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过去的日子里,我并没有觉得章松的精神状态有多么出色,但眼前的他显得如此落魄,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确实让我感到震惊。
我急忙拦住了正准备继续动手的欣悦,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我紧紧抓住欣悦的手臂,试图平息她的情绪,同时说道:“这个人我认识,先不要打了。”
欣悦转过头来,用一种带着嫌弃的眼神看着我,她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怜悯,仿佛在说:“你真是什么人都认识啊。”
我站在那里,看着章松,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以至于我都有些不敢靠近他。
他的样子让我感到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我只能站在远处,尽量保持冷静,然后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章松抬起头,他的脸色异常红润,红得几乎不自然,仿佛是被烈日晒伤后的皮肤。
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裂纹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既颓废又可怜。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渴望,仿佛在寻求一丝救赎。他磕磕巴巴地恳求道:“给我药,救救我。”
我先是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欣悦却快言快语地提醒我说:“他嗑药了,让你给他药。”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
我愣了下,心中充满了疑惑,说道:“可他昨天都不吃的,怎么一天就变这样了。”
我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内心深处却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
欣悦冷笑了下,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讥讽,仿佛对章松的处境感到一丝幸灾乐祸。
她冷冷地说:“这个你就该问他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似乎对章松的未来毫不关心。
我看着章松,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章松还在不停的磕头,已经吸引了部分人的围观,我只能看着欣悦说:“我也没药,但他这样弄到我怪尴尬的。”
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这种尴尬。章松的举动虽然有些过激,但他的绝望和无助却是显而易见的。
欣悦笑了笑,从包里拿出几张钱,扔在地上,章松像猫见到老鼠扑上去捡了起来,捡起后一股劲爬起来,就朝船舱下面跑去。
她的动作让我感到震惊,仿佛她对章松的尊严毫不在意。
章松捡起钱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既有解脱也有屈辱。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快速地转身离开,消失在了船舱的阴影中。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在嘲笑章松的卑微,但是却没人说欣悦的冷漠,估计这也就是人性吧。
看着我脸上还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的表情,欣悦微笑着对我说:“你刚才不是问起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我带你去看看。”
她的话音刚落,谢景却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目光转向欣悦,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不用去了,有什么好看的?”
欣悦不满地瞪了谢景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你真的够无聊的,待在你身边就更无聊了,你还不让她找点乐子吗?”
谢景听后,似乎有些无奈,这才缓缓松开了我的手,转而对欣悦说:“那你带她去看看,早点回来,我有点别的事要处理。”
欣悦显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催促道:“去吧去吧,你放心,我不会拐跑她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带着我穿过走廊,走向那个充斥着光怪陆离的地方。
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奇异的装饰品,灯光忽明忽暗,营造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香烟和酒精的气味,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到了走廊尽头的时候,欣悦没有立马下去,而是让我等等,不一会,之前那个缅甸人还带着几个人出现了。
他们穿着随意,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和警惕,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欣悦看到他们来后才说:“走吧,现在去。不然没什么安全感。”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吃惊的问:“你还会没有安全感?”
欣悦习以为常的说:“这多正常,那帮玩赌的都是亡命徒,能不惹就不惹。”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我意识到,这个地方远比我想象的要危险,而欣悦,似乎对这个地方还是有些忌惮。
我们继续前行,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铁门,门上镶嵌着一些复杂的图案,看起来既神秘又有些令人不安。
欣悦轻轻推开门,一股更加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夹杂着人群的喧嚣声。
我们走进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四周是各种赌桌和闪烁的霓虹灯,人们在这里尽情地挥霍着他们的金钱和希望。
欣悦拉着我穿过人群,她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
我跟在她身后,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突兀。我们经过了一张张赌桌,有的人在玩扑克,有的人在掷骰子,还有的人在轮盘赌上押注。
每个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有的兴奋,有的紧张,有的甚至带着一丝绝望。
最终,我们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欣悦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对我说:“这里相对安全一些,但还是小心为妙。”
我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地方的危险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欣悦继续说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的语气严肃,让我不得不认真对待她的话。忍不住的打量了一圈,原来这个赌船上还有这样一个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