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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旋覆笑着又给任苍耳倒了酒。

“我说理解你,你也许觉的我不能懂你的恐惧。我和你一样,权利、地位就是我的保护伞,我永远不可能因为爱情放弃我的人生,将自己关起来生儿育女,等着被爱。

所以我说我懂你。你大哥和二哥有从小父母给的勇气,可我们没有,其实我们才是一类人,所以那天我才会帮你,并给你一个家。

就像是救了自己一样。

任苍耳,我们不必要为了没有将爱情放在第一位,就觉得抱歉。我早就将你看作是家人,你虽然爱钱,却不吝啬给我花钱,这就够了,挣钱能让你开心,我也很高兴。

你忘了你那年为了任家流放的事,把生意扔给我,差点累死我。我若不懂你,为什么在那么忙的时候,亲力亲为处理你的生意。”

任苍耳:“我是喜欢你的。”

“我知道。”

“可是。。。我不行。”

祝旋覆一愣:“你怎么知道你不行?”

祝旋覆【当年给他号脉的时候没发现他肾虚呀,莫非是这几年挣钱累的?】

祝旋覆开始给任苍耳号脉。

“肾气充足,只是有些焦虑。可是因为这次花钱心疼了?”

任苍耳摇摇头。

祝旋覆【莫非是婚前焦虑症?】

祝旋覆看着他带来的笔:“咳,你刚刚准备学习什么?”

任苍耳:“我。。。没什么。”

啪一声,祝旋覆将软鞭放在任苍耳面前。

喊了一声,管事立刻出现。

“把刚刚他点的三个给我叫上来。”

管事一脸紧张:“他们罪不至死吧。”

“我今天不杀人,叫上来。”

不多时,三个人哆哆嗦嗦的进来,立刻跪在地上哭。有个心机的故意露出一个肩膀,想要试图勾引祝旋覆,免于皮肉之苦。

祝旋覆拿起鞭子:“说罢,他问你们什么了?”

露肩膀的男子讨好的说道:“他说丞相每每要折腾一夜,自己无能。丞相,小奴体力好。”

祝旋覆看向任苍耳:“你给我造谣?”

“还有呢?”祝旋覆又问。

“没有了,他觉的自己能力差,就生气了,让我们一边呆着去。

丞相,虽然我也雌伏于下,但我是被逼的,迫不得已,你要不要试试奴,定要让您满意。”那人趴到了祝旋覆的腿边,抬起头看着祝旋覆,一脸乖巧。“我不求什么名分,能吃饱就行。”

任苍耳气的不行,自己又理亏,只能喝闷酒。

祝旋覆站起身,揪着任苍耳的领子就往外走,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个头牌。

等人走了,管事冷冷一笑:“溅蹄子,你以为自己长的有几分姿色就能男女通吃?人家什么身份,那是丞相,干净的都挨不到裙角。”

头牌不服气:“那个男人有什么!”

管事见他执迷不悟:“有什么?有身份,有钱,有貌。而你。。。泥潭里的臭虫。”

第二日,芸洲所有的妓院大清理,不正当买来的全部恢复平民身份,给十两银子的安身费。

手续合格的,只要想赎身,可以原价赎身。一旦发现强迫,虐待,妓院关停,管事杖责三十。

青楼头牌第一时间为自己赎了身,带着这些年积攒的银子,准备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临走时特意来到祝旋覆的府邸,在大门口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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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祝旋覆把任苍耳提回宅子,直接走到任葶苈的书房中,将任苍耳交给他。

“长兄为父,你好好教导一下洞房流程,省得他在青楼败坏我名声,他居然说我一次四个时辰,哦,也可能说的是你。

反正这事我不管,你好好教教。”

祝旋覆说完,舟楮实听到动静也来了。

“你来的正好,你也一起教。”

祝旋覆说完,转身离开了。

三兄弟沉默了半晌。

舟楮实一脸懵,不知道三弟惹了什么事。

任葶苈本就忙,此时也只能合上公务。

“说吧,你是如何知道四个时辰的。”

任苍耳看看二哥,低着头小声说:“在汴京,祝旋覆有一天从二哥屋内出来,我问二哥,二哥说他们一整夜没睡,第二天二哥还精神抖擞的写东西呢。

我就觉的我是不是有问题,能力欠缺。”

舟楮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低头忍着笑,看向大哥:“那夜我紧张,她索性就和我研究起一本游记,我们遇到一个问题,便在书房查了一夜资料,第二日我急着把错误的地方修改一下。

谁想到三弟想歪了。”

任葶苈被气笑了:“你一个浪荡名声在外的人,居然不懂?”

“我就是谈生意的时候喜欢在青楼,不过是因为自己开的省钱,而且比较容易谈成生意,谈完了我就忙着算这笔能挣多少钱。再说我又不是断袖。

我是知道一些,但是具体的,话本上也总说一夜一夜的。”

任葶苈:“这是在芸国,若是在相府,我倒是有不少书籍可以给你学习用。”

“我就是看了大哥你的书,才觉的吓人,又是绳子,又是鞭子的。”

任葶苈一顿:“你看过多少?”

“就最下面那些。”

任葶苈脸色稍变,觉的这件事比较棘手:“二弟,他交给你了。我最近公务繁忙。”

祝旋覆推给了任葶苈,任葶苈推给了舟楮实。

舟楮实可无人在推,只好带着乖巧的三弟去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了。

任葶苈书房的门被打开,祝旋覆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还忙呢,我的都看完了。”

任葶苈:“忙完了,闲着想看看芸国地图。”

“这个齐晨槠(大公子)只怕已经不在芸国了。”

任葶苈:“我是想过他会回到西南,可他不能行走,若是出逃不可能毫无消息。”

祝旋覆坐到任葶苈怀中:“有没有可能,他会走。”

“你的意思是他在装?”

“他应该是后来治好了,用腿有问题来掩饰自己的行动,更方便为造反做准备。”

任葶苈:“我立刻加派人手去西南。”

祝旋覆摇摇头:“西南群山耸立,如何寻的到。我们是时候回汴京了。”

任葶苈:“引蛇出洞,好办法。

他的父亲和弟弟都死了,他多年筹谋毁于一旦,一定会找你报仇,我们就在汴京等着他。”

祝旋覆一吻落下:“顺便准备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