正弘被这声反问惊得浑身一颤,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季司砚。
心底的疑问溢出,难道他全都知道了自己如何对待时清的?
季司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给了他回答,“你对她做的这些事,也配做父亲?”他的话语如同刀子般锋利。
时正弘面色苍白,他没想到季司砚竟然如此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感到一阵心虚,低着头,不敢再与季司砚对视。同时,一股恼羞成怒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时先生,要不是我看在你曾经是清清父亲的份上,你现在就不可能站在我面前。”
听到季司砚的话,时正弘一怔,是了,他不知道时清是什么时候和季司砚在一起的,或者更早的时候。
如果早就知道了他这些年对时清的不管不问,以他在商场的狠辣手段,他的公司不可能撑到现在。
他扯了扯唇,想说些什么,看着时清冷漠的表情,他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季司砚没在理会时正弘,带着他离开了会议室。
到门口的时候,时清停下脚步,对着门外的南辰道:“一会儿把他们砸坏东西的清单送到时氏集团,三倍赔偿,送客吧。”
说完就和季司砚出了会议室。
真正撕破脸了,那她就不留情面了。
和季司砚来到她的办公室,季司砚打量了下,布局挺简单的,没有什么摆设。
看着时清脸色不太好,他也没有乱来,柔和的目光看着时清,“时氏集团我来解决?”
时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公司毕竟也有我母亲的心血,你帮我留意之前跟你说帝蓝的人就好。”
“好。”
其实他刚才在办公室门外全部听清了里面的谈话。
特别是时清的话,他更多的却是心疼。
两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时清就觉得特别不舒服,特别是肚子,今天是例假的第二天。
兴许是刚才真的被气到了,或许他早该习惯的,只是这么多年,没有和时正弘正面冲突过,其实她心底,应该还在渴望着最后一丝亲情的。
现在心底的最后一丝渴望也没有了,她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季司砚,“有点不舒服,回去吧。”
季司砚看着她脸色苍白,着急的看着时清,“怎么了?肚子不舒服了?”
“嗯。”
季司砚只好扶着她出了公司,一上车,时清就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季司砚上车后,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要不要去医院?”
时清摇摇头,“没事,回庄园吧。”
“那我把肖云龙叫来?”季司砚不放心的道。
“嗯。”她应了声,明明之前针灸过后,前两次来例假已经不是很疼了,今天却开始疼了起来。
季司砚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庄园,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口。
季司砚抱着时清下了车,他神色冷峻,步伐飞快,径直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刘妈看到两人这么快回来,有些诧异,看着时清被抱进来,但更多的是担忧。
她快步迎上去,关切地问道:“少爷,少夫人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季司砚摇摇头,语气低沉:“她有点不舒服,刘妈,麻烦你帮我按照之前的配方,熬一碗中药上来,”说完,他继续往楼上走去。
刘妈也知道之前的配方作用,知道时清哪里不舒服后,没有犹豫,立即转身进了厨房。
回到卧室里,季司砚轻轻地将时清放在床上,然后帮她盖上被子,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时清苍白的脸上,心中满是心疼。
他拿出手机,立即给肖云龙打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刘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走进房间。她轻声说道:“少爷,药熬好了。”
季司砚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时清嘴边,温柔地说:“宝宝,起来喝点药会好一些。”
时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是乖巧地张开嘴,喝下了那勺苦涩的药液。
季司砚耐心地喂完了一整碗药,然后轻轻擦去时清嘴角的药渍,他守在床边,直到时清渐渐入睡,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