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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粤拧眉正想着,人群中已经吵开了,酸气冲天。

“不对吧,我听说掌心莲开过两次,草居士早该遇到了啊。”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他要收那小娃娃为徒?可是掌心莲并未开啊!”

一个举子模样的青年,走上前拱手一揖,“草居士有所不知,这位小童并未让掌心莲盛开,而是野蛮强摘了莲花,若居士想收一聪慧孩童为徒,在下可为居士举荐,肖家小公子才聪慧过人,刚刚虽未让掌心莲盛开,但掌心莲略有感应,竟微微一动,想必颇具慧根。”

众人随着举子的手看过去,那肖家小公子抿着唇,期待地看着草居士。

奈何草居士无动于衷,举子见状尴尬一笑,又说道,“柳家小姐也是不错的,虽然诗作并非自身所作,但三岁便能记下如此复杂的文章,足以证明其不可限量!”

举子不忘瞥了眼上官清粤,苦笑摆手,“总比那些剑走偏锋,野蛮无礼的娃儿要强!”

话音一落,跟上的就是一声极其平淡的命令,“李嬷嬷,掌嘴!”

“奴婢遵旨!”

紧接着,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举子眼前一花,脸左右各挨了两巴掌,巴掌声又脆又响,打得举子头昏脑胀,两侧的脸很快就肿了,他怔愣了半晌,才捂着脸,瞪着李嬷嬷挥得高高的,蒲扇大的巴掌,颤声道,“你!你这蛮妇,你敢打我!”

啪!

李嬷嬷无视举子的警告,慢悠悠地扇了下去。

噗……

这一巴掌,举子应声倒地,嘴角挂着血。

他指着李嬷嬷,以及李嬷嬷身后的人,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竟敢当众殴打举人,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道这些人太胆大妄为了。

几个同行的青年上前去搀举子,畏于对面李嬷嬷的大巴掌,只敢色厉内荏道,“你们这是侮辱斯文!”

“我们绝不会原谅你们,你们就等着受罚吧!”

“没错,等县丞来了要你们好看!”

赵缨冷笑,“来人,将刚刚那些出言不逊之人都掌嘴二十!”

“是!”随行而来,便装打扮的禁军们出列。

朝人群走去。

众人大惊失色,想说什么却也来不及,刚刚那些嚼舌根之人挨个被禁军们拎了出来,有人想拦,却哪抵得过这些行伍之人的力气,很快,巴掌声接连不断响起。

随之而来的就是哀嚎声,咒骂声。

赵缨又吩咐,“骂人的再掌嘴二十!”

那些未曾开口的人默默看着,心有余悸的同时不免畅快,让他们多嘴,欺负人家妇孺二人自外地而来,他们怎么不嘴柳老爷一家啊,还不是欺软怕硬!

赵缨露出了一个舒心的表情。

柳老爷见状也吓了一跳,都道法不责众,没想到这承乾公主倒是不管不顾,只要言语冒犯了,就是一个罚!

柳老爷和温如海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柳老爷掀袍而跪,朗声道,“草民参见定王殿下,参见承乾公主殿下!”

一句话,犹如滴水滚油锅。

人群彻底安静了,心里却炸了。

什么?!

他们是公主王爷?!

有人想起刚刚柳珥说的话,她说她娘是公主,刚刚这个夫人承认了,她收养过柳珥,那岂不是……

哎呀呀!他们怎么这么蠢啊!把这么关键的事情忘了!

那小娃儿……

他们议论排挤的是公主爱女?

举子此时顶着鼻青脸肿的脸,恐惧又绝望,恨不得把自己惹祸的舌头咬断!

众人下跪行礼。

赵曦淡淡道,“都起来吧!”

柳老爷慈悲道,“这些人乃无心之失,他们不知殿下的身份,故而冒犯,常言道不知者无罪,望公主殿下海涵,恕这些人的冒犯之罪!”

柳夫人拉着柳珥跪下,闻言,虽不明白柳老爷为何要为这群百姓求情,但她觉得她应该配合一下,但她刚抬头,要开口,就望到了赵缨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心尖一跳,慌乱不已,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柳老爷同样看到了赵缨的神情,但他装作没看到,一脸清正悲悯,真不枉善人一称。

赵曦心下冷笑,这柳大善人果真不一般,早不行礼晚不行礼,偏偏在赵缨责众之时表露他们的身份,这是在求情吗?

这是巴不得激怒赵缨,让她罚的更重吧!

让堂堂公主落个暴戾之名?

赵曦饶有兴致地看向赵缨,想看她如何破局。

赵缨这边一直不发话,其他没被打的人见状便便松了口气,觉得此事有转圜,于是纷纷求其情来。

赵缨浓眸一眯,寒声道,“求情者,杖二十!”

刑杖,而非掌嘴……

赵缨话音一落,柳老爷豁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赵缨。

无关其他,因这道命令,他也包含在内。

他没想到……她敢打他!

“殿下……你们干什么?”

柳老爷惊惶之下,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已经朝他过来了,连着和他一起求情的人,一起杖责,没有现成的廷杖,武功高强的禁军飞上树,截下手腕粗细的枝干。

温如海跪下求情,“殿下三思啊!柳弋何罪之有?况且法不责众,殿下此番……”

奈何赵缨根本不理他。

温如海又去求赵曦,“定王殿下……”

【哼!我们被刁难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求情啊?】

【也不知道你的俸禄是谁发的!】

小家伙抱臂,冷哼,“温大人,你的路走窄了!!”

温如海自是不会理会一个娃儿的话,看向赵曦,赵曦也觉得赵缨此举有些不妥,但当下,他自是不会与赵缨作对。

赵曦冷笑道,“温大人,今日本王和公主受辱于前,本一忍再忍,奈何这些人变本加厉,本王问你,何谓野蛮?何谓强摘?何谓弃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竟没想到在大楚的土地上,陛下心爱的孙女能受此羞辱,难道真如传闻所言,大理不欲与大楚为臣了吗?!”

解了毒的赵曦容姿焕发,怒而挥袖,轻轻诘问,就让人不寒而栗,“整个大理上下,要造反吗?”

“微臣不敢!”

“草民不敢!”

赵曦一发话,莲池的气氛更冷了。

板子如愿打了下去。

柳弋一声不吭,柳夫人一手揽着吓傻了的柳珥,一手默默拭泪。

香草居的弟子们见状也不敢吭声了,皇权就是皇权,不容侵犯。

草居士倒是淡淡看着这一幕,长舒一口气,似是有些畅快。

半晌,等打得都差不多了,草居士走到罪魁祸首举子跟前,说道,“你这人为何这般多事?我要收徒是我的事,我想收谁也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