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凌琪淡淡的说道,姿态稍稍放松了一些。她不会立即逃跑,因为这里有些不对劲。她想看看她的朋友们,特别是美珍和秀兰,但她不会鲁莽地帮助任何人。“这整个场景毫无意义。如果你不想让我干涉,为什么要靠近到足以被察觉呢?如果你一直关注我的话,你一定知道我至少还要修炼一个小时。”
“真的吗?” 高个子女孩用不太令人信服的语气问道。“好吧,那我就搞砸了,不是吗?” 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根辫子底部的骨扣。“我想我应该更彻底地进行侦察。”
凌齐皱眉看着她。“如果你像对待白痴一样对待我,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如果你对苏凌或者李素音做了什么……”她的声音逐渐减弱,盯着另一个女孩。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但她会让另一个女孩后悔。
“你这表情倒是不错。”楚松淡淡的说道。“但是,如果你已经知道通风口在哪里,那么就不难弄清楚了。没有太多其他理由让我们来到这座山的这一部分。”
正确的。年长的弟子无法进入审判地点,也无法进入第一年的其他活动。
“那么,为什么呢?当我一个人就会错过这一切时,为什么要提醒我呢?”
“谁说已经开始了?还是说事情还没有结束?” 楚松靠在树干上,心不在焉地问道。显然,她很满意凌齐不会立刻跑掉。“那真是太方便了,不是吗?如果你在事情刚开始时就发现我了?”
凌琪抱起双臂,将刀放回了储物柜里。但她的笛子还留在手里。她还没有发现其他人,另外两人则保持着原位。
“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可能仓促下结论,但她毫不怀疑事情很快就会开始,如果事情还没有开始的话。
“我想继续转移你的注意力是很不礼貌的,对吧?” 楚松笑道。“美好的。我要你停止支持那个蔡。如果你能说服白小姐或者你的其他朋友也这么做,那就太好了。”她摊开双臂继续说道。“这对你来说够直白了吧?”
“我有点怀疑白美珍有没有兴趣站在孙丽玲一边。”凌齐干巴巴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吧?”她保持着自己的姿势,同时又发现了另一个存在。树林里路过的灵兽?不,动作太有规律了。
“不,你没听懂。” 楚松没好气地摆摆手。“师妹别这么得意。这两个人可能很强大,但我们其他人也并非毫无用处,即使你和你的朋友一直在我这一年的针头中敲打。还有一些值得注意的人仍然有兴趣晋级——或者至少不会为蔡而退。”
“说实话,还是没听说那里有什么好处。”凌奇疑惑的说道。在她看来,右边的山脊是最好的逃跑路线。如果她启动了礼服的飞行和身法,她就可以冲到顶部,然后从那里跑出去,一有机会就利用飞行滑翔下来。“你可能会这么说,但是放弃蔡仁祥还不如支持孙丽玲。你们其他人以前从来没有干涉过。”
“这只是头几年的争吵,我无法说服其他人关心。”楚松皱着眉头回答道。“现在蔡也跟他们作对了。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付香那个黏糊糊的小鬼跟她在一起后,黑伯勤和文艾就表现得让她为所欲为。”
提到文艾,凌奇没有丝毫的抽搐。看来她的小冒险已经产生了效果。
“美好的。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那就由你来代替蔡仁祥提供保护?我什至不认识你。我听到的都是一种让孙丽玲随心所欲的方式。”
“我也不太喜欢公主。”楚松酸溜溜的说道。“也许是这个小笨蛋自己听错了,但事实是她在欺骗我的小荣兄弟。不过,蔡才是更大的威胁。她想要建立的东西……违背了教派的精神。我只是希望你和你的其他朋友远离你们的联系。别再为这个该死的恶魔工作了,就像她是你的领主一样。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结盟,但不要服从她,让她失控。”
凌奇仔细的打量着高个子女孩的表情。看来她的脾气至少有点暴躁。凌琪的反应不得不谨慎一些。
“我们已经这么做了。”凌奇说道。“这不像我们发过誓或者——”
凌琪浑身一紧,笛子差点就到唇边,一声雷鸣般的碎裂声打断了她的话。她警惕地看着肌肉少女右边的那棵树向后倒下,撞在树枝和灌木丛上,被楚松撞到的那部分树干被粉碎成了碎片。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楚松低声说道。“你穿着那件礼服,戴着那根乐队,用你的存在来支持她的暴徒。你和她的打手小队一起镇压他人并占领地盘。你准备冲出去帮她打孙丽玲了。别告诉我你不是——在你的理智发挥作用之前,”她指责道。“至少和你那个白族朋友谈谈吧。像她这样的人,不应该屈从于别人。那个汉人也一样。如果是其他年份,他们都会成为各自小组的负责人。宗门最不需要的就是走省里的路。”
“……这不是蔡仁祥的事吧?” 凌琪精明的猜测着,她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避免出现任何想要逃跑的迹象。“并不真地。”
楚松吐出一口平复的气息,再次与凌奇的目光对视。“恶魔之子终究是恶魔。”她直言不讳地说。“很明显,她正在走与她母亲相同的道路,即使她还没有能力做她想做的事。没有其他翡翠海公爵能够像蔡氏那样统治。这是不对的。” 楚松的话,充满了绝对的信念。
凌琪沉默了,思考着楚松的话。“说我相信你。我还是不希望孙丽玲横行。白美珍是我的朋友,到头来,那女孩却成了我的敌人。我为什么要让她的计划顺利进行呢?”
楚松与她对视,耸了耸她宽阔的肩膀。“这丫头并不傻。也许是冲动——但并不愚蠢。她不会发脾气的。当你的盟友溃不成军、四散时,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凌奇眨了眨眼睛。“你会重新集结并康复。”
“正确的。如果你知道这一点,你认为一个在屠夫膝上长大的女孩不会吗?” 楚松笑道。“她正在消灭康子豪并团结人们。事已至此,就是要让恶魔的鼻子流血,证明她不是无敌的。我或许不喜欢公主,但她只是在表明自己的独立,并不是想征服宗门。所以现在,我们是盟友,”她满意地说。“事情就应该这样。弟子无权尝试扮演长老,就像领主无权扮演皇帝一样。”
凌琪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同意。即使她真的这么做了,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愿意反对蔡仁祥,尤其是当她从女孩的“不当行为”中受益时。最后,她真的愿意以某种模糊的权力平衡的名义让自己和她的朋友受到威胁吗?如果凌琪和她的朋友们能够从中得到好处,那么让蔡拥有绝对的权力是一件坏事吗?
“我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了,但我希望你现在不要期待做出决定。我不会一个人走开。现在发生什么事了?”
“好吧,那我们就等吧……”楚松开口说道,只见空气中一阵诡异的波纹划过,楚松身体一抽,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如网被撕裂的感觉。凌琪瞪大了眼睛,感受到了三种熟悉的感觉。白美贞、李素音、苏灵三人的气势都在她感知的边缘熊熊燃烧,从通风口的森林一侧快速逼近。
“那算了。”楚松酸溜溜的说道。“让我把问题转回到你身上。现在怎么办?” 她张开双手问道。“我做出了承诺。那么我们是要打架还是你会让你的朋友们停下来?”
“我不喜欢被威胁。”凌齐低声说道。“无论你说什么,这就是你所做的。”
“这很公平,”高个子女孩同意道,她的恼怒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我想,如果你想打我下巴几拳,我也不会怪你。”
凌奇皱起眉头。她的地位刚刚变得更加有利,但也并非完全对她有利。楚松的盟友们正在匆匆赶来。崔还没出事,而楚松想必有一只灵兽,而下面的两人可能也至少有一只,如果她之前在树林里感觉到的存在有任何迹象的话。不过,现在距离越来越近,她看得出,楚松的盟友只是第二境。但苏凌和李素音也并不是她最有战斗力的朋友。
当与楚松的目光对视时,凌琪握着笛子的手更紧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选择,不是吗?” 她回答道,尽管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与她的话相矛盾的战斗。“我在白美珍不知情的情况下拉她去打架,这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 她强烈怀疑美珍会以其他方式回应这一点,但她每多花一秒说话,就意味着她不会孤军奋战。
从高个子女孩脸上短暂的皱眉来看,楚松也知道这一点,但鉴于她之前的话,她不可能真正出手,以免丢脸。对于一些人来说,也许没有目击者并不重要,但楚松似乎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在乎这种事情。但这并没有阻止一把比她身高还长的铁镶玉大兵器出现在她的手中。
“我想我们会看到的,”女孩轻声说道,同时将武器扛在肩上,跳离了林线,回到了山脊。
凌琪警惕地注视着楚松,连忙后退,两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三十米左右,而她的朋友和楚松盟友的气印也在快速靠近。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两组人几乎同时到达。林线中的一团黑色模糊物最终变成了美珍的身影,她表情严肃,肩上已经裹着一层黑色的水幕。看到凌奇毫发无伤地站着,她似乎稍稍松了口气,但落在楚松身上的金眸却是眯了起来。
苏凌和李素音紧随其后,在树林边徘徊。李素音的脸色比记忆中苍白了一些,身上还穿着药堂助理的衣服,厚厚的皮围裙上沾满了奇怪的颜色,看起来像是血迹。她的目光在凌齐和楚松之间扫了一眼,神色惊愕,却又坚定。
苏凌则显得衣衫褴褛,衣着不整,头发乱糟糟的。她的眼睛下面有黑眼圈,但她朋友身上最明显的变化是第二条黑色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身后的空气中呼啸而过。奇怪的是,它看起来非常破烂,缺少大块的皮毛,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迹。苏凌之前打过架吗?
现在距离足够近了,她能够感觉到苏凌已经突破到了第二重境界。李素音在体质上还停留在第一境巅峰,但令人惊讶的是,她在精神上却提升到了第二境中期。
楚松的同伴很快就到了,模糊地出现在她身边,化为一女一男,年龄相仿,身穿轻甲,却手持大型武器。少年手中握着沉重的战斧,看向楚松请教,而少女则插在两人之间,双手握着关刀,摆出戒备的姿势。两人的体质都达到了第二境后期,而那女孩却只是精神中期。
“这是什么意思?” 美珍问道,她的声音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而她手中的刀片金属丝带发出的沙沙声让她的声音更加具有威胁性。她的目光短暂地转向了凌七,眼中带着明显的询问。
“我很好,”她向朋友保证,女孩的关心让她很高兴。即使现在他们之间关系不睦,但到了关键时刻,美珍似乎仍然在背后支持着她。“但是,”她皱起眉头继续说道,“虽然她对此很高兴,但事实是楚小姐决定把我暂时关在这里。看来孙氏又闹事了,她是想削弱蔡夫人的实力。”
“我明白了。”白美珍冰冷的回答,脚下的小草都枯死了。她的其他朋友在绕近的时候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李素音手中紧紧握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直径五六厘米的米白色玉球。“这可以解释下面发生的暴力事件,”她冷静地补充道。
“别说得比实际情况更糟糕了。”楚松说道,而站在她面前的女孩明显咽了口口水,在美珍的气场和目光的逼迫下,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我们只是简单聊了一下宗门的情况。”她继续说道,在苍白女孩的注视下丝毫没有畏缩。“我承认,我确实承诺过,我会尽一切努力阻止她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离开。”
“凌奇,你想在这里待那么久吗?” 白美珍问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楚松的眼睛。
“不。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让孙丽玲到处乱跑似乎又会让我们的房子被破坏,不是吗?” 凌奇淡淡的说道。但她还是很紧张,而真贵的困惑和惊慌在她的思绪中划过,也于事无补。她也看了苏凌和李素音一眼,表示认可。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苏凌落在凌齐的右侧后方,淡淡的说道。
“我也没有。”李素音在左边相反的位置上轻声补充道。“为此我欠你太多了。”
“宋……”楚宋身边的黑发少年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女孩。
楚松却只是笑了笑。“嗯,我想就是这样。那我们就交换一下意见吧。”
接下来是混乱,双方都发生了肉眼难以追踪的一阵骚动。凌奇已经越来越适应这样的速度,修士战斗的快节奏也不再那么让人难以承受。然而,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速度超过了楚松,楚松发出一声战吼,将肩上的巨剑挥出一道宽阔的弧线,巨大的金属板从她自己盟友的头顶飞过几英寸。
一道风墙迎面袭来,凌琪险些摔倒,狂风猛烈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但更尖锐的狂风却徒劳地刮在了她彩裙的强化丝上。美珍坚强地站着,不为所动,长长的白发在身后的帘子里扇形散开。凌琪听见苏灵痛苦地哼了一声,李素音被推倒在地,惨叫一声,但她来不及看他们,水汪汪的眼睛就看到了被风卷起的灰尘中银光一闪。美珍猛地闪身一闪,一道薄薄的刀刃在空中划过,却在一阵奇怪的铿锵声中旋转而去,肩上的黑水斗篷用白色的鞭子将它拍开。
看来楚也有一把飞剑,凌奇将笛子举到唇边,心里想着。以她们大多数人的修为劣势,这场战斗她最适合支援其他人,所以她需要升起雾气,紧接着触发新的防御功法。她开始吹奏遗忘谷的第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音符,薄雾从她笛子的每个孔洞和接缝中翻滚而出,已经被饥饿幻影的爪子和獠牙染黑了。
但这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敌人。少年气焰大盛,纵身一跃,战斧上笼罩着噼里啪啦的光芒,扑向了凌奇。她翻滚到一边,避开了他,只是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声低沉的怒吼震动了战场,那只能是楚的灵魂出现了,已经向她冲来了。
那是一头巨大的三级熊,皮毛呈抛光钢色,几乎是她肩高的两倍,只是她的快速反应让她变成了影子,从它的冲锋上掠过,被迫做出一个尴尬的翻转,用野兽自己的背作为跳板。她的手指从熊的金属皮毛上脱落,血迹斑斑。
当她落地时,她又看了一眼战场。关刀少女已经和美珍陷入了战斗。汗水和颤抖显示出美珍的气息对她的影响,周围的地面凹陷下去,枯草被压碎,地面向内凹陷。通过对雾气的感知,凌奇能够感受到周围一米多宽的穹顶中那种不自然的‘重量’感。
眼角的余光,她看到苏凌的嘴唇向后收缩,露出尖齿的咆哮,她将刀划过另一只手的手掌,感受着气势的膨胀,苏凌受伤的手一弹,血珠飞散。以不自然的宽弧线。明亮的色彩、音乐和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像梦境一样掠过她的感官,而明亮燃烧的狐火在女孩的肩上熊熊燃烧。
在与美珍鞭刀的碰撞中,持刀少女绊了一跤,而这正是美珍所需要的。金属丝带猛烈地射出,击穿了女孩低下的戒备,在她的肩膀和胸部撕开了血迹,撕碎了她的长袍,留下了流血的残酷伤口。就在少女想要回身的时候,一道更大的银色弧光闪现而出,脱离了沉重的穹顶,迫使楚松不得不躲避美贞自己飞剑的弧线。
凌奇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楚灵兽身上爆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李素音将手中的球体扔到了冲锋巨兽面前的地面上,猛地炸开,将巨兽笼罩在了泥沼之中,凌奇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大量粘稠的蜘蛛丝。更糟糕的是,几十只手掌大小的黑毛蜘蛛从里面蜂拥而出,骚扰和撕咬这只野兽,似乎并不关心它锋利的皮毛。熊直立起来,猛烈地摇晃自己,猛击并猛咬攻击它的蜘蛛侵略者。
尽管挥舞斧头的男孩又回来发动另一次攻击,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迫回到了自己的对手身上。凌琪几乎来不及跺脚,气气外涌,便赋予了伙伴们林森元气之术的力量。她做的好事,美珍所在的地面猛然炸开,楚松的刀锋落下,大地劈成两半,带着凛冽的风吹向美珍,身上覆盖的翠绿气灵气的面纱猛然展开,吸收了一切。打击的力量。
事实证明,这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她向后跳出斧头的触及范围时,她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击中,声音震耳欲聋,像巨人的拳头一样击中她的胸口。她为自己创造的暂时活力承受了最糟糕的打击,但她仍然能感觉到巨大的瘀伤正在形成。
但男孩没能跟进,因为他的眼睛变得不聚焦,而在她的雾气中追踪的红眼幻影惩罚了他,抓咬他的四肢。他像狗甩水一样迅速摇晃自己,但这给了她拉开距离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这让他分心的时间足够长,李素音爆炸的针头就像一串鞭炮一样向他袭来,进一步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失去了平衡。
回头一看,苏凌和李素音都已经和那只愤怒的熊拉开了距离。出乎意料的是,李素音竟然笔直地爬上了身后的陡峭山脊,看上去毫无困难,手脚上淡淡的气光显然让她轻松地贴在了岩壁上,没有任何抓手。考虑到她已经爬到悬崖壁上八九米了,她爬得也很快。
然而,当凌琪恢复平静时,苏凌发出了一声惊讶而痛苦的叫声,她猛地闪开了新的战斗者,爪子划过她的后背,留下了血迹。那兽是一头二级山狮,毛皮闪闪发光,与周围的地形融为一体,落在了苏凌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转身,准备再次猛扑。
凌奇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更糟糕的是,楚松的灵兽正在挣脱缠在它身上的蜘蛛网和蜘蛛。最终,她选择瞄准攻击朋友的巨兽,体内暗气重新流动,穿行而过,避开了拼命追赶她的挥舞斧子的男孩不断发出的声音和空气子弹。迂回的动作,并没有在迷雾中失去她的踪迹。
她的旋律带着挽歌的缓慢节奏,山狮颤抖着,气从通道中渗出,消散在雾气中。她的功法渗入了它的通道,将野兽的四肢锁在了原地,它冻结了足够长的时间,足以让苏凌爬开。
一片哀嚎声从场地中心传来,美珍完全突破了摇摇欲坠的关刀少女的防御,抓住了她血迹斑斑、受伤的肩膀。女孩痉挛起来,毒素使她的肉体变黑,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崩溃了,这种分心让美珍付出了代价。
楚松无声的怒吼之中,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轰鸣,她的巨剑将美珍的斗篷打碎成四散的水滴,让她滑向悬崖数米。她身边蔓延的血迹表明了巨剑击中她的地方。
楚松也难逃一劫。她的身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是美珍的飞剑留下的,而楚晚宁的飞剑则断在了树线附近的草丛中。
一声爆炸和一声痛苦的叫喊分散了她对这场比赛的注意力。挥舞斧子的男孩身上的狐火猛烈地爆炸,让他冒着烟,摇摇欲坠,但仍然站着。
凌琪的注意力被一阵剧烈的山崩声拉开,还伴随着一声尖叫,她认出是李素音的。楚松的神魂终于挣脱出来,碾碎了大部分蜂拥而至的蜘蛛,回应挑衅的是,它的前爪猛地拍在了山脊的侧面,岩石碎裂,崖面也跟着李素音一起滚落下来。凌奇的心在耳边轰鸣,只见少女半身大小的爪子从半空中拍了下来,将她摔在地上,骨瘦如柴地滚到了数米外。素音没有起来。
她就感觉到了,一股怒气从楚松身上升腾而起,想要将她的雾气及其效果吹散,但她凭借意志力,硬生生的抵挡住了。她恶狠狠地看了肌肉少女一眼,用失音音调回应。她的气束缚了楚松的知觉,让楚松迷失了方向,无法躲避,美贞的刀带盘绕在她的腿上,撕扯着,撕碎了她的裤腿,大腿上鲜血淋漓。
但凌琪却为她的分心付出了代价。即使她重新激活了新月之恩,她的速度还是太慢,无法躲避突然袭击她的闪电,将她抛到了一边。她的长袍尽管很坚韧,却承受了最严重的电击,但当她翻身起身时,她仍然能闻到烧焦的头发和自己烧焦的肉体的味道。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男孩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气势越来越低。那次袭击让他付出了代价,即使它也让她的肌肉和神经抽搐而缓慢。这就是她的星陨术的对象的感受吗?
尽管如此,她还是转过头去,并没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也和她一样变得更加皱起。苏凌手里暂时掌握着那只日渐衰弱的山狮。熊才是真正的威胁。凌奇没有理会他,而是冲入了雾气中,分散了那头在雾气中来回摇头寻找新目标的熊的注意力。她坚决不肯让李素音趴在草丛里,手臂不自然地扭动,让她分心。她必须先阻止怪物,然后才能帮助她的朋友。就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分钟就在模糊中过去了,她躲开了被她忽视的男孩发出的微弱的雷霆,将熊从她的其他朋友身边拉开,并启动了十环防御技术,耗尽了她的气,但用古老的生命力增强了她的肉质。树。她用有针对性的歌曲来刺痛这只熊,并在视野中进进出出,煽动它向她冲锋。她为分心付出了代价,但再一次证明,她的新蔡委托礼服和千环要塞艺术是无价的,吸收了擦过她的每一击的力量,同时她用遗忘谷旋律技术进一步削弱了这只野兽的弱点。被雾气遮蔽,数十道虚影的骚扰,体内通道中充斥着冰冷的吸取之气,这头巨兽很快开始挣扎。
终于,战斗结束了。楚松单膝跪地,胸甲破碎,露出里面的棉袄。毒素的卷须让她手臂的静脉变黑,近乎黑色的血液从美珍丝带刀留下的伤口中缓缓渗出。山狮倒在了地上,被苏凌的刀刃割伤,少女捂着右臂,气喘吁吁。追赶她的男孩目光在雾气中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凌齐的踪影,气尽了。唯有熊还有些战斗力,几处小伤流着血,但也被雾气包裹着,气气慢慢流失。
“颜,退下吧。” 战场上空响起了楚松的声音,巨熊顿时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隆隆的咆哮。“我想我应该多带几个人,”她自嘲地笑道。
“那你投降吗?” 美珍冷声问道。即使她因为沾染了白色长袍的红色花朵而感到任何疼痛,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我愿意,”较大的女孩坐在膝盖上不情愿地说。“但这正好证明了我的观点。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臣服于那个蔡。”
凌琪白了楚松一眼,不过她对这个女孩说的话并不感兴趣,而是想看看李素音的情况。她并没有停止玩耍,但当她靠近李素音时,女孩在地上微弱地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给了凌齐一个紧张但又安心的微笑。素音正在治愈自己,微妙而缓慢,凌齐可以看到,尽管她的嘴唇沾染了鲜血,但她的进展还是不错的。素音的呼吸已经恢复顺畅了。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提供帮助。”白美贞霸道道。“蔡仁祥是一位诚实正直的盟友。” 凌琪抬头看了一眼,在李素音身边蹲了下来,苏凌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那很奇怪。为什么美珍称呼女继承人的名字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称呼她的头衔?
楚松只是苦笑一声,吐血在地上。“切。作为失败者,我没有权利反驳你。” 显然,她对白美珍的话很不满意。
她的蛇形朋友将目光移开,尽管她的飞剑不祥地悬停在楚晚宁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