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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什么?让这哭声开始消失?’

刘直认真又快速的回忆着,思考着。

‘哦!对!’

‘是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太多奇异的色彩,他们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其实那哭声依旧存在!’

他连忙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去寻找那道哭声。

“呜~”

“呜……呜 ……~~~”

断断续续的哭声出现在他耳中,却比之前虚无缥缈了很多。

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太听他控制一般,想要睁眼去看看天上,看看那方空间究竟出现了没有,又究竟是否真的存在。

‘不!’

‘我必须战胜本能!’

刘直细细的感受着自己痛苦,希望痛苦可以凝聚自己的注意力,果然,疼痛让他集中了精神。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耳朵上。

那呜呜声再次传入耳朵,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空间。

血肉树枝,血肉草地,像心跳一样跳动着……

可那一切都看不清晰,让他想要睁开眼睛,抬头看个清楚。

‘不!’

‘不能睁眼!’

‘睁眼之后这一切就会消失!’

刘直对抗着自己的本能,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想要睁开眼睛的冲动。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我不能错过那力量,那是神的力量!’

‘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焦急的思考着,随后福至心灵。

‘对啊!’

‘有办法的!我真笨。’

他想到了办法。于是他伸手握住自己另一只眼睛上插着的剪刀,噗呲一声将剪刀拔出来。

他摸索着将那柄沾着自己粘稠血液和黑色眼球浆液的剪刀对准了那只想要睁开的眼睛,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它刺入眼皮。

噗呲!

熟悉的疼痛传来。

他彻底失去了视觉。

可这一刻,他看的无比清楚。

天空之上的那方神秘空间,赤裸的展现在了他的意识里。

明明没有一丝光线,他却看清了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不是什么血肉树枝或血肉草坪,而是一根根他从未见过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细线,细线彼此编织在一起,组合成类似血肉的组织。

它们似乎是一个整体,不断有颤动在其中流淌。

那流淌发出的声音进入他的耳朵里时,就变成了哭声。

那条通道又一次出现了,刘直再次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于是他痛苦的,愉悦的笑了起来,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神灵。

也明白了尸神教力量来源的真相,什么盘陀神,什么七圣刀,故弄玄虚!

只不过是一帮矮小的虫子,在用痛苦凝聚精神,然后‘听到’【它们】的声音后,获得了同频的力量罢了。

并不存在窃取神灵力量,也不存在封印神灵力量于体内的法门。

彼此的强大与否,不过是看谁能同频更多【它们】的力量罢了。

刘直得意的笑着,然后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接收着那通道传给自己的力量。

……

……

许纯良诧异的看着刘直,他感觉到了刘直正在变强的现状。

‘痛苦换取力量吗?’

他看刘直捅瞎了自己的眼睛随后变得强大,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于是他也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许纯良就完成了五感凝集为一的动作。

他用自己观察情绪的方式观察四周,他【看】到了周围人的情绪。

并试着品尝了一口。

燥热、阴冷、苦涩、绵密、焦苦、嘈杂……

无数味道、声音、触感融合在一起钻入他的口中,混在在一起,许纯良却无法判断那是什么情绪。

他不由自主抬头往众人头顶看去,

也没有看到类似新县丝线那样的奇怪通路。

眼前尸神教的众人联系他们【神灵】的方式,并不是通过情绪。

或者是通过了一条自己无法理解的通道达成了联系。

确定自己无法发现那个东西或那种通道。许纯良便睁开了眼睛。

他在麻衣老人不解的眼神中,抬手抱在胸前,给了麻衣老人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大概意思便是,你随意,怎么着都行,我接着。

“啧啧啧……”老年许纯良的声音从许纯良背后传来:“想不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看着挺低调,还挺能装的。”

“小子,你长大以后这么爱装逼你知道吗?”老年许纯良拍了拍趴在许纯良背后不敢抬头的小孩儿许纯良问道。

小孩儿许纯良迷茫的抬头,然后便看到了周围那群自残的农人。

吓得他身体一抖,一张脸埋的便更低了。

许纯良没有搭理这两个家伙,只是微笑着看着麻衣老人和周围那些恐怖的家伙,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

……

看到许纯良的表情,麻衣老人微微一怔,随后便笑了起来。

他赤裸的站起身来,将自己完全被蠕虫皮肤覆盖的身体大大方方的展现在许纯良面前。

“客人似乎是有些有恃无恐了。”

他看了一眼许纯良脚下,不知何时被老人许纯良搞晕了的王富贵,随后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许纯良的脸上。

“客人不愿意为盘陀神上香,我却愿意请客人好好看一看我们的血社火。”

“毕竟我们尸神教其实就是一群农民。我们无比的好客,也无比的朴实……”

“客人,您要瞪大了眼睛看哟。”

伴着他的话,所有人的眼睛都移动到了许纯良的脸上,包括了将自己的额头砸进兽雕的角上,本已经死去的明珠郡主。以及像刘直一样用剪刀捅穿了自己眼睛的所有人。

那些眼神呆滞,无神,又无比愉悦。

甚至还隐隐透着一缕很好客的笑容。

许纯良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翘,很礼貌的微笑着。

他伸手在身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就像是一名拥有极高素质的看客,用最礼貌的语气说道:“那么就请吧。”

“我正好很好奇,究竟什么是血社火呢。”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站在喧闹景区中的游人,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又有着一点游人特有的矜持。默默的等待着。

“妈的!真是神经病!”

“老子我早晚被你也染成一个癫子!”

老人许纯良抽出烟袋呼哧呼哧的吸了起来。似乎十分生气,又好像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