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还早,凌奇决定干脆前往通风口修炼,直到太阳升起。如果她想要充分利用她的新千环要塞功法,她就需要疏通心脏和脊椎经络,即使这个地点并不能完全帮助她做到这一点,浸泡在银色能量中也能帮助她集中注意力。再说了,距离她和美珍一起训练也还需要一段时间。
如果凌齐说第一天和美珍一起训练不尴尬,那就是骗自己了。上次见面后,两人都难以直视对方的目光。凌琪试图想说什么来打破沉默,但她的脑子里听起来并不愚蠢。
最后,当他试图挣脱她的怀抱时,是真贵救了她,大声地叽叽喳喳地表达着他想回到窑里的愿望。即使她惊愕地低下头,对上他那双蛇形的半边微弱发光的眼睛,她还是感到自己和美珍之间的紧张气氛有些减弱。
“抱歉,”她抱歉地说,抬起头与美珍的眼睛对视。“看来我把他关在外面太久了。” 她转过身去,把自己的灵魂放在窑炉底部附近的地上。她搭建了一个小坡道,让他自己爬到开口处。“这位是真贵。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向大家介绍一下。”
美珍抿了抿嘴唇,看着小乌龟和它背上盘着的蛇形‘尾巴’。“……如果你选择了我怀疑的角色,那么你的幽默感仍然很糟糕,凌齐。你不应该如此随意地对待一个灵魂的名字,尤其是这样的名字。”
凌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拨开眼角的几缕乱发。“嗯,这可能有点好笑,但也很合适。我想,无论他是什么,他对我来说都很珍贵,我会好好对待他。”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凌琪拍了拍手。“那么,今天我们要做什么呢?我说我想从事我的动作艺术,但你想做什么?那么崔到底在哪儿呢?”
“崔现在正在做一些种植。”白美珍含糊地说。“我已经保证了她的安全,但她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我相信练习我的控制力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如果没有合适的对手,很难训练它。”
“你控制什么?” 凌奇好奇的问道。“你学到新的技术了吗?”
“我还没有修炼出什么功法。”美珍否定的说道,但她的手上却出现了一把刀。这是一把厚重的弧形刀刃,闪烁着镜面光泽,边缘逐渐褪成深有毒的绿色。奇怪的是,它没有护手,而且剑柄似乎不够大,无法容纳这么长的刀片。“我的姨妈很友善地送给我第一把飞剑。考虑到它的起源,协调过程很容易,但我还没有掌握与我的其他艺术一起控制它。”
凌奇眨了眨眼睛。她也不是完全无知了,她知道什么是飞剑。到了第三重境界以上,修士就可以操控经过特殊调校的武器和符箓,能够有效地自主战斗。
“你说的起源是什么意思?” 凌奇好奇地问道,凑近了一步,查看着剑身。里面弥漫着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气。“你姨妈送你这么好的东西一定很自豪吧?” 她沉思道。
美珍的表情难以捉摸。“这是一份很好的礼物,超出了我应得的。我只是庆幸自己没有给我的家族带来耻辱。”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击败那个太阳蛮人,确实有一种满足感。”
“是啊,就是这样。”凌奇好笑地答应道。“不过你没有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
她苍白的朋友眨了眨眼睛,但随后点了点头。“我很抱歉。它是用她自己的灵魂伴侣崔妈妈的棚鳞制成的。”
凌奇回头看了一眼那把近一米长的刀刃。崔到底能长到多大呢?
” 哈。是的,我想这会让调整变得很容易。那么,我练习防守,你练习进攻吗?”
“这就是我们正常的动作。”白美贞承认道,松开了发育不良的剑柄,剑微微晃动地升到了她肩头上方的空中。「如果你也释放你的雾气就好了。即使在不利的情况下,我也必须保持控制。” 凌齐并没有错过美珍说这话时声音里的一抹苦涩。
凌琪捂着嘴,没有评论。“很公平。无论如何,我需要努力同时保持我所有的技术正常运行,”她明亮地说道。
“你的意志力还在继续磨炼吗?” 美珍冷静地问道,她的手中出现了普通武器,两人开始踱步,以达到更合适的决斗距离。
“嗯,没有。”凌奇承认道。“我真的没有时间。”
“那我就努力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美珍简单地回答道。“我们开始吧。”
站在美珍攻击的另一端,果然是可怕的。水的罩子和斗篷遮住了她的脸,只留下她那双闪闪发亮的金色眼睛,美珍不断地用低语、嘶嘶的金属丝以不可能的角度切开空气,这个苍白的女孩就像是从一个幽灵中出来的幽灵。恐怖故事。当然,凌琪也有自己的伎俩,只不过是迷雾中一个闪烁着长笛的影子,周围都是无形的幻影。
看起来她的朋友在使用她的新飞剑时正在研究一种更具进攻性的风格,这与她在之前的战斗中使用的反应性、反击方式不同。说实话,只是美贞对飞剑的控制有些别扭,而且分散了她其他动作的注意力,才让凌琪跟得上。
尽管如此,尽管时时刻刻都害怕与蛇形女孩战斗,而且她在晶石上“标记”时受到许多表面割伤的痛苦,但恢复正常还是很高兴的。她也很高兴重新开始尝试抵制驱散迷雾的尝试。这种技巧在她所对抗的敌人中变得越来越普遍。
接下来的几天继续以同样的方式进行。凌琪夜以继日的修炼着八段大典的第三段,而白天则不断地清理着越来越困难的经脉,让她能够在不干扰其他功法的情况下引导更多更多样化的气流。除了每天和美珍一起训练之外,她唯一的打扰就是照顾真贵,寻找核心,或者只是和正在成长、不耐烦的小玄武玩耍。
最初的贪婪尚未消退,但真贵却开始对其他事物表现出兴趣,好奇地探索着自己喜欢的修炼地点。不过,他天真无邪的好奇心有时差点让她心脏病发作,比如当他把头伸进银色通风口时,差点掉进那条散发着雾气的看似无底的裂缝里。凌琪猛地扑上去,抓住了他的半条蛇,被那条可怜的蛇弄了一脸烟灰,她把镇贵拖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真心实意地责骂他。
她的愤怒、惊慌和担忧引起了小蛇龟真正的忏悔,整个早上他要么蜷缩在她的腿上,要么定期给她带来闪亮的石头,有一次,一只仍在扭动的田鼠,一直在叽叽喳喳地道歉。实在是太多了。尽管他吓坏了凌琪,但她实在没办法生他的气。
不过,除了一些小惊吓之外,她的日程安排很快就得到了重复的安慰。这并没有持续多久。
进入宗门二十五周的第四天,凌奇发现自己的修炼被中断了。她刚刚打通完第二条经脉,正在小心翼翼地进行开启后的‘清理’,确保通道不会再次关闭,这时她就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异样,一缕她没有察觉的气。认识到并且太受控制而无法成为野兽或灵魂。
凌琪猛地站了起来,吓了一跳坐在她腿上的镇贵。当她使他消失时,他同时发出一声不悦的嘶嘶声和一声惊讶的叫声。
“你是谁?” 凌琪一边扫视着树木,一边绷紧着神识问道。它又出现了,安静而扭曲,隐藏在遮盖通风口入口的茂密树林中。
沉默良久,凌琪有一种想要启动长袍,从悬崖边逃走的冲动,但不,这是她的地盘,和她的朋友们。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她的笛子出现在她的手中,而一把刀却落入了另一只手中。
“最后一次警告!暴露你自己,否则我就会攻击你。” 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凌琪已经很清楚现在扭曲的位置了。
“切。早该知道那家伙会卖给我垃圾。”一个低沉却女性化的声音抱怨道。“或者也许我只是不擅长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空气波动,显露出说话者。
凌齐对另一个女孩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子高。凌奇已经很多年没有抬起头才能与同龄女孩对视了。第二个是另一个女孩的块头比凌齐大。凌奇很确定,这个黑皮肤女孩的二头肌和自己的大腿一样粗。
“抱歉。”肌肉少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一边从绑在胸前的铁板正面撕下一张纸质标签之类的残骸。女孩上半身除了里面的棉袄外,就只剩下铁板了,手臂和腹部都裸露在外。女孩的下半身被灌木丛遮住了。“必须确保你没有拉扯跑步者。从各方面来看,你的速度都相当快。”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凌奇冷冷的说道。两人之间还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但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也不足以让她离开,尤其是她能感觉到,这个肌肉女已经完全达到了第三境。
“我没有,”女孩承认。“我叫楚松。我想我给你带来了一些麻烦,因为我告诉那个恶魔的暴徒在他们来抓荣哥的时候推它。” 楚松淡淡的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小事。
凌奇打量着另一个女孩,手指抚摸着她手中的笛子,真贵的心中传来担忧和惊恐。楚松的气感就像是一座风雨飘摇的大山,狂暴狂暴,核心不可动摇。
“我想这给蔡夫人带来了一些麻烦。”她小心翼翼地承认,同时竭力探寻是否有其他存在。她能感觉到有两个人在她离开通风口的路上,但距离并不近。“那你想要什么?报仇?”
” “不。我刚刚向那个该死的公主保证,我不会让你卷入她引起的骚乱。” 当楚松大步走出灌木丛的时候,凌奇却是向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均匀的距离。另一个女孩穿着一条深灰色的宽松裤子,塞进及膝的装甲靴子里。“我不介意帮她一个忙,反正我想和你聊聊。”
凌琪侧头看了一眼,心跳加速。孙丽玲回来了?她早就知道公主不会永远离开,可是却没有任何警告!她需要离开这里。如果美珍被卷入其中,她需要支持她的朋友。
“你要是想走,我会阻止你的,我已经发誓了。”楚松慢吞吞地说。“你不用这么担心。那位公主此刻只追随那蔡妖。白小姐不会有事的。”
“这不放心。”凌琪瞪着身材高大的女孩,厉声说道。她的礼服下摆在一阵幻影风中扬起。“如果你看不出来的话,我们是她的盟友。”
“你现在是吗?” 楚松危险的问道,周围空气中的电击声与凌奇自身升腾的风声不谋而合。“没想到你竟然对那个恶魔忠诚。如果是这样,那是我的错误。我想如果你真的想扮演忠诚的狗,我们可以决斗。”
“当我们战斗时,你的朋友会在下面的路上被你的朋友跳起来吗?” 凌奇酸涩的问道。“别说得那么光荣。”
“你的感觉确实很敏锐,不是吗?” 楚松笑眯眯的问道。“但是不,如果你想一决胜负,我们会公平公正地进行。我保证。” 她用拳头敲击她的装甲胸甲来强调她的说法。“只有当你试图逃跑时,他们才会介入。我什至会省略我的灵魂,因为你的灵魂还没有完全做好战斗准备。”
凌奇皱起眉头。她讨厌处于这样的境地,因为她错过了很多事实。她甚至不知道另一个女孩说的关于孙丽玲的事是否属实,尽管她似乎真诚地希望“公平”地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