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霍家这夫郎长得真好。”
“霍与正这臭小子眼真毒,能找到灵水村去,里正家的姑娘都没瞧上,原来是看上长得更好的啊!”
“哼,长得好有什么用,看着屁股不大,生得了吗?”
这也是。
嘀嘀咕咕的几人看了眼郁幸安平平的胸膛。
心到道,可惜了,这要是个姑娘该多好?
这也是哥儿在这个时代地位较女性还尴尬的原因,他们子嗣不丰,力量又不如普通男子。
有的人家,根本不喜欢哥儿。
但,说到底,女子和哥儿能独立于世间的太难,太少。
大家这样想也没错。
小妹怕大嫂应付不来,在旁边遇到好意的妇人夫郎就甜甜帮大嫂解围接话,遇到不好相与的,笑眯眯的怼了回去。
机灵得不要不要的。
郁幸安目光温柔的看着小妹,被这小丫头弄得心里暖暖的。
小丫头懂事儿早,又会为人着想,真叫人又心疼又喜欢。
小妹到底年纪小,洗得慢的郁幸顺手就给洗了。
她出门的时候,把另外两个哥哥穿在外面的脏衣服也顺手拿来了。
一家人,主内主外,这没办法,又不像城里人,有丫鬟小厮照料。
所以郁幸安没觉得有什么。
小妹可太喜欢她嫂子了。
回去的时候,一条胳膊要勾着嫂子的,但奈何她矮,勾了一下,一高一低的,不好走,只能放弃。
“嫂子,我大哥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是他人很好的,你不知道,这些年要不是他凶,我们几兄妹哪能过现在的日子?”
小妹哼哼。
人善被人欺,这话,小小年纪的她都懂得。
郁幸安诚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知晓的,相公他人很好的。”
可能是小妹比他小不少的原因,所以和小妹说这种话,不会感到太羞耻,反而温柔包容。
小妹眉眼一弯,继续道,“所以嫂子,你别怕大哥呀,他肯定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郁幸安,声音清脆好听。
小丫头被晒得有点黑,即便没有长开,也能窥见日后这小姑娘肯定长得漂亮得很。
天气不错,一路上有高大的树,树叶繁茂。
路边还有一些漂亮的花。
郁幸安瞧见了,去路边摘了一朵橘黄色的小花,戴在小妹的耳边,“好看,喜欢吗?”
虽然看不见,但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小妹笑着点头,“喜欢喜欢,还是第一次有男的送我花诶。”
她看着郁幸安的眼过于的亮。
郁幸安:“……”
虽然霍家三兄弟对小妹很宠,但是都是些糙男人,哪懂小姑娘的心思?
小妹在村里“横行霸道”,所以也不太受小男孩的欢迎,还真是第一次收到异性的花呢。
郁幸安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抬起木盆往前走,温声道:“喜欢就好。”
小妹开心的走在郁幸安的身边。
一高一低,影子倒映在地上,往前往后。
还挺和谐的。
明眼人一看,这嫂妹相处得不错。
两人回到家,霍文昀刚写完一篇文章。
见两人回来了,赶紧上前去帮忙,把衣服挂在院子里一根长杆上。
他见到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愣了一下。
小妹见他盯着自己的衣服发愣,扬起下巴说:“都是嫂子帮忙洗的哦,二哥。”
霍文昀握着自己湿衣服的手一紧,耳根微乎其微的一红,“谢谢嫂子,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是我的过错。”
郁幸安摆摆手,“没事,没事。”
他盆里的衣服是自己和霍与铮的,拿起来抖开挂好,这才开始去做饭。
小妹和霍文昀一起帮忙。
见天还没暗下来,郁幸安叫霍文昀趁着天亮抓紧去学习,不然晚上看书伤眼睛。
小妹也觉得有道理,跟着郁幸安把霍文昀赶出去,“二哥你好好努力,以后我要当大小姐的哦!”
霍文昀无奈的看着这一高一低的两人,心里却是一暖,最后还是去看书去了。
天还没彻底暗下来的时候,霍与铮和小弟就回来了。
今日收获满满,小弟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一进门,就和家里几人叨叨,“我和大哥抓了两只兔子,还有一条蛇,那——么长。”
他夸张的形容着。
郁幸安却听得脸颊一木。
“蛇、蛇?”
霍与铮走过来,将竹篓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他的余光瞧着自家夫郎的,见他脸色变得有些白,才开口道:“今天抓了两只兔子,有一只伤了腿,有一只已经咽气了,咽气的那只明天把兔毛刮了,兔毛拿去卖,兔子咱们自己吃,还有一条……蛇。”
听他说话的郁幸安喉咙一紧,但没有表现出异样,只是下意识问:“怎么抓到的,你们没伤着吧?关好了吗?会不会跑出来啊?”
他一问就是好几个问题,几人都看向了郁幸安,这时,大家都意识到了郁幸安害怕。
小弟连忙说:“关好的,你放心吧嫂子,这玩意没毒,村里人抓到都拿去卖的,别怕啊。”
郁幸安点了点头,但目光频频看向不远处的竹篓,磕磕巴巴说:“不,不怕。”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都白了,还是怕。
另外四人:“……”
一家人吃了饭。
吃完饭以后,天还没黑,霍与铮悄声吩咐小弟把蛇拿到舅舅家去,送他家了。
霍与铮的舅舅家不在青山村,却挨着青山村的,一来一去,小弟的脚程快,大概半个时辰就能来回。
两家人关系不好不差,但是这好玩意郁幸安怕,却能换不少钱,霍与铮可不便宜外人。
但其实郁幸安也没怎么表现出异常,可刚刚霍与铮回来的时候,还是瞧见了郁幸安在听到蛇的时候,露出的小臂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夫郎胆小,又不是他的错。
霍与铮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自家夫郎一晚上担惊受怕的。
小弟面露不愿,“为什么啊?”
这能换不少钱呢!
干嘛便宜别人。
霍与铮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脸色一沉,“叫你去你就去,别叫你嫂子看到。”
小弟便不敢说什么了,
他大哥说什么,家里没人敢忤逆。
小弟拿了竹篓出门了。
一来一去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大家伙都回房间了,见他回来了,大哥大嫂的房间里的灯灭了。
小弟把从舅舅家拿来的一块饴糖放在糖罐子里,用冷水冲了一个澡,就回堂屋去了。
堂屋里有两张床。
今天二哥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小弟脑子转不过弯,见二哥还没睡,和他抱怨大哥疯了。
霍文昀轻声说:“大哥去山上几日,运气好就能赚到更多,但嫂子怕那玩意,他刚进门的夫郎,大哥照顾他一点是正常的,你别和大哥生气,大嫂也什么都不知道。”
一家人,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有了口角,就怕这小子一根筋,叫郁幸安猜到什么,嫂子那性子,可能会愧疚。
小弟一下就懂了,他夸张的张大了嘴,小声道:“大哥这色令智昏的。”
但一想到嫂子的脸和性子,又觉得色令智昏也正常哈。
他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他也上头。
“唉,算了,反正大哥不心疼就行。”
见他转过弯来,霍文昀便没再说话了。
而那边,郁幸安和霍与铮的房间里,两夫夫的被窝里,霍与铮的大手搓着郁幸安的手臂,在他耳边问:“害怕?”
他高大魁梧,火气重,抱着郁幸安,身上的热度很快传给了郁幸安。
郁幸安本来挺难耐的,听到他说了什么,小脸崩了崩,声音稍大的说:“不怕。”
好像自己很威猛的样子。
霍与铮:“……”
夜色里,郁幸安眼珠子转了转,他才不露泄,小弟比他小两岁都不怕,他也不怕。
到底是个男子,郁幸安也争强好胜得很。
就是霍与铮提到了,感觉自己旁边阴风阵阵的,甚至响起了簌簌的声音。
话说出口,但人已经下意识往霍与铮那边缩了缩。
见男人不说话,又忍不住问:“相公,你关好的吧?”
两人挨得近,郁幸安带着点梨香的气息洒在霍与铮的脸上,他喉结剧烈一滚。
昨晚的梨郁幸安没有吃,挺大的,也不是吃不完,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吃完有点浪费了。
本来想大家一起分的,但是霍与铮没让,叫他自己吃,还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分梨寓意不好。”
郁幸安被他说的也没了分梨的心思,回到卧室里,咬了两口汁水清甜的梨子后,见霍与铮洗好了脚,想了想,捧着梨子放到他嘴边,大眼睛纯然无辜的看着高大的汉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分享道:“相、相公,你吃么,这不叫分梨了吧?”
霍与铮瞧着比梨子还水灵的夫郎,蓦然一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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