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初见的地方,如果季棠言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中枢塔最底层,为了圈养这群鲛人而创立的虚构空间之一。
在整个中枢塔里,位于中间层的是属于监管区域,是整个中枢塔最关键的区域。
在那里,有管制着中枢塔的中心按钮。
能够顺利进入中枢塔的人,除了帝国的王以外,就只剩下神使。
这是帝国给予他的特权。
[突发任务:破解中枢塔的秘密!]
[如果完成了任务,可获得一次窥探本体的资格!]
[是否接取该任务?]
[是\/否]
季棠言怔然住了,这突然弹出来的任务框,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这个本体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能够看见温浔真正的样貌吗?
季棠言回想起,他次次让温浔在他面前展露本貌的时候,都会被温浔找借口转移了视线和眼下冒出的想法。
季棠言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接取任务的按钮。
意识到季棠言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温浔直接抱着他转了个圈,让季棠言背靠着房门。
“嘶……你轻点咬。”季棠言反手揪住温浔的头发,让人暂时离自己远一点,“你不是一条鱼吗?怎么越发像小狗了?”
“言哥不喜欢我这样吗?”温浔手上的动作不停,还是按照原来的速度抚顺着季棠言的后背,“明明言哥,就喜欢得紧,喜欢得快s死……”
耳鬓厮磨的话语在耳边回荡,抱着自己的王的双腿,如果此时是尾巴的话,绝对已经不知左右摆弄了多久。
也会因为有尾巴在,直接把季棠言的身躯圈起来,更加方便快捷地控制他的行动。
要不是季棠言拦住温浔,恐怕温浔只要一回到家,或者是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尾巴就会悄无声息地圈住他的腰。
还会时不时地轻轻戳弄他的身体。
这是鲛人表达爱意的其中一种方式。
季棠言心软,有时候会纵容温浔做这样的事情。
但更多时候,他都会明令禁止温浔这么做。
“言哥,想你。”
听到这话,季棠言有些莫名地看着温浔,“我不是在这里吗?”
人还在面前,还想念的意思是什么?
“你小子,是不是看中了哪个鲛人?还是哪个漂亮的鬼……”
“我的王后,只有季棠言一个人。”
季棠言到嘴边的话倏地收了回去,神情也变得严肃,“温浔,你知道你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吗?”
“知道。”
“但这并不能够让大海承认,我们需要回到那片海域里。”
季棠言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答应下了温浔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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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中枢塔的近期维修状况有些许不太乐观。如果团长大人再没有好消息的话,不出几个月,中枢塔会直接失去所有供能。”管理者如实汇报,“到时候,所有的实验都会被迫终止,还有一些会直接报废。”
伊莱的太阳穴在抽抽着疼,就算按住太阳穴的位置,也无法得到缓解。
“阿莱汀还有多久才回来?”
书记官扶了扶自己的左眼上的眼镜框,“按照原本的行程规划,大概还有一周的时间。”
“让他们加快速度解决那些东西,再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书记官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殿下,阿莱汀大人就算加快速度,也暂时无法对某些魔物进行成功的斩杀。”
“除非……”
“除非什么?”伊莱目光斜睨向书记官,“让那个小灵媒出发去支援吗?”
书记官嘴角快速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是的,殿下英明。”
那些被世人唤作怨鬼的东西,让普通的人去进行斩杀,刚开始会非常顺利,但随着慢慢的深入,就会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无法完全清除。
漏网之鱼会进化成新的怨鬼,魔力和怨念也会更重。
“好,那就让他去。”伊莱闭上了眼睛,心里不知再打什么盘算,“再安排几个骑士团的人跟着。”
“记住,绝对要保证他的安全。”
书记官虽然心中充满了惊讶,但还是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遵循您的意思,殿下。”
几天后。
刺耳的门铃声让季棠言的美梦被迫打断,气势汹汹地冲下楼。
“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
“好久不见,棠言。”
“还以为,你直接会给我一个闭门羹,让我改日再来。”
季棠言佯装很惊讶的样子,“啊!你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就很想踹你一脚,让你离我家远远的。”
“我知道你不会的。”
季棠言冷哼了一声。
骑士团的副团长布亚克,正一脸笑意盈盈地朝季棠言打着招呼。
“你来做什么?”
对于骑士团的人,季棠言一贯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即便布亚克是季棠言年幼时的邻居。
“殿下有指令,让你随我一同去支援阿莱汀团长。”
季棠言脸色骤变,冰冷的目光打量了下布亚克,“殿下的指令,是想让我去给你们的团长和那些人,收尸吗?”
“棠言,我知道你对当初的事情还心怀芥蒂,但人命关天,灵媒的工作不就是要去救那些无辜被牵扯的人吗?”
“得了吧。”季棠言随意地挥了挥手,“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吗?无非就是那里的魔物你们实在控制不住,需要我去罢了。”
这群家伙,表面上说的多么冠冕堂皇,等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毫不留情地扔掉。
“无论你是否愿意,殿下已经下了命令,你必须要去。”
布亚克的神情肃穆,似乎无论季棠言如何反抗,都不可能让他违抗指令的。
“……那能带多一个人吗?”
布亚克掠过季棠言,望向他身后的温浔。
这小子从一开门的时候,就一直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盯着他,仿若要把他这个人盯出好几个窟窿。
“是要带上他吗?”布亚克眼里含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还故意俯下身去,在温浔的视线里,就好像是在亲吻季棠言一样。
“你什么时候养了一条,这么‘温顺’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