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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玉娘走在奉铃村的主道上,两旁是一排排由泥瓦砌成的单层矮平房,这是个不太富裕的村落,与他们想象中的有些许不同。

周围似是寂静的过分,湿润又朦胧的山雾蔓延进了村中,自他们进入奉铃村后,便再也没看到有任何出入的村民,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举办婚礼宴席的样子。

星月兔早已被那刺鼻的草药味熏得晕头转向,直接趴倒在薄夜深的怀里不愿动弹,也懒得和他继续讨论能否闻得到的问题。

它目前只想尽量减少呼吸的频率,让自己能稍微舒服些。

薄夜深和薄司墨最先从放空的状态中回神,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使了几个眼色,又推搡了片刻。

最后还是薄司墨无可奈何的上前了一步,与玉娘周旋起来:“玉姨,宴席的事情要不先放放吧,这是我们第一次前来奉铃村拜访,是否应该和村长打声招呼,毕竟还有叨扰一些时日。”

玉娘本来牵着奉挽仙的手,说着一些关切的话,在听闻薄司墨的所言后,立刻笑着回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实在是太久没看见仙儿有些高兴,小公子说得对,不过村长他们都聚集在大礼堂那儿,吃宴席也不耽搁你们找村长的。”

明明是一张带着笑容的脸,但是一直这么盯着久了,总觉得有点瘆得慌,就像是毫无表情的五官,被强行拉扯成这副样子。

强行收回了视线,薄司墨再次看向了玉娘,发觉只是自己多虑了。

毕竟从修真学院出发之后,这一路上,奉挽仙都在强调关于奉铃村的诡异之事,所以才会导致他的胡思乱想吧。

“那就麻烦玉姨了。”

薄司墨手持着合拢的折扇,微微欠身说道,富家公子的教养维持的恰到好处。

玉娘似乎对薄司墨极其的满意,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将奉挽仙往前拉了拉,似乎有说媒的打算:“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小公子就是讲究,长得俊俏,说话也好听,今年多大了啊,可否有婚配呀,你瞅瞅我们仙儿怎么样……”

“玉娘!”

奉挽仙闻言当即大声喝止,这模样倒是比平日里的畏畏缩缩要好上几分,或者说这才是奉挽仙真正的样子。

只见她眉头紧蹙,拉过玉娘就走到了一旁:“那位是薄家大公子,我怎么可能高攀的起,你别再提这事、而且我都还未及笄呢,你怎么老想着替我说媒。”

“这不就明年的事儿了嘛,”玉娘似乎听不进去奉挽仙的劝说,朝着薄司墨的方向笑了笑,随后扭头继续和奉挽仙掰扯,“而且你看看你奉儿姐,和你一样的年纪,她不就……”

“好了玉娘,你别提了,我不想听。”

奉挽仙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言,整个人看上去气得要命,玉娘也只得见好就收。

不过她还是会时不时打探薄司墨的感情状况,到最后甚至一个都没放过,说着什么村子里还有不少的年轻小伙子和年轻小姑娘之类的话,闹得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

薄司墨和薄司韵一直用无言的微笑回应,薄夜深和白皎皎压根是那种懒得搭理的类型,到最后只有奉挽仙和黎明这种性格老实巴交的惨遭毒手。

玉娘明明拥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出众面容,却被无知和闭塞的思想局限于此,丧失了她原本的魅力。

薄司墨不禁有些感叹,然后就被白皎皎无情的打断:“走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到玉姨刚刚说的大礼堂,这个奉铃村有这么大吗?”

经白皎皎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隐隐有所察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还是那条熟悉的主道,还是那些简陋的平房,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雾气比刚刚浓烈了不少。

他们似乎……在原地打转?

“啊,到了。”

玉娘微微抬手,朝着前方突兀的那一抹红指了指,果真,在雾气渐渐退去后,被装扮的十分喜庆的大礼堂,逐渐展露在众人面前。

身穿红衣的村民闲聊着、嬉笑着,一桌桌丰盛的家常菜被端了上来,偶尔还能听到小孩子跑来跑去讨糖吃的声音,虽然不久前才送走了新娘,但似乎这里的宴席并没有要结束的样子。

“刚刚怎会没注意到……”

薄司韵忍不住轻声喃喃道,毕竟他们是修士,五感绝对要比一般人敏锐不少,可她刚刚的确没有注意到这边有任何的动静。

似乎在玉娘那句话后,这个所谓的大礼堂和这些村民才突然出现似的,就和村子外的送亲队伍一样。

薄夜深明白薄司韵的顾虑,但他们本就是为了诡异之事而来,所以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任何突发状况,都有所觉悟,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道:“先进去看看吧。”

薄司韵点了点头,拉着白皎皎一同走到了奉挽仙和玉娘的身边,故作轻松地同她们聊起来奉铃村中的琐事。

奉挽仙当然知晓她们两人这么做的目的,也尽量配合着让玉娘多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着女孩子们已经聊了起来,薄司墨眼神示意了一下存在感极低的黎明,收到指示的黎明点了点头,随后渐渐走到队尾,最后彻底消失在队伍之后。

真是听话的狗。

注意到黎明的离开,想来应该是薄司墨派他去附近收集情报,薄夜深忍不住腹诽道。

很快跟着玉娘走到了大礼堂,被委以重任的薄司墨只好上前交涉,他找到了村长,将“他们是修真学院的学生、也是奉挽仙的同窗、这次是趁着假期来游玩、希望能在村中暂住几天、会提供给村子住宿和伙食的费用”这几件事情一一复述。

在听到“费用”后,村长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便安排着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将村子里最南边的那间空房收拾出来,供他们暂住。

不知道是不是薄夜深的错觉,在提到“最南方的那间空房”的时候,村长的儿子与儿媳眼神一顿,似乎有何种隐情,但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点头表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