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
我疑惑的问道。
“嗯!”
大舅母点头。
“那要怎么破解?找谁破解?”
以前我再伤心再难过,哪怕跑到河边疯狂地自虐发泄,甚至意欲要滚下河去以死来解脱一了百了,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如今才成婚几日,由于心情郁结,却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啊?咱们先回家吃早饭,吃完早饭后,我和你大舅买上两盒檀香带你去十里外的孟湾村,找黄公子看看,可能给你破解一下。
不然,时间一久,你身上的阴气会吞噬阳气,容易生病,还容易看到脏东西!”
“真的会有这么玄?听老辈人讲,小孩十二岁以前是开天眼的,能看到邪秽。
十二岁以后,天眼关闭,就看不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我转过身,一把抱住大舅母,
“大舅母,如果昨天傍晚,我没有看到那几个小孩,或者没送糖给他们吃,我就不会梦魇了。
但也改变不了那个叫大云的女孩子会死。
昨日,我看到她的脸上就没有了生气,而且是在垂死的边缘徘徊。
他的父亲就是逼她走向死亡的凶手。若不是她的弟弟妹妹让她有一丝留恋,她或许早就自杀而亡了。
昨夜即便我们起身去阻止,若他的父亲大让不改变自己的态度,给孩子多一份关怀和疼护,那个孩子依然会选择死亡。
瞅那满头虱子与虮子,身上的伤痕累累,让那孩子身心疲惫,对活着没有一丝留恋了。
如果那个叫大让的不改变态度,后两个也会和那个女孩子一样寻死,而且会两个一起寻死。
大舅母别问我,我有预感!”
在我搂抱着大舅母把我的第六预感告诉她时,在我们俩个的身后有一妇人路过驻足,她把我的谈话全给听进耳里,然后悄默声地离开,并把我说的话尽数都学给了她家的男人听。
那个妇人是大让的二弟媳妇,刚刚是回家去吃饭,吃了饭又回去大让家帮忙料理大云的后事,毕竟是他家男人的侄女,活着不管不问,死了还是要上前忙活一下的。
“快松开我,赶紧回家吃饭,咱现在不关心其他的事,只关心你的事,今后可不能再发生昨晚那梦魇的事了,可把我给吓死了!”
我俩到家的时候,大舅也来到家里,刚刚他在帮忙给大云钉一张棺木小匣子,钉好后,就把大云装进匣木里,钉上棺盖,他的二叔和三叔给抬到大让家的自留地里给埋了。
大让亲手挖的坑,也是亲手埋的土,并给烧了一捆活纸。
经老辈人再三说道,
“大让啊,孩子再不好,也是你亲生的,活到了九岁,你给孬好钉个藏身的,再送些纸钱,她入阴间也是要交过路费的。
不然,大云就会成为无处安身的孤魂野鬼,还会来家闹你的。
你能抗得住,可是你两个小的呢?时间久了,两个小的孩子经他们姐姐一闹腾,身体弱了会生病。
听听劝吧,不然有一天你会孤独终老的,身边连一个照看的人都没有,到时后悔都晚了!”
就这样大让还是听了几个老辈的劝,才给几块木板钉个木匣子把大云给入了殓埋了土,烧了一捆纸钱。
回来的路上,大让的二弟把他婆娘说的话也尽数地叙说给他的大哥听。
大让听后,火冒三丈,他觉得是我的梦不吉利,妨害了他女儿的寿命。
大表嫂早已经在家中做好了早饭,四个小孩围坐在矮饭桌旁,一人一碗白米粥,里边夹放的是酸菜丝,几个孩子吃的一个那叫津津有味。
“小然快去洗手,吃饭吧,大嫂蒸的馒头可好吃了,配上这酸菜可下饭了。”
小表嫂打来热水,又舀些凉水掺和。
“嗯,谢谢小嫂子。”
我连忙去净了手,努力压下腹内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来袭。
那热气腾腾的大白面馒头,被我冰凉的双手握在手心,顿感觉热意顺手心穿过,那热感似乎也镇压了腹内的疼痛。
我用手把馒头一掰两半,馒头内瓤的鲜嫩,就如剥去外皮的丝瓜络一样松软。
炒了两小瓷盆咸菜,一盆是雪里红,切碎的菜段夹杂着红辣椒碎,倒些香油调拌,酸香诱人。
青翠的雪菜衬托了辣椒碎的红,辣椒碎的红又衬托了雪菜的青,青红分明。
一盆是剥去青叶腌制的小杂五的菜心,白色的菜帮子和黄色菜叶子切成丝状,里边也夹杂红椒丝,颜色也甚是好看。
我迫不及待地将两样菜都夹了一些放在掰开的馒头之中匀开,美美的咬上一口,真乃人间美味,我感觉比牛肉都好吃,真的!
“大表嫂,你不仅人长的美,饭菜做的也十分地好吃!我太崇拜你了!”
我一边吃着一边夸赞着大表嫂。
“小然,快坐在桌边吃,怎么能站着吃呢?象什么样子啊?你来我们家可是走亲戚的呢!”
小表嫂连忙把我按在饭桌边的小椅子上,并给我端来一碗米粥。
“小表嫂,你真好!谢谢你!”我真心向小表嫂道谢。
只因大舅母待我如亲女,两个表嫂对我也特别的好,我心甚暖,这一份暖意又驱赶了我腹中的两层疼意,这莫明其妙的疼意从昨日起就在隐隐的折磨着我。
我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夜里还梦到那鬼异地事情!内心的大问号不知道找谁才能破解!
正当我们都团团围坐在小饭桌边上,津津有味地喝着米粥,就着酸脆的腌菜,再咬上一口松软的馒头时,外面的大门就被人踹的咚咚响。
接着就传来大让的嚷骂声:“小表孙丫头子,扫把星,尼玛克死了老子娘,十六年后又来克死了我闺女!
你为什么昨日看到我闺女不避开?为什么还要送糖果给我闺女吃?你害的我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这个小扫把星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在这闹!”
“干什么子的?大让?你欺负我这门没有人吗?我那外孙女好心好意地抓糖果给你孩子吃,那金贵金贵的糖果,你家孩子从小到大可吃过糖果吗?
这会子,又是哪个长舌妇挑起事端,来找我这外孙女的麻烦?我可不依!”
四老爷听到大让的吵嚷叫骂声,就从正西大步流星的走来,对着大让就是一顿指责。
“四叔,您可是上过战场上的人物,我敬重您老,那也不能代表我就怕你?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家大闺女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就她来了,吃了她的糖果后才死的。
她这个扫把星就是索命鬼转世,专门是来祸害人的,我家大闺女体弱,才会被她给克死!”
大让双眼赤红与四老爷理论。
此刻大舅家的院门外渐渐围观了看热闹的村民。
“放你娘的…狗屁!想欺负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儿,我老婆子…可是不愿意!
从小死了娘,没人疼爱就够可怜的了。哪个天杀的还给她起个外号?
再说英子的死,那是结扎后遗症,只能说那时医术水平太差造成的,要是搁现在,英子绝对不会死!
再叨叨说我然儿是扫把星,我给你拼命!”
紧跟在四姥爷身后而来四姥姥忍着左脸上的抽搐也与大让驳论,但说着说着,话却说的越来越发的利索了,而且脸部神经也不抽动的嘴歪眼斜了。
“四奶奶,你发过火后,脸好了哎!大伙都过来看看,四奶奶中风的脸已经好了!我家小然不妨人的。
四奶奶的脸可是花过不少钱呢?这一转眼就好了!奇迹啊!
大让叔,你回家吧,赶紧烧些饭给两个小孩子吃,你不吃一顿两顿饭行,你那两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可不行啊。
我们都理解你,不和你计较!”小表嫂上前拉住四姥姥的手,对着来看热闹的人群喊道。
“是呢!四老马子嘴真的不歪,眼也不斜了呢。”
“那真是邪门了呢!”
村民们都拿眼往四姥姥脸上看去,
“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