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洪看着女儿像一道影子一样消失在家门口,也轻蔑地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然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孙琴书又反复看着那几身衣裳:“这个东西始终没有手工的好看。这个线头太明显了,没能藏起来,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这种机器一点都不好,简直浪费了这么好的布料。”
顾见洪背着手到别处去找自己的师兄弟们吹牛去了。
俗话说木匠多了把寺庙盖歪,这家里的女人多了,谁也不服气谁的针线活,只有自己做的,怎么样七歪八扭那都是顶天的杰作。
别人的都是臭狗屎,眼睛看着好心里是不会承认的。
小彩一路乘着小白狂飞致翠微居附近,看到下面的两人正在你来我往,两人都往死里打对方。
但是因为两个人躲闪能力都不错,只把衣服打烂了,人还是囫囵着的好好的。
但那只有些许微弱防范禁制的门派服,此时已经像拖把一样,根是根条是条。
两个漂亮的人儿,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秀美匀称,像是穿了草裙在跳舞的原始人,跳上跳下的好不精彩。
落英缤纷的黄色花瓣儿和冰剑,因为主人失去太多的灵力,已经很温柔的在周边纷纷扬扬的飘着,煞是好看。
邓琼芳已经怀孕四个月了,一副有子万事足的心满意足的样子,很富态很乐观。
她皱着鼻子问小彩:“是不是很好看?其实我之前就知道这蓝冰花这一个小背时鬼在这里进进出出了。我早先还误会以为她能干,终于嚣张的回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来。你说这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母亲不检点,才生下她这么一个怪胎,为什么她还如此胆大妄为?”
小彩不言,因为她的飞虎气场太强大,好多人都在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银珍贵和黄明也发现了她。
小彩因为要走亲戚的原因,再加上十月份有那么一点点凉,所以她穿了火凤凰毛发捻线做的衣裙。
那色泽温暖贵美,一下子惊艳了很多人的眼睛。
黄明这个对女人没什么兴头的人都失了神,自言自语道:“怪道有欲火焚身之说,如此神仙样儿的人,把什么都奉献给她也不为过。”
银珍贵眼神明灭不定,本来手里紧紧的抱着女儿,此时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儿有点多余,就像是一个怪物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心,让自己的心跳出问题了。
他有一种窒息的心痛和悔恨,那无数个午夜梦回,那种彻底失去的悲哀,让他在一瞬之间,不但没有了欣赏两个女人为他打架的乐趣,更是觉得女儿是自己的一个很突兀的短板,就像一个毒瘤一样生长在自己身上,去之不得。
就在这一瞬间,他真想把这个女儿丢到红河里,让那滚滚红河水把这玩意儿带走。
这个女儿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一段难以言喻的悲哀,一个未曾自我检点留下的极大后遗。
黄明感觉身边的气温骤降,回头才发现,银珍贵紧紧的抓住银娇娇的肩膀。
小女孩正在无声挣扎,之前就已经哭了,但是没有这么惨烈,现在完全就是垂死的模样。
黄明惊吓,一巴掌打在银珍贵无比狰狞的脸上:“银珍贵你发什么疯,你快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