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都被他们知道了,一起去也没什么了。
半个小时后,相携一起出门,司机在开车,两人一起坐在后座。
车上,时清正低头看着手机,南辰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大概意思是,时正弘父女二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一直用难听的话骂人,特别是她。
时清收了手机,清冷的目光转向窗外,有这种父亲,真是她的污点。
她特别为母亲感到不值,当年她身为一国的公主,可以说是被外公外婆他们捧在手心长大的,究竟怎么会看上时正弘的?还为了他与家里决裂的?
季司砚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轻声开口询问,“怎么了?”
时清听到他的声音,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冷,“没什么。”
季司砚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大致猜到可能和时家有关,但没有多问。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安慰道:“别想太多,不值得。”
时清点了点头,心里却无法平静。
她真的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爱上那个男人,甚至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家人和身份。
明明她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对外公那边说她已经不在了?
时家也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就一普通的小公司,时正弘和黎如雪他们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让时清很不解。
半个小时后,季司砚的车稳稳地停在了至尚娱乐门口。
季司砚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然后牵住时清的手,温柔地扶着她下了车。
两人一走进公司,就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前台的主管看到时清,连忙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语气焦急地说道:“时总,您终于来了!那个男人在会议室里大闹,把里面的东西全都砸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清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她盯着前台的主管,声音冰冷地吩咐道:“去统计一下他到底砸了哪些东西,列一个详细的清单,等会儿把清单交给南辰,按照原价上翻三倍的价格,让他发到时氏集团。”
“好的,时总。”前台的主管点头应道,然后迅速转身去处理这件事情。
由于两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周围的员工们都不敢抬头直视他们,只是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时清带着季司砚上了楼,刚出电梯就听到一阵谩骂声。
会议室外,南辰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间,烟雾缭绕。
他完全不在意时正弘的怒火,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看到时清来了,立即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倾姐。”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时清身旁的季司砚,眼神微微一怔,礼貌地叫道:“季少。”
他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这尊大佛第一次来他们公司。
季司砚点点头,表示回应。
挣脱开被季司砚牵着的手,对着男人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你别进去了,他们现在正打你的主意。”说完她没理季司砚了,抬腿朝会议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从会议室里传来时正弘愤怒的咆哮声:“这个孽女!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竟敢让我等这么久!”
时清面色平静如水,只是微微皱眉,而季司砚则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推开门,正好听到时正弘怒不可遏地吼道:“孽女……”
时枳韵坐在一旁,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时清推门而入,便立刻闭上了嘴。她站起身,“姐姐,你来了。”
时正弘也回头看着她,“时清!你个孽女!”
时清进门后,目光迅速扫视整个会议室,看到满地狼藉和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投影仪等设备。
她皱起眉头,随后眼神冷漠地抬起腿走进会议室,站定在时正弘面前,看着他一脸不悦的表情,毫不犹豫地开口,语气冰冷且充满嘲讽,“你们父女俩来我的公司鬼叫什么?时氏集团已经不够你们蹦跶了?还是说你们觉得跑到我这里来显摆很威风??”
时正弘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通红,怒不可遏地吼道:“时清!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的父亲!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带着满满的怒气和失望。
时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根本不把时正弘的愤怒放在眼里,反而继续挑衅地说:“哦,是吗?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父亲啊。那请问你这个父亲称职吗?对我尽到过一点责任吗?”
时清的反问让时正弘哑口无言,他瞪大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他没想到时清会如此不客气地回应他,更没想到她竟敢质疑自己作为父亲的身份。
想了想今天来的目的,他语气平和不少,“听说你昨天又欺负枳韵了。”
时清找了个位置坐下,冷嘲道,“听说?”
时正弘又说:“枳韵毕竟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凡事应该让着妹妹,这是理所当然的!”
又不是亲姐妹,哪门子来的理所当然?
就算是亲姐妹,她有这么个脑残加绿茶的妹妹,早就弄死她了,哪轮得到她来面前找存在感。
“呵。”时清冷笑一声,看着他们二人,“找我什么事?”
时正弘假装轻咳了下,看着时清,“听枳韵说你现在和季少在一起?”
听到他的话,果然,这就是两人的目的。
时清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又怎样?”
“那你能不能帮爸爸和季少说一说,最近公司不景气,资金链出了点问题,让他选择和我们公司合作。”
时正弘说完。一旁的时枳韵也跟着开口,“是啊,姐姐,你让季少救救公司吧,再这样下去公司会破产的。”
时清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手机,听到他们的话,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冷冽的目光注视着时正弘,“破产关我屁事?”
时正弘听到这话有点急了,“你如今还冠着我的姓,你是我的女儿,公司破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劝季少与我合作!”
听到他的话时清笑了,笑得有些可悲,同时也替她母亲可悲。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的道:“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你公司破产对我来说的好处就是,开心,别与其他。
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把我送出国的时候,到现在十几年,你有给过我一分钱?还是我花你一分钱了?好像没有吧,我的父亲。”
最后两句话,时清咬得有些重,她这副模样,要是有熟悉她的人在这里,就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但季司砚这会儿只是在门外听着,没有看到时清的模样,她也没有见过她发怒。
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心疼她。
南辰倒是知道此刻的倾姐已经在暴怒边缘了,但他没有去阻止,他知道,时氏集团没几天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