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鸠眸色一顿,随后变得有些委屈,丝毫没有什么cEo的气质。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文岁雪:……
她感叹媚骨的强大。
小黑:有没有可能,你的绝世美貌也很吸引人家。
文岁雪:哟?小嘴巴真会说,给老子继续夸!
“你想多了,你到底是xxx集团的cEo,总不能每天都待在我这。”
程鸠也知道这样不好,但自从那天看到文岁雪和白承在房间里待了三天后,他很担心自己会被厌弃。
“没事的,非必要时刻,我在哪工作都是工作。”
听他这么说,文岁雪也懒得再说什么。
用完饭,沐浴后,她懒得开灯,来到床边就准备躺下,不料却摸到一只温热的手。
她一顿,转头就在黑暗中对上程鸠那双委屈的眼睛。
说实话,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她有点被吓到。
还好她心理素质好,遇事不会惊叫。
“你怎么在我床上?”
程鸠一把抱住她,将脑袋埋进她怀里,只露出那双眉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不可以吗?”
文岁雪垂眸看他,双手不禁抱到他的后背上。
略显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快睡觉吧。”
程鸠开心地用四肢把她缠住,就这么睁着眼睛看她。
文岁雪被他盯得有些睡不过去,没忍住扭头瞪他:“你看什么?”
程鸠沉默了一会,不答反问:“你不喜欢我的血吗?”
文岁雪被问得怔了一瞬。
“你……想让我咬你?”
程鸠脸上泛起红晕,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嗯……难道我不是你的血仆吗?这半个多月来,你都没有喝过我的血。”
文岁雪看了他半晌,解释道:“之前我是末代血族,咬了血族倒没什么,咬了人类的话,也会让他也变成末代血族,所以才没有咬你。”
程鸠表示了解,又问:“那你现在是上等血族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喝我的血?”
文岁雪有些纳闷:“你怎么这么想被我咬?”
程鸠红着脸,嘀嘀咕咕道:“只有尝了我的血,你才算是真的喜欢我……”
他这些举动和心思,看得文岁雪开始怀疑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沉思一秒:“我毕竟是第一次当血族,还没习惯。”
程鸠一脸的热切:“那你可以尝试尝试,以后就习惯了!”
清醒地咬人,文岁雪心里是有点抵触的。
“以后再说吧,你想让我喝你的血,明天让人拿器皿抽一些给我就行。”
程鸠不依不饶:“恩~~~我就想让你亲自咬我嘛。”
文岁雪:……
她没忍住问:“你手下的员工知道你私底下是这样的吗?”
程鸠僵住。
然后一秒破功,继续死皮烂脸,撒泼打滚,八爪鱼缠。
“我不管,我这几天吃了好多补血的,你咬我,快咬我!不然你别想睡!”
文岁雪被他摇的得心烦,狠吸一口气道:“嗯嗯嗯,咬!好好待着!”
程鸠激动又期待地平躺好,夹带着几分紧张。
文岁雪翻身坐到他身上,看向他的脖颈处,心里也有点儿紧张。
看准位置,她忍着心里的一丝抵触,缓缓低下头去。
距离一厘米之际,她能听见,安静的房间里,程鸠的心跳声很快,像是打鼓一样。
停顿一会,她轻声道:“我真咬了。”
程鸠呼吸急促了一下,一声「嗯」从喉咙里发出。
文岁雪张开唇,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口咬下。
“哼恩……”一声隐忍的闷哼从耳边传来。
口腔里,香甜的血液略带腥味,文岁雪眸色微动,心里的最后一丝抵触消失无影。
她缓缓吮吸着。
程鸠眉头半是难受又半是舒服地蹙着,微睁的眸子望向天花板,嘴唇半张,不禁抱紧了文岁雪,眸光闪烁不停。
文岁雪对于这个血量的控制没有把握,只是浅尝了十几二十三十口就停下了,顺带帮他复原了伤口。
微微抬起脑袋,看向程鸠,她轻笑道:“味道不错。”
吃了这么多补品,被吸了这么点儿,程鸠没有任何不适,反而伸手便将文岁雪的脑袋扣住往下压。
文岁雪一个不备,唇瓣便被封住。
程鸠的热情让她没法抗拒。
反正是开心的。
……
接下来的几天,文岁雪天天都和白特这个「老师」见面。
白勀不知道是有别的事要忙还是没法再吸她的血,那天送她回来后,没再出现过。
不过,白赖天天都在跟踪她。
这天练习完,回家的路上,她终于是被白赖堵住了去路。
男人阴恻恻地盯着她,嗓音低沉如鬼:“黑刀呢?”
文岁雪佯装不知:“什么黑刀?”
白赖一把捏住她的肩膀:“我查过监控了,是你偷了我的黑刀,你放哪了?”
文岁雪挣脱他的手,后退了好几步,随口就骗:“哦,私藏黑刀是重罪,我交给王爵了。”
趁白赖在愣神和慌神之际,她扭头就使用移速跑路。
白赖见她要跑,停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才动身去追,很快就抓到了人。
“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文岁雪暗暗叹了口气,想着得快点把技能学到他们这种程度才行。
“没跑啊,我就是想快点回家而已,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白赖紧紧住她的手,一路带她往自己家的方向赶。
“困,我们一起睡吧,你也顺便解释解释,交了黑刀后,王爵为什么没有惩罚我?”
文岁雪只好改变刚才的说词:“其实我是藏起来了。”
白赖:“哦?那你再解释解释,为什么偷拿我的黑刀?”
“……我好奇。”
“呵,是白勀让你偷的吧。”
“不是。”
“所以你把黑刀给他了?”
“没有。”
周身场景不断变换,很快就来到了「籁幽园」内。
将文岁雪丢到床上,白赖压下身去。
“死骗子,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
话题忽然转移,文岁雪懵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她不说,白赖便腾出一只手来抚摸她的脸颊,一一追问:“白勀?”
“还是白承?”
说到这个名字,他杏眼微眯:“白承做了这种事,你应该不会喜欢他。”
“难道是白特?”
“或许是住在你宅邸的那个男人?不然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他的气味?”
“还是说,你谁都喜欢?”
文岁雪不怕死地点了点头:“对,我谁都喜欢。”
白赖摸到她下巴的手一顿,一团火气从心底里生出。
还不等他发作,就见文岁雪杏眸里蕴着温柔的情愫,认真又大胆道:“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