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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能赶来,以后我不叫你小萝卜头了!”

“我*@¥!你@*#~”  颜卿把听筒拿到一边,等陈剑意咆哮完,笑着说:

“咋了大舅哥,啥指示?”

“滚回驻京办,我在大厅等你。”

这让颜卿大为震惊,心想这不坏了吗,以后还真没法叫他小萝卜头,于是试探性地问:

“你搁哪呢?”

“你猜?”

这次陈剑意不等颜卿说话,他先结束通话。

颜卿加快脚步,没到五分钟,就走到了宁江驻京办门口。他向里面扫了一眼,果然看到陈剑意拉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剑意哥!我想死你了!”

别管咋说,这也是颜卿的大舅哥,浮于形式的尊敬还是要装一下。陈剑意才不吃他那套,脸上就差写着我不相信你的鬼话。

驻京办一口大厅和酒店大厅是两个独立的区域,由于这里没开灯,黑灯瞎火。颜卿向里面扫了一圈,发现陈剑意没和老婆孩子一起。

“大胖小子呢?快让我稀罕稀罕。”

“你别转移话题!干什么去了?”

“我刚和正一分开,这不准备回来睡觉。”

“没骗我?”

“都Gb哥们,我骗你干啥。”

颜卿已经练就了一身撒谎脸不红的本领,明明把人家赵正一撇在一边,还大言不惭地偷换概念。也没毛病,兄弟嘛,就是拿来出卖的。

哪曾想就在这时,颜卿身后传来一声热情又虚伪的声音:

“剑意哥,我想死你了!”

是赵正一,颜卿暗道不好,没想到陈剑意竟然把他也叫了过来。正打算转过身去给赵正一使眼色,没想到这个大嘴巴,丝毫没注意背对着他的人就是颜卿。

“颜卿那个王八蛋,把我一个人扔在故宫边上,偷偷去会他的小情人,还好剑意哥你给我打电话,否则我今晚就是孤家寡人!要我说,你想个办法,给他俩搅黄~啊!颜卿阴魂不散啊。”

……

陈剑意自己一个人来的,目的是代表陈立人出席一个订婚宴。陈立人现在身份不同,不可以随便来京城。自封建王朝以来,封疆大吏不奉昭绝不可以进京,中央集权最忌讳地方大员与京官沆瀣一气。虽然这种事屡见不鲜,可明面上还得遵守,没人敢坏了规矩。

“谁的订婚宴?还得你代表陈大伯来?莫非是~奇怪,我爸怎么没告诉我?”

这三人小集体在套间喝酒,曾国城安排好就离开了房间。

陈剑意听后摇头,眼光看向颜卿,颜卿心中顿感不妙。

果然,陈剑意开口说:

“是我们陈家的铁杆盟友陆家,中秋节当天晚上有一场小辈之间的订婚宴,我爷爷为了表达陈家的重视,强令我来,必须参加。”

陆家?

赵正一不太确信,问道:

“是中组部的那位?”

陈剑意点头,颜卿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气氛略显诡异,赵正一由于认识颜卿时间较晚,不知道那点三角恋的事,更不知道去年大闹华政集团的主角就是眼前的颜卿。

不过他看颜卿和陈剑意的表情,就猜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不会你俩都喜欢那个陆家的女孩吧?这也太狗血了。”

颜卿和陈剑意都没搭理赵正一,颜卿猛灌一口,随即质问陈剑意:

“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不知道?”

“我只不过一个副处级,怎么可能会有人告诉我此事。”

陈剑意知道,今天自己办了错事,他怎么会知道,陈婉儿来京城竟然不和颜卿提前打招呼。本来打算以大舅哥的身份,让他彻底断掉颜陆二人的念想,结果却弄巧成拙。

“没有当哥的不向着妹妹,我不希望你们二人事后因为此事~”

“听你的意思,婉儿也要来?哦,是了,好闺蜜订婚,她怎么可能不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本意是~”

“放心吧,我今天没见到你俩,也不知道此事,也不会去,今晚我回冰城回家过节,告辞!”

“你!”

颜卿将杯中酒喝干,直截了当拔脚走人。不顾赵正一和陈剑意挽留,而且为了表示自己绝不参与此事,连夜买了机票返回宁江。

等飞机落地冰城,已经是次日清晨,今天正值中秋佳节旅游旺季,冰城国际机场几分钟就起降一趟航班。空姐对这个满脸憔悴胡子拉碴,临时购买最昂贵商务座的人好奇不已。

颜卿这一宿心里堵的不行,不是因为陆清雅要订婚,而是陈剑意和陈婉儿的态度让他心寒。

到家后,颜卿睡了一个大觉,连着两天疲惫,回家他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日升三竿,才洗把脸起来。

“去她妈的诗和远方,也不如家中窝头糙酒,以后不管什么节,都得回家过。”

胡乱洗把脸,颜卿步行着向姥姥家走去,许久未见姥姥,心中想念的紧。

由于没提前通知,颜卿走到楼下,心中还有点忐忑。家里已经习惯逢年过节这个儿子就不见踪影,可近乡情怯这个词,深藏在每一个国人心中。

瞧瞧用钥匙拧开门,颜卿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蹑手蹑脚地走进玄关,就听到厨房里的苏瑶在抱怨:

“哼!这爷俩,没一个好东西,从前老颜没当什么破院长时,每次过节还能回来帮我包饺子,现在可好,儿子丢了不说,爷们也跑了。”

擀面杖轻磕面板的声音传进耳朵,给颜卿吓得直哆嗦,这个时间不太妙啊,正是母上大人火大的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别人家的猪养大了,还知道往家拱点白菜,咱家这个猪可好,拱没拱到白菜咱不清楚,反正养了二十多年的猪是丢了!”

“好了,絮絮叨叨干什么?你爸当年一走就是一年多,我不也活的挺好。”

颜卿停下准备溜走的脚步,眼角莫名湿润,腹部提起一口气,脚下轻盈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插针之势,冲进厨房,一把将母亲从后抱起,大声说道: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