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江浔冷笑。
“呵个屁啊。”
方浩言出了一身汗,热的直掀衣服扇风,“我最讨厌别人对我呵呵了,浔子,你以前从来不对我呵呵的!”
“还装?”江浔眯了眯眼睛,仿佛审问犯人般,拿着银钗说道:“这东西你不会不认得吧?”
“一支钗子,又有啥不认识的。”方浩言不以为意道,“你当我是乡巴佬啊!连这东西都没见过?”
“你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不过那都不重要。”江浔冷笑,“只要我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就可以了。”
说完,江浔趁方浩言不注意,一下将簪子刺进了方浩言的胸口之中。
“你!你干什么?”
方浩言瞬间嘴角溢出鲜血,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江浔。
江浔继续冷笑:“死到临头还装?!”
“我……”
方浩言双眼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方浩言,江浔感到有些奇怪。
他上前仔细打量方浩言的尸体,东摸摸,西看看,甚至扯了扯方浩言脸皮,却始终找不到半点破绽。
“真行啊,居然伪装的如此之像!”
江浔感叹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开始分析当前的情况。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之前去到怪谈世界参加比赛,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了的。”
“既然如此,那现在这个世界就不是真实的,所以耗子肯定是诡异所化!”
“只是,为何假扮耗子的诡异这么弱鸡?一根银钗就给捅死了?”
“莫非这根银钗是什么绝世法宝?”
仔细打量着手里带血的银钗,江浔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是一名瘦小的短发女生。
当她看到教室内有些血腥的一幕,顿时发出了尖叫:“啊!!!杀人了!杀人了!!!”
“真能装!”
江浔淡淡瞥了那短发女生一眼,神色平静,冲她恶狠狠道:“再叫,连你一块杀了!”
那短发女生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跑。
江浔也没当回事,谁知不到五分钟,外面就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江浔这才皱了皱眉,心道,这次的诡异真是煞费苦心啊,竟然把氛围营造的如此真实!
要不是偶然掉落了那支从怪谈世界里获得的银钗,恐怕江浔真就着了道了。
“放下武器,不准动!”
正在江浔思忖之际,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持枪破门而出,直接就把江浔控制住了。
江浔本来还想试着反抗反抗,却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些警察的对手,再加上被人用枪指着脑门儿,江浔只能束手就擒。
反正是假的!
被抓了就被抓了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出破解幻境的方法!
总不能跟诡异在这里玩一辈子过家家吧?
就这样,江浔喜提一副“银手镯”,大庭广众之下,被关押进了警车,左右两边坐满了身材高大,且面容严肃的特警。
江浔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世界,是他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市……
此时正值傍晚,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城市里的霓虹灯便已经亮了起来,花红柳绿的颜色,倒映在江浔平静的眼眸里。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边的小吃摊也早就人满为患,食客坐在马路牙子上,光着膀子大快朵颐,热气蒸腾。
想来,这便是所谓的人间烟火气了吧。
江浔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不禁想到,只是,这人间烟火气,也是诡异塑造出来的假象呢……
这诡异,似乎比心魔诡异还要厉害,竟然能把幻象制造的如此逼真!
……
与外界的吵闹形成对比的,是警车内沉闷的气氛。
周围的特警们都好奇地打量着江浔,而江浔却很平静,看不出一点杀了人后的慌张与害怕。
“你为什么要对同学下死手?”
“听说,那个学生还是你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去往警局的路上,离江浔最近的那名特警忍不住开口问道。
本来他是不该问的这些东西的,可江浔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因此忍不住好奇地询问起来。
江浔闻言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位特警,眯了眯眼睛,仿佛在审视着他,反问道:“你们煞费苦心,弄这么一出戏给我看,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要我的命,直接来取便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么?”
想到这,江浔冷笑了一声。
那特警听到这话,顿时给江浔抛了一个白眼,对周围的同事吐槽道:“原来是个精神病!”
“有可能是装的哦。”一名特警笑了笑。
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了,很多罪犯在杀了人后第一时间装疯卖傻,企图通过这种方式逃避法律的制裁。
“是不是装的,等精神检测完了之后自然会水落石出。”另一名看起来比较年轻的特警义正言辞道,“总之,装疯卖傻是行不通的!”
江浔像看精神病一样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演技不错,接着演,我爱看”一样。
……
很快,江浔就被带到了警局,关进了有些昏暗的审讯室。
长这么大,江浔还是第一次进局子。
审讯室没什么神秘的,就跟江浔记忆中电视剧里那些场景差不多,空间不大,有些昏黑,气氛压抑。
除此以外,便是一个关押嫌犯的特殊座椅,一张办公桌。
坐在那张特殊座椅上的人,自然是就是江浔了。
而在办公桌后,负责审讯江浔的两名警察,则是一男一女。
女的大概三十来岁,脸颊削瘦,头发干净利落的扎成马尾,看起来既整洁又干练。
而男的则要稍微大一些,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二人盯着江浔,男警察开口道:“姓名。”
“年龄。”
“籍贯。”
“……”
江浔坐在座位一声不吭,看似是闭目养神,实际是在思考对策。
当然,他思考的对策,并不是该如何回答眼前这两名警察的问题,而是该怎样打破这个幻境!
便在这时,女警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我们问你话呢!听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