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只是宠溺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刮了下我的鼻子,然后说:“去吧,我忙完过去接你。”
于是我躺在床上看谢景起床收拾完后离开了,我才爬起了床,找了一个稍微休闲的套装,然后找了个棒球帽带着才出门的。
踏进久违的赌厅,一种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环顾四周,赌厅的装潢依旧如初,那些熟悉的赌桌和赌具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喧嚣。然而,眼前的赌客却显得有些陌生,新面孔络绎不绝,他们带着各种期待和欲望,汇聚在这里。
慢慢走进赌厅,一股熟悉的嘈杂声扑面而来。这种声音,犹如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让人倍感亲切。它在耳边回荡,带着往日的回忆,将人带入那个充满激情和刺激的时光。这里的气氛,尽管喧闹嘈杂,但却让人欲罢不能,仿佛它有一种魔力,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人们的交谈声、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在这里,每个人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幸运,希望凭借运气翻牌逆袭。而那些赌桌上的筹码,如同闪烁的宝石,见证着一场又一场的输赢较量。
虽然赌客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赌厅的氛围却始终如一。这里充满了机遇和挑战,也充满了欲望和贪婪。
对于赌客来说,这里是一个梦想的舞台,是他们挥洒汗水、拼搏的地方。而对于赌场来说,这里是一个永恒的战场,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角逐。
我不由的站在了原地,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定睛一看,阿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笑着打招呼说:“昨天回来的,最近怎么样?”
阿弃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老样子呗,如你所见,还活着。”
说完这句话后,他像是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阿离的事我听说了,你也看开点,也许你就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我看了眼阿弃说:“放心吧,我已经都看开了。”
阿弃忍不住的认真打量了下我,可能觉得我是真的没什么情绪起伏才继续说:“看开就好,反正日子是你自己的,努力讨自己开心吧。”
我微微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巧妙地转移话题,问道:“最近赌场里有什么新鲜事吗?”阿弃嘴角泛起讥讽的笑容,回答说:“赌场要是没有新鲜事,那才真是稀奇呢。”他边说边用手指向其中一个赌桌上的中年人,继续说道:“你敢相信吗?半个月前,经他手流转的钱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阿弃的这句话让我不禁多看了那人几眼。确实,仔细一看,我发现那个男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他的手指却显得异常白净,衣物也还算整洁,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我心中暗自感慨,半个月前的他,恐怕也算是在某个领域出人头地的精英吧。
我回过神来,目光聚焦在阿弃的脸上,迫切地问道:“他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让他这副模样?”阿弃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可不需要你的同情,他曾经可是风光的高端赌徒。”
“高端赌徒?”阿弃的话愈发引人入胜,我好奇地追问。
阿弃笑了笑,开始讲述这个人的往事:“他原本是我国内地一位基金经理,听说在他最巅峰的时候,每日仅佣金就能收入数十万。”
“那他怎么如今会在这里混日子?”虽然这人看上去还算过得去,但我仍旧难以想象他曾经的风光。
阿弃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人,幽幽地说:“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是赌徒,就没有谁能保证稳赢。据说他给别人推荐的几个基金同期都遭遇了困境,导致客户不再信任他,最后失去了工作。”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人,感叹道:“所以,就把自己的战场放到了澳门?”
阿弃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淡淡地说:“差不多吧,不过有时候,运气这东西也挺欺软怕硬的。他来澳门玩赌场,就没怎么赢过。最开始,他是在贵宾厅玩的,不管怎么输,他都坚持不懈,不离场。直到贵宾厅待不下去了,他才降到大厅。然而,他依然不愿意离场,仿佛还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哦,看来他还挺执着的。”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嗯。”阿弃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太久,他也抬起头来,对着阿弃笑了笑,然后大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走近以后,他熟练地和阿弃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我,有些疑惑地问阿弃:“弃哥,这位是嫂子吗?”
阿弃赶紧解释道:“你可别乱喊,她我可高攀不起,她可是这个厅的厅主。”
当阿泰听到阿弃对我身份的介绍后,他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精光。然而,他并未表现得过于刻意,反而更加自然地与我搭话:“原来如此,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妨介绍一下,我叫阿泰,是你们这家赌厅的常客。”
他面带微笑,显得十分热情,同时也展示出一种赌场老手的圆滑与精明。毕竟是赌场的客人,我也礼貌地回应:“您好,我叫柳飘飘。”
阿泰赞美道:“好名字,人如其名,飘逸秀美。”
我淡淡一笑,算是回应。这时,他看了看阿弃,似乎有话要说。我识趣地找个借口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
我离开后,阿泰凑到阿弃面前,比划着什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从他的动作和神情,我猜到他是在向阿弃借钱。没想到在赌场混了这么久,他还觉得借钱这件事难以启齿,还需要背着别人说,看来这个阿泰,内心还保留着一点羞耻心。
只是有时候,人很大程度会低估别人的野心,做出一些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来,我本以为他借钱是为了继续赌,却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