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解药?”
不知道为什么,齐楚听到这个话,就感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好像在被一个男人给告白一样。
而鬼槐还是一脸激动地盯着他,嘴里不断念叨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解药,你是解药啊!”
看着鬼槐好像有些疯魔了,齐楚寻思着要不现在就把它给斩了。
以免一会出现什么狗血事件。
“杀了我。”
就在齐楚举棋不定的时候,鬼槐突然大笑了起来,枝干也跟着一并摇曳了起来:“哈哈哈…杀了我!杀了我!”
“……”
齐楚一阵无语,既然人家都一心求死了,那不满足一下是不是不太好?
想到这里,他顺手拿起了雷刀,自己这是做了一件善事,不管这鬼槐的精神状态如何,总之,是它主动求死的。
在他拔刀的同时,地面也跟着震颤了起来,随着鬼槐的摇曳,地上的那些鬼果跟着一个个碎裂,无数亡魂从鬼果里跑了出来,嘶吼着尖叫着。
“轰隆隆!”
地面开裂,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出现,这些亡魂变成了一只大手,朝着齐楚抓了过来,似乎要将他拖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嗤——
齐楚动手了。
不管鬼槐是真心求死还是假意求死,现在他都不得不动手了。
这种费脑筋的事还是别去想了,他只负责挥刀就好了!
璀璨的刀芒划破了夜空,万丈刀芒甚至将笼罩在此处的迷雾吹散,露出了原本的天空。
恐怖的刀罡四射而出,将企图靠近他的那些亡魂直接杀的魂飞魄散!
那只亡魂形成的大手就那样被绞碎,恐怖的尖啸声响彻夜空,而那不停摇曳的鬼槐也缓缓停下了身子,它一脸平静地看着那道惊艳至极的刀芒朝着自己砍来,并没有做任何的防御。
嗤——
终于!这一刀砍在了鬼槐的身上,它那坚硬的树干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溶解了。
鬼槐的脸出奇的平静,它朝着齐楚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这棵高达千丈的巨树,一寸寸,一节节,全都变成了木屑。
“轰隆!”
更为剧烈的轰鸣声响彻这片天地,那道万丈刀芒在斩杀了鬼槐以后,更是冲天而起,朝着远处爆射而去。
天空中的云层被撕裂,像是被梳了一个中分。
鬼槐,卒!
而在坟场之外,拉姆雪鸮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震撼之色。
她能感受到这一刀之中蕴含的磅礴刀意,也能看到那棵鬼槐如何崩塌,但这都不是让她最惊讶的,她惊讶的是自己这个傻弟弟怎么能精准预言鬼槐即将被人解决掉?
方才的怀疑在此刻烟消云散,她有理由相信,血蛟应该也死了,跟她那个傻弟弟说的一样。
拉姆雪鸮看向一旁的次仁雪鸮,次仁雪鸮脸上却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翘:“拉姆,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拉姆雪鸮感觉嘴巴有些发干,犹豫了一下说道:“次仁,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禁忌力量?我劝你最好不要轻易动用。”
“我能掌握什么禁忌力量?”
次仁雪鸮翻了个白眼:“如果我真有那个能力的话,我还站在这里?我直接杀进去就把那烂树解决了!”
拉姆雪鸮觉得次仁雪鸮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她还是不明白次仁雪鸮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好了拉姆,现在你见识到我的能力了,你就赶紧回去吧,不要妨碍我伸张正义。”
次仁雪鸮摆了摆自己的翅膀,一脸臭屁地说道。
“不行。”
拉姆雪鸮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事,你现在必须跟我一起走,那能解决鬼槐的力量,也能轻松的解决你。”
“能斩出这样一刀的妖,一定是一只大妖。”
次仁雪鸮很想说,这不是一只大妖,而是一个人,不过这话他现在没有办法说出口。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白衣女子,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向着天际看去。
看了半晌之后喃喃说道:“原来已经逃到这里了吗?”
随后她突兀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挪移了十里之远!
以这个速度,不用多少时间,她就可以赶到刀芒斩出的方向。
……
齐楚在斩掉鬼槐以后,站在原地,任由深渊吹出的风拂乱他的头发,眼中有着一丝疑惑之色。
他能感觉到这深渊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唤着他,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下去探探。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很危险的。
情感告诉他,应该下去看看,可理智又告诉他,这绝对不行,否则的话很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一条突然出现的深渊,那些亡魂也想将我拖进去,在这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齐楚犹豫了片刻,随后径直跳进了深渊之中。
看似作死的行为,实际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斩妖攒经验值,冲击大乘期的。
如果说这里面真的有危险,那说明有成堆的经验值在等着自己,加上还有替死傀儡的存在,他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如果说就此离开,很有可能会错过一个大机缘。
齐楚胆子很大,尤其是在有许多重宝傍身,没有性命之忧以后,胆子更大。
权衡利弊之下,齐楚觉得下去的收益应该更大一些。
在进入深渊以后,无边无际的黑暗将齐楚吞没,他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并且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像是进入了冰窖似的。
在深入一段距离以后,头顶的光源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齐楚能够感觉到自己在一个狭长的甬道之中,不断向下。
“到底是什么地方?”
齐楚将神识探了出去,在黑暗之中神识不受丝毫影响,比他肉身更快向下,只是这黑暗的甬道仿佛无边无际,永远也到不了尽头。
温度越来越低,好在齐楚的肉身可以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