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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就对了,你的酒里想必也放了肉苁蓉。虽不迷人心志,却容易酒后乱性。”

“乱?不可乱。”任葶苈以为是自己衣服乱了,开始执拗的整理衣衫。

“你还是去睡觉,我要守夜。”祝旋覆心烦意乱 竟和一个醉鬼解释,虽然自己对壮阳药的唯一副作用就是上火,此时也热的难受。

任葶苈摇了摇头说道:“我。渴。要。喝。水。”

“你哪是要喝水,你是要降温。”祝旋覆翻了个白眼儿,站起身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从怀中掏出装着银针的布袋子。

脸上挂着哄小孩的笑意说道:“任大宝宝,你看看这是什么呀?”

任葶苈不由的将头摆正,看向祝旋覆手中的银针。

祝旋覆坏笑着给任葶苈人中来了一针,手速极快的又在脑袋上其它穴位来了几针。

任葶苈直接原地关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祝旋覆将他扶上床,脱去上衣,脸冲下,背向上。

祝旋覆来到镜子前看了半天,找到一盒防皴裂的油,涂在手上,看着闭眼趴在床上的任葶苈,眼中冒着邪火。

快步走过去,跨坐在任葶苈身上,为他推拿穴位去火。

一边下重手,一边呲牙咧嘴说道:“就当是今天吃饱了,消化消化。

明日你可要备重礼谢我,我想要一块血玉的私印很久了。”

祝旋覆明知对方已经醉倒听不到,还是絮絮叨叨:

“哼,我若不管你,以后得个早泄的毛病,你父亲悔之晚矣。

我问你要份大礼也是应该的!”

说完,看着面前虽不如自己白皙(指不见光的地方,而不是故意晒黑的地方。),却非常细腻结实的后背皮肤,没忍住,啪啪啪,拍了几下。

“这皮肤,应该刺一整篇精忠报国。”

说完,一边推拿,一边大声唱着:“狼烟起,江山北望。。。。我要守土复开疆,堂堂。”

祝旋覆听到门口开门声,随后见丞相和身后跟着的周大管家快步进来。

祝旋覆唯一的理智就是将中国二字囫囵咽下,高声继续唱到:“要让四方来贺~”

贺字说完,丞相已经站在床前。

四目。。不,六目相对。

“周大管家,关个门?”祝旋覆满头大汗,身上那股邪热已经去了大半。

将任葶苈后背盖上,大大方方下来,在盆中认真洗手,并不看丞相大人。

“你?是在。。。给我儿按摩?”丞相十分不理解。

“不是按摩,是推拿。喝了那么多助阳的酒,不及时排出,有伤身体。”祝旋覆低头认真搓着手,言语冷漠,并没有之前谦逊有礼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本相今日要试探你们?”

祝旋覆自嘲一笑,拿起布巾一边擦手,一边出了卧房,来到外间坐下,喝茶。

丞相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儿子,转身也出来,在祝旋覆对面坐下。

“丞相大人这句你们,着实让我高攀了。

您要试探的,从来只是任葶苈,何曾对我遮掩过半分,刚刚那一大杯酒都能养鱼了。

从我进入丞相府那一天,您就觉的任葶苈对我不同一般,也许周大管家忠心耿耿,又说了一些不太真实的所见所闻。

任葶苈还是个心思很深的人,您把不准他对我是什么感情。

您问不出,平时试探也必让他有所警觉。

所以您就打算新年时灌醉任葶苈,让我们相处一室,看看任葶苈心里真实的想法。

不过,今日让您失望了。”

“本相并不失望,只是失败而已。算来算去,没想到小看了你。”

祝旋覆叹了一声:“丞相大人,你儿子对我只是。。。哎。算了。我实话实说,他把我当成儿子了。”

“咳咳咳。胡言。”

“他管我学习,安排我生活琐事,教我汴京的规则。

他要是对我有本分暧昧心思,就不该找到机会就训我,甚至管我几天洗澡!

您说说他是不是拿我过当爹的瘾?

“一派胡言,他对你是不同,那也是欣赏你,怎么也不可能是因为想当你的父亲。”

“男的都想当其他男性的爹。”祝旋覆撇撇嘴。

丞相无奈,这个祝旋覆一身市井气,也许儿子只是惜才,想规劝教导他,让他说话举止更加得体罢了。

丞相起身要走。

“您这就走啊?”

“既然是本相误会了,那么多留无意。”

“您信我刚刚说的,不信周大管家曾经看见的?”

丞相点点头:“本相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本相还是知道的,他绝不可能与人在书房中苟且。

本相只是怕他对你起了不该的心思。

不过,你刚刚哼唱出的词,让我决定信你。

毕竟这词可不适合莺莺燕燕的时候唱,而且能唱出如此词句之人,本相不该不信。

你对他无意,他对你也无情,本相还留在这里讨嫌不成?”

祝旋覆摇摇头赶忙澄清:“不是我写的,我就是借人家的词随便唱唱罢了。”

丞相却不信:“你那日在昌平酒楼曾说不善诗,祝解元,莫非你忘了本相是何人?

你的试卷本相每张都看过,其中的诗文也圈过几次。

你不拘一格,随性洒脱,又聪慧过人,心中有大志,将来必是国之栋梁,肱骨之臣。

葶苈虽然从事事小受人夸赞,从来都是第一,心计城府不落人下。

却不如你心思通透,活的松弛。

无涯先生确实是高人,比我会教育孩子。”

祝旋覆抛去刚刚的冷漠,一脸真诚的认真行礼:“丞相您不必妄自菲薄,在我与褚实兄流言四起时,您没有找过我麻烦,更是让我来府中暂住。

即使知道我和任公子在书房抢夺书本时引人误会,您也没有第一时间对我们发难。

您不愧是人人敬重的丞相,肚量非一般人可比。

任大公子在识人行事方面像极了您。”

“哈哈哈。能言善辩,善知人心。你以后在官场,定能如鱼得水。”

“借您吉言。”

“不早了,歇息吧。”

丞相离开,祝旋覆关上房门,脸上立刻没了笑意,眼里也没光亮,就连眼角都似有下垂,浑身只有多日苦读加今日闹腾遗留下的满身疲惫。

一边走一边脱去外衣,爬上床进了里面,拿起另一床被子一滚,卷成桶状背对着任葶苈就睡了。

祝旋覆沉沉睡去,不知床边烛火被吹灭,寂静漆黑的夜里,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