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插入眉心,从后脑勺处穿出,并十分自然的拧了一个十字。
将许纯良的脑袋剜掉了一大半。
血肉铜钱剑当胸而入,在进入许纯良胸膛的瞬间炸开。一颗颗金黄色的铜钱向四周散开,然后在许纯良的背后如同仙女散花一般喷出。
跟着它们一起喷出的,还有许纯良胸腹间的所有脏器。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瞬息间震惊的所有人。
老年许纯良呆呆的伸出手按响许纯良的头颅,想要将他的脑袋保护起来。
可惜他的手还未碰触到许纯良的身体时,便开始从实质变向透明。然后轻飘飘的穿过了许纯良的脑袋……
……
同一时间,许纯良周围的所有女子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动作,并呆滞的看着许纯良。
似乎在思考,为什么这个好看又神金的男人会突然选择自杀。
紧接着,以许纯良为中心,整个空间噼里啪啦的生出了一道道裂缝。像是一面巨大的玻璃被人砸碎了一般。
“啪……”
脆响过后,一切消失。
死亡回档。
……
“你要撕开她这张皮吗?”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老年许纯良的声音传入耳朵,许纯良微微一怔,却没有停下摸向瘦肉女子那张脸的手。
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入手温润,光滑,还有些独属于少女的脸的那种弹软。
手感十分真实。
完全看不出她其实是一个长着癞子头和一嘴烂牙的老人。
在瘦弱女子羞红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不理会她的娇羞,许纯良微笑转头看向老头儿。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撕开她的皮?”
“怎么可能,他们也是一群无辜的人罢了,我怎么可能那么狠毒。”
看到老年许纯良脸上那错愕的表情,许纯良不由一阵暗爽。于是他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跟我说我现在很依赖杀戮?就像一个人手里拿了个锤子看什么问题都像钉子?”
“呵呵……,我才不会那样呢。”
许纯良的话令老年许纯良愈发惊愕,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想的话许纯良却可以那么精准的复述出来,一时间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别扭感。
看老头吃瘪,许纯良心情不由变好,刚刚因为那种【遗忘】感带来的情绪也随之消散。也不再去想那种被同化的可能性。
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当下要解决的,是找到隐藏在这些【女儿】身后的神秘东西。
‘也不知道小家伙去看的怎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他朝着小孩儿许纯良离去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后,便再次转头看向了眼前的姑娘们。
虽然明知道她们美丽面容之下其实隐藏的可能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妪,或是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子,但看着她们美丽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材,许纯良还是有些叹服那些将她们组织在一起的人的能力。
最起码从审美和动手能力上,那些隐藏起来的家伙们还是十分出众的。
此时,那个刚刚被许纯良摸过脸蛋的消瘦女子正羞涩的看着他,双目含春,几乎要滴出水来,而其他女子则一脸嫉妒的看着她,恨不得能替而代之。
“公子去我家坐坐吧。”消瘦女子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对许纯良说道。
“噗呲!”一旁的老年许纯良忍不住笑了一声,看许纯良瞪向自己,他连忙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羡慕你的艳福。能被这么多【美女】喜欢,你也不算白活一次。可惜啊……,可惜……”
“你这双眼睛啊……,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能看透一些事物的本质。”
“这样也就失去了很多乐趣。唉……”
他像个哲人一样抬起头看向天上的太阳,然后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气缓缓说道:“难得糊涂啊,太清醒了,就会得到与之相匹配的痛苦……”
许纯良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低头看着对自己发出邀请的消瘦女子,微笑问道:“去你家坐坐?干什么呢?”
消瘦女子不由一呆,显然没想道许纯良会这么问自己,
她那张娇小可爱的脸上很自然的升起一道红晕,然后用自己俏生生的双眼看着许纯良的眼睛。
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那些围着他们的【女子们】看向她的眼神便更加嫉妒了。
有一种喜欢的大偶像被一个普女抢走的屈辱感和嫉妒感。这些眼神让许纯良愈发难受,因为他深深的明白,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眼前的美女,而是一个个其他人……
现在用爱慕的眼神看着他的,根本就是一群各个年龄段的男男女女,跟美女没有任何关系……
“公子要是不想去小妹家坐坐,不如去我家坐坐怎么样?”
“那个就是我的房子,又高又亮,公子可以吃点东西,再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
一位个子很高拥有一双大长腿的女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笑眯眯的对许纯良说道。
许纯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和那位身披皮甲身材高壮的嘤嘤怪对上了号,于是他不由打了个冷颤,连连摇头。
看许纯良连续拒绝了两个女子,其他那些女孩子立马兴奋了起来。
她们彼此拥挤着朝许纯良挤了过来,然后大方的对他发出了邀请:
“要不公子去我家吧。”
“去我家吧……”
“……”
一时间,嘈杂的声音让许纯良有些难受,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些【女人】的真正面目,甚至让他隐隐生出了想要提剑将她们全部斩杀的凶残想法。
就在他伸手摸向桃木剑的时候,老年许纯良的笑声再次传入了他的耳朵。
“呵呵……”
“小家伙传来消息了。”
“那个房子里面有人。是两个身上背着米口袋的道士。就那个高房子里”
老年许纯良轻飘飘的飘飞到众人头顶,指着一旁的白房子的一处。”
许纯良转头一看,小孩儿许纯良的头从一座院子里伸出老长,像一根竹竿一般站在那里,正在对着自己的方向不断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