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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锦衣映月明 > 第543章 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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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当中度过了不太平的一夜,可沙场之上同样是血流成河。

经过北京保卫战之后,朱祁钰作为胜利者根本不惧怕也先的攻击和算计,几场鏖战下来,也先开始朝着北海兵败,想要寻求罗刹国的帮助。

一年后,朱祁钰再次以胜利者的姿态夺回了绝大部分土地,也将敌人彻底赶到了北海以北更为偏远的地方。

有了上次失败的经验,朱祁钰开始着手在边境上布起了更为严密的防卫,失败一次不可耻,若是两次被夺走漠北,那朱祁钰就要被刻在大明朝的耻辱柱之上了。

再有半年,李星寒就该按照约定出发夺回奴儿干都司,算算日子,自己也该凯旋而归接见安排起来,于是朱祁钰下达了班师回朝的命令。

收复失地的喜悦和杀人失败的烦恼交织在朱祁钰的心头,一路之上,都是有些闷闷不乐。

直到于谦找了上门。

驻扎休息的时候,于谦带着王越马文升两人来到了军帐当中。

“陛下。”

其实朱祁钰并不想太多的召见于谦,每每看到人都想到自己早夭的儿子。

“于谦你来了。”

朱祁钰起身迎上了于谦,却挥手让王越两人退出去。

王越马文升眼神交换,虽然一头雾水,可还是没有多问,行礼后径直的离开了军帐当中。

于谦看着有些沉闷的朱祁钰眼神闪动,犹豫了半天这才开口问道:“陛下在为去年那件事情烦心吗,女真人那么多的好手入了京城闯宫,还真是让人捏了一把汗啊。”

如此话语说出口,表明了于谦什么都知晓。

朱祁钰抬起头:“看来你对此事明白的很。”

这毋庸置疑,于谦在朝中的势力庞大,况且贺云还是他的同窗好友。

于谦最近突然变得洒脱的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朱祁钰的对面。

“当初那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朱祁镇所为,可如今陛下也动了手。”

“臣在想,在御林军和锦衣卫正规军没有参战的情况下,一百换八百,还杀了那张维的情况下,如此损失都没有成功,是不是他真的命不该绝。”

朱祁钰眯着眼睛摸着下巴,他很好奇于谦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的心中,此事还有还有隐情。

“你认为,杀见济不是他的意思?”

“臣不敢,臣只是认为,有可能不是他的主意。”

于谦开始缓缓道来自己的想法,因为有些时候身居高位的人往往都是身不由己,尤其是现在身在南宫当中的朱祁镇。

“他在南宫当中,传出的消息有限,能用到的人也有限,若是非要让臣说出一个人名,那就是孙氏。”

这个推想和朱祁钰曾有过的念头如出一辙,他也怀疑过。

这个女人心肠歹毒,那是自己母妃曾经说过的。

“可即便如此,就算是坐实了孙氏所为,出发点终究是为了他。”

“所以见济的死,跟他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关系。”

朱祁钰对儿子的早夭还是最为难平。

突然,朱祁钰对于谦的话有了更新的理解,于谦从未偏向过任何人,他能说出如此的条条款款,一定是为了天下太平,可当中还是夹杂着许多说不明白的东西。

“你就说,朕该如何,绕了这么多的弯子,你肯定还有别的话想说。”

于谦清了清喉咙,确实。

“依臣拙见,陛下和太上皇离心离德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一切的开端,就是那把金刀。”

听到金刀,朱祁钰眼神闪躲了一下。

“咱们先压下金刀的事情不提,有了拿人的事情后,没几个月太子就夭折,之后就是闯宫杀人的事情。”

“女真人,正好可以当做太师开战的由头,这个,咱们也暂且不说。”

于谦深深看了朱祁钰一眼,开始语重心长的告诫起来。

从现在开始,若是朱祁钰不还击,那回去后自然会进入到一场超乎想象的平静当中,他继续坐在他的皇位上接受百官歌颂,而那位,会继续被软禁在南宫当中度日如年。

“你是告诉朕不要再苦苦相逼?朕苦苦相逼了吗,朕不过是想为唯一的儿子讨回一份公道。”

于谦摇头,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可明显现在不是最为合适的时机。

“陛下已经获得胜利了。”

“这一次闯宫杀人之后,若是陛下不再出手,太上皇绝不会有任何更多的动作,您需要的,就是认真调查,耐心等待,孙氏的年岁不小,早晚会因为心急露出马脚。”

朱祁钰沉默了,确实,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熬去看,孙氏肯定等不了,况且这段时间若是自己再次生出儿子,那太子的位置,也是不争的事实。

想当初那两位官员借着太子之死要求朱祁钰重新立回朱见深的那场风波,也因为廷仗下的无数冤魂压了下来。

他还有很多的时间。

“于谦,你认为,太师拿下整个关外需要多久?”

“若是有朝鲜那边的帮助的话,两年之内吧,我想您不会给太师太过于充足的兵马,说起来您到现在都不是特别的相信他。”

朱祁钰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他又不是朕的顾命大臣,虽然是父皇钦点的,那也是点给朱祁镇的,在他眼中,朕从来不是正统,若不是他深陷敌营如此之久,朕当真也得怀疑一下他的初衷。”

这话引来了于谦的不满:“陛下也不能如此武断的说,太师大人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表。”

他不容任何人腹诽自己最为敬重的大先生。

“朕不是这个意思,少保也不要如此激动,只是说说而已,不过你说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他知道吗?”

“自然。”

短暂了沉默后,于谦给了答案。

“那他就是要作壁上观啊。”

“如此看来,他真和你说的一样,对朝廷忠贞,我们兄弟俩的死活,他是一概不管。”

于谦笑了起来:“他不是不管,是没办法管。他不管站在你们谁的身边,辜负的都是天下的社稷和百姓的安危。”

“于谦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可臣毕竟在这漩涡的中心,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去阻止更多恶化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