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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妃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半晌抬眸道:“记得,做的隐蔽一些。”

云雀点点头,快步退了下去。

细长明媚的眼睛转回水面。

水面上波光粼粼,忽而一阵风掠过,那波光融着碎金的光悠悠荡荡霍然散开,临花照水的女子眼波一撩红唇一勾便是一个云袖轻甩:“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那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风来了,风来了呀。”

……

转眼便到了云舒宁生辰宴这一天。

满京城各大豪门世家王权贵胄一大早便陆续赶了过来,镇国公府外一时香车宝马,络绎不绝,那阵仗架势联同送的礼物搞得要多隆重有多隆重,恨不得全天下都知晓:他们被盛情邀请参加镇国公府嫡女的生辰宴,足以可见自己同镇国公府的交情之深,情谊之坚。

姜佳纯也带着礼物来了,云舒宁本还在想着要不要寻个借口溜回房里,省的跟这些假面人不停地你好来你好去,一看见她眼睛顿时就亮了,立刻喜笑颜开地迎上去。

姜佳纯许久未见她,自是同样欢欣雀跃,拉着她叽叽喳喳问了好些事,两人聊得正热火朝天之际,人群中倏地一片安静,寻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就见两位锦袍华服的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男子雍容高华,眸光轻轻一掠便是一片心跳立止。

后头的矜贵男子低垂着头,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中精致的锦盒上,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满眼哀怨。

众人恭敬行礼,齐声道:“见过睿王殿下,荣王殿下。”

“都起来吧,本王今日也是来送礼的,不必拘束。”江煜淡道。

他在众人的目光下径直朝云舒宁走去,低沉的语声缱绻而温柔:“恭贺云小姐生辰,云小姐善行医术,这天山雪莲不知能否入了你的慧眼?”

他略微侧眸,跟在他身后的江澈立刻将手里的锦盒双手递过去,委屈地撇了撇嘴:“六哥,这天山雪莲我都和你求了多久了你都没松口,如今竟当成生辰贺礼了,你真是……!!”

语声戛然而止。

他讪笑着往旁边退了两步,假装望天望鸟望大地就是不去同那须臾一瞥的冷眸对视,已到嘴边的那句重色轻弟终是倒吞回去一个字也不敢蹦出来。

众宾客:这镇国公府果然好大的脸,连那个冷面煞神都来送礼示好了。

云舒宁却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淡笑道:“多谢睿王殿下。”

随即再次面色不动地拉着姜佳纯落座席位,经过江煜时,某人的袖子似是不经意地抚了一下。

云舒宁只感觉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软缎锦衣从她的手背上抚过,引来一阵麻痒。

她忍住去挠手背的想法,掩到衣袖下的手紧了又紧。

“咦,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啊?”

随她落座的姜佳纯突然开了口,她疑惑地看向云舒宁:“方才听睿王同姐姐说话倒是同传言中的大相庭径,世人皆言睿王不近女色冷心冷情煞神一个,甚至还有说他龙阳之好……”

她凑近云舒宁,低声道:“那里不行的……”

“咳……”

云舒宁刚抿下去的一口果酒差点喷出来,她缓了缓,拍拍姜佳纯的手认真道:“佳纯妹妹,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眼见不一定为实,空穴来风必有因……”

姜佳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自己的教导成果颇为满意的云舒宁朝她露出一个孺子可教也纯真的小妹妹好忽悠也的笑容,见有丫鬟近身送上新酒,愉悦之下目光未偏随手一伸便欲取,却听“啊”的一声。

云舒宁下意识回眸,便见送上果酒的丫鬟颤颤跪了下来,旁边站着一个玄色高华的身影,袍子上洒了大半的酒。

“睿王殿下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

小丫鬟吓得不轻,求饶的话愈说愈不清楚,云舒宁看了看自己的指尖,离那个倒了的酒盏不过毫厘之差,想了想,她起身道:“是我不甚惊扰了睿王殿下,同你无关,你先下去吧。”

丫鬟抬眸看了云舒宁一眼,又偷瞥了江煜一眼,身子一抖,行了个礼便急急奔走了。

江煜看着云舒宁,似笑非笑:“哦,那云小姐打算怎么赔礼呢?”

云舒宁也回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哦,那就由本小姐亲自带睿王殿下到后头客房换一身衣裳吧。”

众宾客:完犊子,示好不成还冲撞上了。

云舒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引着江煜往后院客房里走。

一路上下人侍卫们纷纷行礼,两人一路端庄微微颔首,待行至客房,云舒宁停下脚步:“睿王殿下请。”

江煜挑眉半笑不笑地瞥她一眼,踏进了房内。

云舒宁松下一口气,转身正想松松一路端着的筋骨,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将她拉了进去。

房门关上的同时,有人在她耳边低低道:“方才好像有人说本王不行?”

言罢,他忽然握住云舒宁的腰一转,将她提上桌。

哐当一声,桌上的茶盏被他扫落在地,在静谧的一室里格外明显。

云舒宁无声瞪他,听了半晌没有脚步声靠近,心下才一松,暗道幸而把他引来的这间客房较为静僻,大家也都忙着生辰宴的事情没怎么注意他们。

再抬眼时,便撞上一对凝视着她的幽墨眼眸,云舒宁从里面读出了危险的味道,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没事找事,那分明就是忽敌之策。”

隐约一声轻笑,身上那人幽幽道:“哦?”

随即身上一重,一股淡淡的冷香夹杂着药香覆盖下来,如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眼,顺着她的下颌线滑向雪玉似的颈项,再往上抚向她耳垂捻了捻,微痒而酥麻的感受立刻如过电般传入全身,这边正麻着,另一边的耳垂却忽然疼了一下。

某人已侧首转向她耳垂,将那珍珠似圆润洁白的小小耳垂卷进齿间,几番拨弄,轻轻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