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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嘉兴的搀扶下,尚野从躺椅起来坐到轮椅上:“钱江山来了?”

钱江山看向陈子坊,他把尚野的话写下来:“嗯,我之前听赵嘉兴说你对花过敏,他还特意跟我要了美丽花的种子。”

“现在比之前好多了。”赵嘉兴推着轮椅,走出花丛,尚野看到瘦的跟变了一个人的钱江山,以及他空空的袖筒,“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会帮。”

通过陈子坊的转述,钱江山和尚野开始交流。

钱江山:“还真有点儿事需要你帮一下。”

一直没说话的赵嘉兴此时说到:“他身体不好。”

尚野:“嘉兴,乌楼兰帮了我们很多,我们帮一帮钱江山是应该的。”

赵嘉兴虽然不悦,但没有再说什么:“好。”

钱江山:“我想用神仙代替我断掉的右臂。”

尚野:“你需要我做什么?”

钱江山:“帮我把神仙固定好。”

尚野:“可以。”

赵嘉兴皱了皱眉,想要劝阻尚野,但最后还是说道:“不要太累。”

尚野:“嗯”

钱江山把补品拿给赵嘉兴,赵嘉兴一直阴沉的面色才缓和一些,但依旧算不上好。

由于要固定神仙,所以钱江山和陈子坊搬到了尚家大院,打算在这里住几天,方便商量假肢的事情。

尚野拿着一张假肢的设计稿跟陈子坊说:“就是这样,我们需要用两根长螺丝把神仙固定在你的骨头上。”

陈子坊看着尚野的设计图:“全部要穿过去吗?”

尚野:“是的,那样才能保证牢固。”

陈子坊:“会很疼吗?”

尚野:“手术时会打麻药,后续恢复会很疼,这是不能避免的。”

陈子坊的眉头皱的很深:“真的不能避免吗?”

尚野:“不能,经常用麻药会损坏神经。”

陈子坊没再说什么,拿出手机给西多尔发了消息,让他送一些高级宝石过来。

虽然不能止痛,但是能安慰一下钱江山因为疼痛变得烦躁的心情。

事情很快提上日程,完身体检查后,钱江山穿着绿色的手术服躺在手术台上。

尚野坐在升高的轮椅上,准备手术用具。

钱江山断臂的切面很平整,好像从未长过那个部件一样。

尚野找准骨头的位置,把皮肤割开,小心的避开神经,把右臂的肌肉组织打开,露出里面的骨头。

两根长钉穿过神仙事先留好的孔,把神仙牢牢固定在骨头上。

这件事对于尚野来说不难,即使他的身体很差,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停顿的把手术完了。

只是下了手术台之后就晕了过去,吓得赵嘉兴手都在发抖。

尚野刚刚被抱过去,陈子坊就进了手术室,写到:“钱江山,你疼不疼?”

钱江山:“麻药还没过,感觉不到。”

尚野没有说注意事项,所以陈子坊不敢冒然让钱江山从手术台上起来:“抱歉……是我太弱了。”

钱江山听不到陈子坊在说什么 但是他能猜到,用完好的左手抚摸陈子坊的脸颊:“不是你的错,是周十三的错,你不需要自责。”

这段时间内陈子坊说的最多的就是道歉的话,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认为全都是他不够强才导致钱江山这样。

但如果没有周十三,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陈子坊点点头:“好。”

他知道是周十三,但如果他足够强大,那钱江山就不会如此。

马戏团之夜没有夺走陈子坊任何一个身体部位,但给他留下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在尚野醒来之后陈子坊询问了注意事项,之后两人就离开了尚家。

送他们的是赵嘉兴,他那天穿的是深灰的衣服,钱江山从未见过他穿如此灰蒙蒙的颜色。

赵嘉兴送完钱江山两人之后,回到尚野身边,屈膝跪在他身边,把头枕在他的腿上。

赵嘉兴轻嗅着尚野身上的味道:“尚哥哥,我不是故意拦着你的。”

“我知道。”尚野抚摸着赵嘉兴的头发,“乌楼兰救了我们一命,如果我不帮钱江山,我们的人情就会越欠越多。”

赵嘉兴:“嗯,你晕倒了,现在还难受吗?”

尚野:“还好,我难受就跟你说了。”

“今天怎么穿的灰色,现在芍药开的正艳,往年你都会穿粉色的。”

“太丑了。”赵嘉兴声音闷沉,“我太丑了,已经配不上那些衣服了。”

尚野:“我们嘉兴最美了,一点都不丑,我记忆中的嘉兴最喜欢穿艳丽的衣服,然后跑过来问我,是花好看还是他好看。”

赵嘉兴哭了出来:“我现在已经丑了。”

他永远也接受不了自己的脸。

他记得非常非常清楚,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妖艳的脸,就是这张脸让尚野在茫茫众生中一眼看到了他。

但是现在这张脸毁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甚至不知道尚野喜欢他什么。

尚野:“嘉兴不丑,嘉兴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赵嘉兴:“我丑。”

尚野换了种交流方式:“你在质疑我?”

赵嘉兴:“没有,我怎么会质疑你呢。”

尚野拍了拍赵嘉兴的后脑勺:“我说你不丑,你就是不丑。”

赵嘉兴:“嗯。”

钱江山两人回到家后开始了伤口的恢复之旅。

钉子穿透骨头,把一个本不属于身体的部分钉在上面,这个过程本来就是痛苦的。

再加上神仙与断面的不断摩擦导致的溃烂伤口,那里的伤几乎没有一刻是好的,只要钱江山动,就会产生伤口。

陈子坊每天晚上都要给钱江山的伤口上药,清理伤口流的脓。

钱江山看着给他处理完伤口后就抿着嘴不说话的陈子坊:“陈子坊啊,我该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真的不疼。”

每天都是如此,他都已经习惯了疼痛,但陈子坊却还没有习惯给他上药。

陈子坊笑着看向钱江山,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钱江山靠在陈子坊身上:“你这是消极的,是不好的行为,你这样的状态怎么能保护好我呢?”

陈子坊拿起本子写到:“抱歉,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的。”

钱江山看到后,拿起笔划掉了前面的两个字:“不要说抱歉,再说抱歉我就特别特别用力的撞过去,反正我现在也听不到你叫。”

一开始陈子坊还没反应过来钱江山说的是什么,在看到他的手指点上自己的小腹时顿时明白了,一下子从耳尖红到脖子。

在本子非常用力的写下两个字:“闭嘴!”

钱江山翻身压在陈子坊身上:“我可以闭嘴,因为我决定用实际行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