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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长着炮管的公交车罢了

霍格沃茨城堡正门前方,拉塔恩俯视着笑意吟吟的甘道夫,右眼莫名感到一阵刺痛。

这老梆子真是阴魂不散,感觉什么事情他都要掺和一脚,就连上次夜之城和魔法部那么快达成合作,乌姆里奇副部长的背后也有这个灰袍巫师的手笔。

“说吧。”拉塔恩双臂环抱胸前,俯视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甘道夫,“你慈悲的伟大意志,又打算派你这个传声筒来干什么了?”

灰袍巫师并不恼怒,苍老脸庞上的笑容尽显慈爱:“孩子,我知道你急着去和母亲相会,但你先别急。我只想和你简单聊两句……那枚来自邪眼巨塔的魔戒,你还带在身边吧?”

拉塔恩不语,径直解下用铅锁金链悬挂在腰间的马格努斯之书,秘银打造的书封在掌心中翻开,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的羊皮纸书页无风自动,仿佛无穷无尽般翻飞着,最终定格在其中一页上,被魔法二维化成咒文的字迹浮凸而起,化为一枚雕琢着高歌特文字的厚重金戒。

“是的,就是它。”甘道夫伸手抓向魔戒,“大逆的力量正在复苏,这枚戒指是他唯一的根源。请允许我仔细研究它的构成,好找到摧毁它的——”

“等等。”

拉塔恩五指一合,马格努斯之书“砰”得一声将魔戒重新压进书页之中,掀起的风差点把甘道夫的帽子吹飞,也让灰袍巫师皱纹横生的手僵硬在空中。

红狮子不紧不慢地说:“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万一被你借走后‘不小心’弄丢了,岂不是很难办?既然难办,那就干脆别办了。就把它留给我,让我来好好钻研钻研它跟荷鲁斯之间的联系罢。”

甘道夫双眼微微瞪大:“你不相信我这个慈悲的伟大意志的侍奉者?”

“对啊,怎么了?”猩红君王傲慢地扬起了下巴,“你有本事弄死我?你敢么?你配么?”

拉塔恩已经对甘道夫的真实目的起了疑心,当初自己收到戒指后第一个出现的是他,告诉自己荷鲁斯出现在蒙古国的也是他,现在来找自己讨要戒指的还是他。

马格努斯敢用自己的脊椎骨当赌注,如果这背后没有“慈悲的伟大意志”的指使和谋划,自己就甘愿再被野狼断一次背,再让女武神在自己背上开一朵腐败之花。

甘道夫显得很无奈:“你这孩子,别的没学到,性格倒是跟‘他’一样顽固……算了算了,魔戒就留给你保管吧。但是你要记住,只有毁掉它,才能彻底终结荷鲁斯。”

“牧狼神会愚蠢到把自己的生命连接到一枚随手便送出的戒指上?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些侮辱我智慧的话了,甘道夫。”拉塔恩把马格努斯之书重新挂回腰侧铅锁上,他看着若有所思的灰袍巫师,“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甘道夫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还有一件事……”

拉塔恩发出沉重的鼻息:“我就知道……罢罢罢,反正我现在手头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再多一笔烂账也无妨。你说吧。”

“千百年来在黄金森林·洛丝罗瑞恩中隐世不出的精灵一族,认为在邪眼巨塔的威胁之下,是时候摒弃人类与精灵之间的种族罅隙,携手共同抵御黑暗魔王了。”甘道夫娓娓道来,“精灵领主凯勒鹏选定你为合作者,希望能通过使者和你洽谈细节。就连孤山中的矮人一族——”

“打住。”拉塔恩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你的意思是,我要联合这些非人的异族去对付我的手足兄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马卡多?”

甘道夫面色不改,就仿佛没听见拉塔恩对他忽然变更的称呼一样。“你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是你无可推脱的使命,孩子。”

回想起黑袍中年人亲口将使命诉说给自己时的场景,拉塔恩强行压下心头对甘道夫擅自联合非人异族一事的不满:“你刚才说矮人怎么了?”

“矮人一族……咳……用这些小个子的话来说:‘红毛大步佬是他娘的懂技术的!居然能制造出超级打铁人,看得老子下面都挺了!’”甘道夫惟妙惟肖地模仿着矮人粗野的语气,“总之,这些小个子找我打听出你去了美国后,就一直嚷嚷着要亲眼看看你是如何塑造金属,不然就把我记到仇恨之书上。我实在拗不过这些胡子比人长的家伙,只好答应下来了。”

拉塔恩捏了捏鼻梁:“你别告诉我这些矮子正迈着小短腿赶过来。”

“啊,那倒没有。”甘道夫讪笑着说,“不过……他们已经到了。”

————

“你的激素水平告诉我,你现在心情很差。”玛莲妮亚抽了抽鼻子,无目的脸庞仰起,朝着面沉似水的拉塔恩,“又发生什么糟心的事情了吗?”

重新开张的摩金夫人长袍店内,胖乎乎的摩金夫人一边用魔法卷尺给蕾娜菈测量身体尺寸,一边手脚灵快地挑选着适合红狮子生母的布料。拉塔恩和玛莲妮亚就坐在一旁的软沙发上,女武神小口小口地吃着从福洛林·福斯科冰激凌店购买的草莓圣代,两条义足轻轻摇晃着,生动得几乎看不出它是后天拼接上去的产物。

拉塔恩沉默了片刻,将手掌轻轻放在了玛莲妮亚头上:“烂七八糟的事情永远说不完,陪伴家人的时间永远不嫌多。我没事,只是不喜欢有人擅自将干扰项放进我的计划里罢了。圣代好吃吗?我都不知道你喜欢草莓口味呢。”

“你呀……总是喜欢逞英雄,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玛莲妮亚侧身,将小小的脑袋靠在拉塔恩的身上,她与他的红发纠缠着熔化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虽然这样的你很帅,但是家人就是要共同分担责任的嘛。你不说我也听得出来,是因为那些矮人吧?”

摩金夫人长袍店外,因吸纳了大量学生家长而愈发熙熙攘攘的学院门前镇里,几十名矮人用打雷般的嗓音唱着赞美山与石的劳动号子,将从孤山运送过来的、体积比普通人还大的石块抛来抛去,畅饮矮人烈酒的同时挥舞着短柄大锤,一座充满了孤山风格的敦实厚重建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就连大门左右两侧的牌匾都雕刻好了。

其左边是用英语写的:孤山-摩瑞亚坑道-学院门前镇矿产销售处。

右边是用矮人语写的:红毛大步佬的手艺真他娘是牛了个大逼的!

拉塔恩真庆幸矮人语就算对巫师来说也是小语种中的小语种,不然右侧牌匾连带着后面那个入石三分的感叹号都将成为自己在学院门前镇的黑历史。

玛莲妮亚却听懂了刻在石头上的矮人语,笑着舀起一勺淋着草莓酱的奶油递向一脸郁闷的拉塔恩:“其实这也挺好的呀。说不定等你征服世界之后,这会成为你这位世界之王的一条有趣的逸闻呢。”

拉塔恩一口闷掉玛莲妮亚的奶油,叹息道:“征服世界?我已经在银河中征服过千千万万个世界了。我很累,但我不能休息,就像我在交界地时不能停止封印星空,因为除了我之外就再没有人能承担起这个职责。”

“就像你在曼哈顿遇到的蜘蛛侠的本叔叔说的……”玛莲妮亚微微歪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有能力而不顾责任,那就是荼毒世间的魔王。”马格努斯笑了笑,“而我红魔王,却有一颗想要成为英雄的心。哈哈,我简直虚伪到头了。”

玛莲妮亚轻声说:“我觉得你很了不起,从以前就……”

她的声音小得连拉塔恩都听不清了,碎星红狮子歪头问道:“以前什么?”

女武神以刺击般凌厉的姿态将满满一勺草莓圣代塞进拉塔恩口中,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听错了。”

“可我明明——”

摩金夫人从更衣室的厚帆布门帘内探出头来,热情似火地招呼道:“马格努斯先生,您母亲衣服的样板已经打好了,过来看看吧!”

拉塔恩噌得一下从软沙发上站起来,脑袋险些把天花板顶出个窟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更衣室门口,急切地看着摩金夫人以魔术师揭秘般的姿态掀开门帘。

蕾娜菈端坐在轮椅上,虽然已经恢复了神智,但常年卧床让她依旧无法完全脱离轮椅的辅助。此刻她不再穿以前那一身白色的素服,一袭深青色连身宽袖长裙柔美地贴合她日益好转的病弱身躯,下垂的布料由暗金坠子收束,飘逸而不显凌乱,两条鲜红飘带从层叠式的肩领下垂落至身躯两侧,为这身冷色系的服装增加几分如火的热烈。

她满头柔顺的黑发绾成雍容典雅的发髻,比大理石雕塑“断臂的维纳斯”更能彰显“美丽”这一定义的面庞朝自己的儿子局促地微笑着,即使被超自然的憔悴困于轮椅,她月光般清冷的气质依旧如端坐在王座上的女皇。

卡利亚的满月女王,终于恢复了几分原本的姿态。

“怎么样?”蕾娜菈惴惴不安地看着瞪大了眼睛的拉塔恩,干枯到只剩下一层皮的手掌反复揉捏着衣角,“我现在这副样子……会不会太难看了?”

拉塔恩严肃地瞪着摩金夫人:“相同的款式,给我妈妈再来十套。用最好最贵的料子,我要以后每天都看到妈妈像今天一样漂亮。”

原本还有点忐忑的摩金夫人顿时大喜过望:“得嘞!”

“等等!”蕾娜菈连忙叫住摩金夫人,抬眼对拉塔恩说,“一套就够了,儿子。你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光是你还挂念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这些钱,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拉塔恩毫不犹豫地说:“妈妈,我赚钱不给你花,难道要给那个神操的拉达冈花吗?”

“其实这身裙子买一套也可以。”玛莲妮亚从拉塔恩厚重如大氅的红发中钻出来,“还有常服,礼服,冬服,夏服,内衣等等一大堆东西要置办呢。老哥你总不能让咱妈一年到头就穿这一身吧?”

“在理。”拉塔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弯腰跟玛莲妮亚击掌,对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的摩金夫人说,“说起来,咱妈还没有耳环、项链、手镯这些首饰呢。夫人,麻烦您也一并置办了吧。”

“哎呀,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捎带手的事儿!”摩金夫人热切地摆弄着魔法卷尺,“蕾娜菈夫人,打我看见您儿子第一眼就知道,您这辈子就是享福的命,瞧这俩是多孝顺的孩子啊。”

蕾娜菈愧疚地摇摇头:“拉塔恩……我欠这孩子太多了……”

摩金夫人在满墙布料间跑来跑去,不断用魔杖取下一匹匹用魔法编织成的长布,随口道:“嗐,一家人,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确实如此,不过……”拉塔恩推着蕾娜菈的轮椅,跟上摩金夫人的步伐,“格里戈维奇,我亲爱的外公,这老法西斯真的欠我点东西。”

在德国柏林那间魔杖店自己生活了十一年的密室里,那些将自己四肢牢牢锁住、无论用任何方法都不能损伤分毫的锁链,绝对不是格里戈维奇这个魔杖匠人能炼制出来的造物。

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些锁链?又是谁炼制了这些锁链?这两个问题,格里戈维奇都欠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另外……

拉卡德,我的好弟弟,你这臭小子现在在哪儿呢?

————

“应聘?”

康拉德·科兹纯黑如墨玉的眼珠越过手中简历,径直刺向长桌对面那名身穿一件罗马领修士服、身形精干骨架高大、面容英俊而又冷若冰霜的黑发男子。

在这个距离,夜之王清晰地感知到对方体内蕴含着与自己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力量,那是超越现实和物理定律的位格,却又没有完全达到能彻底无视外物的地步,也就是凡人口中的“半神”。

这样一位半神,居然会来他这里应聘一个小小的拷问官职位……此事必有蹊跷。

将简历往桌子上一丢,科兹从阿尔弗雷德手中接过一杯锡兰红茶,枯瘦如尸骸的苍白之神吹去茶水表面上蔓延的热气,平和地说道:“介绍一下自己,说说你来我这儿是为了什么吧。”

黑发男子语气古井无波:“我已经给你简历了。”

其中的意思是:你难道没长眼吗?

科兹轻笑一声,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家伙,真有意思。“简历终究是冰冷文字的堆砌,只有从口中吐出来的话,才是鲜活的、带心脏热气的谶言。”

“有理。”

黑发男人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吾名为拉卡德,拉塔恩·马格努斯之胞弟。我来哥谭只为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说实话。”

“我想赚点钱给老妈买点礼物。”三兄妹中唯一继承了母亲黑发的拉卡德老老实实地说。

————

“这一点儿也不公平。”托尼·斯塔克抱怨道,“波兹小姐硬要跟来就算了,毕竟她算是我的助理。你呢,哈皮·霍根,你跟来做什么?作为司机你开车开不过我,作为保镖你连我都打不过。难道你打算用这身脂肪来帮我挡两发咒语么?”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这么做的。”布加迪威龙的驾驶座上,哈皮认真地说。他是一名身形发福的男人,看得出来曾经拥有过相当健硕的肌肉,可惜现在他比起拳击手更像是三层芝士汉堡,安全带勒在身上都能陷进肉里去。

“哦,我忠心耿耿的好哈皮,你真是感动死我了。”托尼的语气可没有他说出来的话那么温柔,“波兹小姐,如果你继续这么硬板板地坐着,我就要考虑用你的泳装立牌来顶替你的位置了。”

满脸严肃的金红发美妞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眼,作为斯塔克集团唯一的cEo助理,她最讨厌别人谈论她的脸蛋和身材,就算是cEo本人也不行。“你得留点神,斯塔克先生。”她说。

“我已经22岁了,波兹小姐,该长的地方都长齐了。”托尼轻浮地说,“你能不能别像个老妈子一样整天啰里啰嗦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波兹扫了车队后方那辆连玻璃都蒙上了单向遮罩的黑色高级轿车,“我们完全可以不来霍格沃茨。这群政府的食尸鬼来势汹汹,保不齐他们想对你不利。斯塔克集团跟美国军方合作太深了,已经触及了不少官僚的利益。”

“那他们有本事弄死我啊,我倒要看看奥巴代亚叔叔还会不会卖给国会老爷便宜又好用的导弹。”

托尼有恃无恐,转身大喇喇地朝政府的车辆挥了挥手,竖起了代表友好的中指,完全是一幅花花公子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派头。“一群蠢货,跟这些傻蛋在一起只会让我感觉恶心。回头把弹道导弹的价格上调一成他们就老实了。另外,波兹小姐,我必须要来一趟霍格沃茨。我太想和拉塔恩·马格努斯聊聊天了,你懂的,就像奥本海默遇到爱因斯坦,两颗聪明的大脑碰撞出智慧的火花。正好马格努斯跟奥本海默一样是个德国人,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爱因斯坦还是犹太人呢。”波兹冷笑,“我也没见你和他一样娶表姐为妻啊。”

“嘿!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踏进婚姻的坟墓。”托尼伸出手指,“但如果硬要我选的话,我的结婚对象一定是……”

波兹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托尼毫不犹豫地指向他的司机兼保镖:“哈皮!”

哈皮虎躯一震,差点把车开到山路外面去,手忙脚乱地稳住方向盘。“我?!老板你居然还有这种嗜好?!”

“比起找个女人成天对我指手画脚,还不如让我最好的哥们儿占这个便宜。至少你是真的会在半夜三点给我去买芝士汉堡。”托尼朝面冷似冰的波兹小姐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别那么生气嘛,女士,你下次还有机会。”

后方美国政府的黑色轿车副驾驶上,戴着墨镜的史密斯特工因为托尼的中指而深深皱起了眉头,但顾忌到自己代表政府的身份,他无法对对方的挑衅做出任何反击。

毕竟对方可是全美最大军工复合体的老总,不管托尼·斯塔克是不是犹太人,都是美国政府的爹。

略微调整呼吸,史密斯特工将怒气压进心底,整理了一下领带夹,对后排坐得四仰八叉的白发男子说道:“即将抵达任务地点,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解决掉马格努斯。”

“嘻,放心吧。”白发男子用大拇指将遮蔽双眼的眼罩挑起一角,露出比蓝宝石还要瑰丽的眼眸,“会赢的。”

…………

但丁蹲在卡塞尔学院的铸铁大门外,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已经让他无聊到用手指去抠路面上的沥青,指甲在散发着黏腻气味的路面上刻下将恶魔转化为武器的阵图,他试探性地看向身旁代表卡塞尔学院出面的曼施坦因教授。

好耀眼的光头!

但丁被曼施坦因教授头顶的反光照得睁不开眼睛,腹诽这个德裔混血种绝对拥有什么“太阳拳”之类的言灵,能一下把二代龙种亮瞎。“还要等多久啊?”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曼施坦因教授穿着一身板正到有些僵硬的西装,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黄铜怀表看了一眼,举手投足间尽显老德意志钢铁般的风格。卡塞尔学院风纪委员会主席兼学院财政管理人皱起眉头:“政府的人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了,就算这些美国人一向散漫也不该如此……难道是被山体滑坡埋上了?”

卡塞尔学院坐落在芝加哥郊区的深山里,相去不远就是北美五大湖之一的密歇根湖,除了一条只供混血种使用的cc1000次列车以外,就只有但丁脚下这条铺着沥青的盘山公路能够抵达校区所在的位置。

“这附近的山体经常滑坡吗?”但丁好奇地问道。

曼施坦因教授扫了但丁一眼:“这要取决于装备部最近发生了多少次实验事故。上次一枚炼金铅汞炸弹忽然爆炸,使芝加哥市区范围内检测到2级地震,而这仅仅只是因为那些疯子想试试炸弹威力能不能干掉四代种而已。又因为校长是个满脑子屠龙的复仇男神,所以我连削减装备部经费这件事都办不到。”

但丁扯了扯嘴角:“那你们日子过得还挺……水深火热的。”

“彼此彼此。”曼施坦因伸手去摸手机,“让校工队带上铲子下山去找找吧,就怕等会挖出来尸体都臭——哦,他们总算来了。”

黑鹰直升机从卡塞尔学院上空呼啸着掠过,紧接着一辆重型装甲车率先出现在盘山公路的拐点,武装到牙齿的美国大兵从装甲车后方跳下后迅速进入警戒状态,后方跟着一水儿的定制款防弹迈巴赫,黑西装黑墨镜的黑人保镖环列于周围,右手始终揣在怀里,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但是……这车队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慢了?

但丁心头刚浮现出疑问,一匹枣红色的健马就出现在了视线中,马上的骑士虽然身高有点残缺,还穿着一身骚爆了的粉红西装,但那副器宇轩昂的派头丝毫不减……如果他能把头上那该死的猫王同款发型给换掉就更好了,虽然这并不能弥补他在身高上的不足。

“oi!”粉红骑士隔着老远就开始挥手,热情劲儿扑面而来,虽然他的腿有点短,而且骑在马背上进一步放大了这一缺陷,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好骑手,“魔法师和半龙人,白毛脑袋和光头佬,快来快来,托尼·斯塔克已经驾到!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看到你们的欢呼!”

“托尼·斯塔克?”但丁的目光在车队里巡梭着,“哪儿呢?”

骑手的笑容僵硬住了,他把脸上的橙色墨镜往上一推,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托尼·斯塔克!”

一旁的布加迪威龙上迈下一名高挑的金红发女子,一身办公室女性装扮,怀里抱着厚厚的记事本,歉意地朝但丁点头:“抱歉,小先生,我老板的脑子一向不是很好。”

“波兹小姐!我才是需要道歉的人!”托尼气呼呼地抱着胳膊,“居然认不出伟大的斯塔克集团cEo……哈皮!把我的支票簿拿来!”

胖乎乎的保镖兼司机一脸狗腿地凑到枣红马旁边:“您的支票,老板。”

但丁扬起眉毛:“你该不会以为能把霍格沃茨买下来吧?”

“买?你的白化病脑袋里在想什么呢!我要入股,做你们最大的股东!”托尼在波兹小姐饱含责备的眼神中豪横地签下一张天文数字级别的支票,“等我入股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海报贴满霍格沃茨每一个角落,让你们这些巫师好好记住我托尼·斯塔克!”

但丁小声对波兹小姐问道:“你老板幼儿园毕业了吗?”

“很遗憾,他是耶鲁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波兹无奈地说,“不过有时候我确实也会怀疑他到底长大没有。”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托尼从马背上翻下来,他的靴子差点被马镫挂住,好在曼施坦因教授及时搀扶了一把。这位和闪击波兰的德意志元帅同名的德国人说:“骑马出场很有创意,相信我校校长和您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托尼眼睛一亮:“是机械工程方面的吗?”

“不……”曼施坦因教授摇摇头,“是关于卖骚和装逼方面的。”

“嘿!那看来你校校长也不是什么好鸟。”托尼摸着剃得很干净的下巴,“不说这些了,马格努斯在哪儿?我推掉董事会特地按照你们巫师的审美骑着马过来,就是为了找他唠嗑的。”

波兹小声对但丁说:“其实他从来没去开过董事会,都是我帮忙出面主持的……”

但丁感同身受地说:“其实今天本来应该是拉塔恩来迎接你们的,我只是被拉了壮丁而已……”

同病相怜的两人紧紧握手。

“姐姐!”

“弟弟!”

“把手拿开!小鬼!你还没到可以横刀夺爱的年纪!”托尼打断了即将义结金兰的两人,颐指气使地说道,“我不想再跟笨蛋浪费时间了。马格努斯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政府也有要事需与马格努斯先生和昂热校长相商。”

黑色高级轿车上走下三名黑衣人,除去最后那个吊儿郎当的白发眼罩男之外,为首两人都死板着一张脸,那僵硬的发型,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神,一看便知是特工中的极品了。

“中情局特工,史密斯。”其中一名发际线相当高的特工给但丁和曼施坦因看了看证件,朝身旁另一名特工一偏头,“詹姆斯。”

詹姆斯人高马大,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丑陋,看起来活像一头站起来的蛮牛。他点头致意,声音粗犷:“打扰了。”

这两个显然不是用真名的特工丝毫没有介绍白发眼罩男的意思,放任眼罩男在身后不耐烦地抖着腿,就好像他憋尿憋得快忍不住了一样。

“那就走吧。”但丁从怀里掏出双枪之一黑檀木,周围那些大兵和特工瞬间紧张起来,“别傻了,这只是一把玩具而已。你们该不会真以为霍格沃茨在培养自己的军队吧?提前说好,我可保不准大块头他想不想见你们。”

托尼望了望三公里外的学院门前镇,很感兴趣地问道:“我们怎么去?坐巫师飞毯吗?”

“飞毯早就被魔法部列为禁止使用的魔法道具了,因为它不像飞天扫帚那样便于隐藏,容易暴露。”但丁朝托尼咧嘴一笑,“不过我们霍格沃茨人也淘汰了飞天扫帚,毕竟那东西坐久了容易得睾丸癌。比起这两个早该进博物馆的古董,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

黑檀木朝天开了一枪,魔动炼金子弹如晨星般射向天空,刹那间,一列钢铁巨兽咆哮着碾压至众人面前,其庞然铁灰身躯带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那根足有四十米长的炮管更是代表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古斯塔夫女士从将军炮上跳下来,冷艳的面容让托尼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是谁在呼叫列车?”

史密斯特工墨镜后的眼睛瞪大了,他朝但丁低吼道:“你还说霍格沃茨没有在培养自己的军队?!”

“嗐,瞧你这没见识的样。”但丁懒洋洋地朝古斯塔夫女士挥挥手,“这只是一台长着炮管的公交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