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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哥,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我这状纸写的怎么样?专业人给看看,证据链是否完备,能不能捶死沈妤!”

“你某一环中有我的父亲,还问我怎么样?

不如你细说说怎么扳倒我如何?”

祝旋覆用手肘碰了碰任葶苈:“呵呵,我怎么敢!宰相肚里能撑船,学学您父亲。”

“你这苦肉计的确不错,三十大板加一场哭戏就软了我父亲的心。”

“有时候孩子嘴太硬不好,哭上几声,家里长辈总会心软的。一个一个的都说愧疚,腿上却硬的很。”

“说的有道理,任某受教了。

怪不得那日你如此确定的要去户部 ,当时我还在想,户部乃是肥差,哪有空缺。”

“嘿嘿,这次不仅有了空缺,还一大把呢。”祝旋覆看着满街散布的证据,高兴极了。

心想:到时大批新人进入户部,我进去也不显眼,更容易下一步操作。

任葶苈:“殿试后,你入户部名正言顺。任某到是想请教一二,这户部尚书一职你想几时收入囊中?”

“不敢不敢,任大哥你这宗正少卿多年不升职,身兼数职,是因为丞相大人已经身居高位,你这个做儿子不好升的太高。圣上谨慎,你有志难舒。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打算坐着炮仗,飞上去!”祝旋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是啊,人人都说丞相府的任葶苈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宗正少卿,可又谁知他的能力远不仅如此。

家族所护亦为所累。)

“看样子你愿望达成了。”任葶苈看着堂上的沈苍耳被扶下去,抓住正得意洋洋的祝旋覆手腕,离开了人群。

... ... ...

丞相府大公子书房。

“你与沈苍耳何时认识的?不,应该说你是什么时候故意接近他的。”

祝旋覆喝了一口茶,看了任葶苈一眼,无所谓的说道:“在他被沈家陷害差点成了私通敌国的罪名前,在你丞相府冷眼旁观之后。”

“你这话倒像是在怪我?”任葶苈给祝旋覆扔了一个果子。“是我在问你,不许左右言他,更不许阴阳怪气。”

“任大人是又想设私堂审问了?

那小的就简单交代两句?”

任葶苈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个不生气,一个不排斥,二人打闹玩笑,倒是有趣。

“嗯!”祝旋覆故意咳了一声:,“我就是想去户部管户籍,正巧表舅和他有生意往来。

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做生意有多嚣张,把我表舅愁的,头发不知道掉了多少。”

任葶苈敲了敲桌子,祝旋覆立刻言归正传:“我要想跟他做生意,我自然要了解他呀 。

所以我就小小调查了一下,发现他的身世竟如此凄惨,当然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是侧夫所生,与丞相大人有关系,毕竟这样的私密,我也查不出来。

我就只知道他不受他爹待见,被赶出来了。

我本来还想着怎么接近他,你猜怎么着,我居然发现他爹要坑他一个大罪。

将丝棉卖与敌国其罪当诛,哎!”

“他为人谨慎,你又如何在短时间内得到他的信任。”

☆祝旋覆心想:我能告诉你,我们结盟了吗?

“咳咳。我听说他好男风,见他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你猜怎么着,果真一见我。。。”

啪!任葶苈气的将檀香木的镇纸。重重拍在桌上,大声呵斥:“祝旋覆!”

祝旋覆立刻捂住了耳朵,向后蹦了一步。

一边掏耳朵一边说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再说了,去和商人谈生意打扮的好看,更能够显示出对他人的重视。”

“一派胡言!商人重利,你就算披着麻袋去,只要有利如何成不了。你特意打扮,只是成就了他贪婪好色之心。

小小年纪应走正途。”任葶苈义正言辞的开始训教。

祝旋覆低着头,困意袭来。

之前在杨先生面前打瞌睡,人家管不得他。

任葶苈可不惯着,正在气头上,直接拿着板子就站在祝旋覆面前。

“你怎么还有板子?”祝旋覆立刻跑到柱子后面。

“特意准备的,想打你好久了。”

“你!不是你的学生,你不能打我。”

任葶苈冷笑:“可我是你的爹!”

祝旋覆大惊:“你那夜是装睡!你没醉!”

“难道就你防止我父亲,我就是傻子不成?

初一那日你去青楼楚馆胡闹,我还没找你算账!”

“喂喂喂,你搞清楚!首先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爹,我就是和丞相说着玩儿呢。所以你没有权利打我。

然后咱们再说去秋月圆,是你给了我一张红包,里面不仅有压岁钱,还有这个!” 祝旋覆一边找一边说:“我就怕你到时候找我后账,这证据我随身携带!”

任葶苈看着手中皱巴巴的字条,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羞,只怪自己将红包转手送人的时,没有提前打开看一眼。谁知道父亲竟在红包中写了这个!

祝旋覆看了看任葶苈表情,觉的有些不对。“我也觉得这字迹有些不像你。”

说罢还要看字条 ,被任葶苈直接揉碎,揣到了自己衣袖中。

提着板子又回到座位上。

“咳!我是说你去青楼楚馆喝得酩酊大醉,喝酒要有量。

为官之后切不可在人面前酒醉,有的人要套你的话。”

祝旋覆有气无力的答应。

他这态度把任葶苈气的半死,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喜欢一个无赖!莫非真是眼光有问题?

“伸出手来。”

“不是!你怎么还要打我。”

“你说的对,我既不是你的师傅,也不是你的爹。

但我官比你大,位高权重,让你不得不从。”

祝旋覆一下乐了,颠儿屁颠的走了过来。身体歪歪的依着桌子,从衣袖中费力搬出一块镇纸,放在桌子上。

“新年礼物。

我知道你就是吓唬我,并不想真打我。

你是担心我,怕我上了官场让人欺负,尤其是怕太子那个混蛋还惦记我。

你直接和我说就行了,你这性子拐来拐去的,真是让人受不了。”

任葶苈拿起镇纸,眼中有笑意,嘴上还是嫌弃:

“谁家礼物不装个盒子。

刚刚大街上拉你时,就觉的你装了重物,以为你要拿着块砖头冲进堂上。没想到是此物,也不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