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进老宅的大厅就看见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紧皱着眉头在抽烟。
“妈的,有诈!”我小声说道。
刚说完,陈凯和张波他们扭头就跑,只剩我一个人在原地。
我心里暗骂道:“这帮贪生怕死的畜生,等去了广州我必须让宫九爷把他们给弄残废!”
此时我见这老宅里好像就这一个男人,我想着放着我带着撸子,打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
我朝着眼前的男人走去,这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看着很有男人味,短短的胡渣,五官很标志,给我的感觉就特别像中年版的金城武。
他身着一件裁剪得体的深色西装,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腕,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我还注意到他的左边眼角有一处很深的伤疤,看着不像是刀砍的,那不规则的形状和微微泛白的边缘,我感觉应该是钝器重重击打留下的痕迹。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一根接着一根烟地抽,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也似乎将他心中的烦恼与焦虑一同吞噬。
他的眼神时而凝重地望向远方,时而又迅速收回,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或是回忆着某个不愿提及的片段,丝毫没发现我的存在。
我就这么盯着他看入了神,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与敬畏。
这大叔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跟北方那帮人是什么关系?
正当我沉浸在思绪中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大厅的寂静,也惊扰了那个沉思中的男人。
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瞬间穿透烟雾,与我四目相对。
那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惊讶、疑惑,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他缓缓站起身,手中的烟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地面上,熄灭了他片刻的沉思。
“你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上前几步,礼貌地回应:“您好,我是……我是来这里找人的,可能走错了地方。”
我临时编造了一个理由,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更自然地引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的戒备并未完全消散,但语气已缓和了几分:“找人?你也是来找张清河那小子的?”
我一听就慌了神,这大叔也是他娘的来杀我的。
我一时紧张不知道怎么回话,就摇了摇头。
他突然皱紧眉头死死地盯着我,然后问道:“你不是北派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斟酌着词汇,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既诚恳又不突兀:“我......我是一路过的大学生,叔,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闻言,眉头再次轻轻皱起,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相关的信息。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站住!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停下脚步,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砰砰直跳,但表面尽量保持镇定。
我怎么可能说出我的名字,本来我想报李富昌的名字,突然想到李富昌以前就是北派的,这大叔多少应该听说过李富昌。
于是我就想到老严,我说:“我叫严有志,真的是个普通大学生,我学人体艺术的,叔,那叫张清河的小子是不是欠你很多钱?”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衡量我说的话是否可信,随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部旧式手机,快速按了几下。
“你在这里等我,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说完,转身走到一旁,低声讲起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既庆幸他没有立刻动手,又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四周的昏暗和偶尔传来的低沉交谈声让气氛更加压抑。
几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脸色依旧凝重,但眼中那份戒备似乎减轻了一些。
“严有志是吧?”
我点了点头。
“你走吧,赶紧离开这村子,别让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后果自负。”他的语气虽冷硬,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连忙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身快步朝出口走去。
背后,那中年男人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到我走出很远,仍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力。
离开老宅,夜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些。
我开始怀疑,老宅里面那个大叔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盯着我的时候,我甚至连掏枪杀的勇气都没有。
正当我准备离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或许,我可以利用这次意外,深入了解这一切。
好奇心驱使着我,我决定暗中调查,我就想知道这北派的人怎么老是想弄死我呢?
于是我又转身回到老宅里。
这大叔还在抽烟,不同刚才的是,这会他手里多了一张照片。
我就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
我看见那照片里面是一个女人,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跟丹姐差不多,身材很丰满,长得也漂亮。
我心想肯定是这大叔被照片里的女人给甩了,这会正一个人在这悲伤呢!
“谁!”
这大叔突然的转身把我给吓一跳。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但迅速稳住身形,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呃,大叔,我……我一个人也无聊,要不咱整两口?”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不相信。
大叔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说的话是否真实。
他手中的照片被他轻轻摩挲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刚才那冷硬的气势截然不同。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怕我弄死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我脑筋急转,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张旧木头椅子上,我就走过去拿起椅子。
大叔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坐到他旁边后,他突然开口:“小子,我感觉你好像一个人,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那小子跟你也差不多大。”
我心中一动,觉得这是套话的好机会,于是故作轻松地笑道:“大叔,我这人大众脸,前几天还有一个妹妹说我长得像她初恋呢!”
“初恋......”
他冷笑一声,将照片放回口袋,说道:“我姓田,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但你不知道最好,我现在确实很烦躁,你在这村子里看到有小卖部吗?”
“姓田!”
我心里一紧,这不就是宫九爷说那个北派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