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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卷珠帘:暮春归 > 驯服失控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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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土豆收获了。

当初只是种下一麻袋,却收回了二十麻袋。颜珠儿心想着弟弟最爱吃自己做的狼牙土豆,便做了些,让冯玲玲送去福王府,当天傍晚,赵颉就兴冲冲来了。

“姐,明日国子监放假,我今晚就不走了,留在这里过夜,好不好?”

颜珠儿是想念他的,但那道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可赵颉恳切的眼神让她无法拒绝。

赵颉总算是可以留下来了,颜珠儿做了好些他爱吃的菜,有麻辣小龙虾,还有各种香辣的卤味,他一面吃一面吐着舌头,“太过瘾了,姐,还是来你这里自由。”

颜珠儿知道他在王府里没有多少自由,皇室的规矩多,吃饭睡觉说话做事,样样都有规矩束缚着,精奇嬷嬷就在一旁看着,若是稍有越矩,轻则斥责,重则打骂,哪里能自由自在。

夜里,姐弟俩在花园的小亭子里促膝长谈到深夜,很晚了才各自回屋歇息。

彼时,朱婆等几人早已歇息了。

颜珠儿回了屋,打算点灯,却不想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力气极大,似铁箍。她试图叫唤,那人捂住她的口,一把将她甩到床上。

她的侧腰撞到床柱上,疼得她几乎要气绝。她想呼救,可喊不出声来。

男人扑上来,将她按倒在床上,伸手就撕扯她的衣裳。

她顾不上疼,抬脚便踹。

男人早有预料,夹住她踢来的腿,如同一只捕杀猎物的野兽般,控住她的双手,用粗粝的面颊贴着她柔嫩的面颊,尽情摩挲着,粗糙的唇去够她娇嫩的唇,热气喷洒在她面上,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耳畔放大,似一头发情的野兽。

颜珠儿急得张口就咬。

野兽闻到血腥味更加疯狂。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

赵颉冲进屋,抓起屋里的凳子就朝男人后背砸去。

男人一抬手,掣开了。

“你放开我姐。”赵颉发了疯似地扑上来。

男人一挥手,就将他甩了出去,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趁着男人对付赵颉的间隙,颜珠儿挣脱出一只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刺向男人。

男人的右手臂挨了一刀,眼眸一紧,一挥手,颜珠儿手里的匕首飞了出去。

这时,一团白色跳上男人的后背,张口就对着男人的后脖颈咬下去。

是小白。

男人吃痛,一手捏住了小白的脖子,用力一扯。

小白被扯开了,但也咬下了男人后脖颈的一块肉来。

男人厌弃地用力掐小白的脖子。

小白被掐得直翻白眼,颜珠儿奋不顾身扑过来,抓住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下去。赵颉也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匕首再度朝男人扑去。

男人抬甩开小白,抬脚踹向赵颉,扬手甩开颜珠儿。

颜珠儿看到小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急急忙忙下床去查看。

赵颉再次跌倒,却不气馁,又一次爬起来,扑上去。

男人恼了,跳下床,一把扼住他的脖子,铁箍一样的手抬高,将赵颉整个人提了起来。

“姐,快,跑。”赵颉艰难地朝颜珠儿喊。

“放开他,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颜珠儿已经顾不上小白了,捡起地上的匕首抵在自己颈上。

男人并没有要松开赵颉的意思,反而收紧了扼住赵颉脖子的手。赵颉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乱蹬的双脚渐渐不动了。

“我答应你。”颜珠儿嘶声喊道,匕首已经划破了她薄薄的肌肤,血顺着锁骨往下流。

男人这才松开赵颉。

赵颉得赦,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吸气,才喘上气,就朝颜珠儿喊,“姐,不可以。”

“你出去吧。”颜珠儿冷冷道。

“姐,不可以。”赵颉泪流满面地恳求。

“出去啊。”颜珠儿吼道,“你若不出去,我这便死给你看。”

赵颉眼中滚出泪水,含恨退出。

男人捧住颜珠儿的脸,低头舔舐她颈上的血,动作轻轻的。那一刻,颜珠儿明显感觉他身上的那股子狠戾瞬间消失了,变得无比温顺。

男人舔舐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仿佛一只母兽舔舐着刚出身的幼兽般。

最终,男人并没有碰她,而是转身离开了。

颜珠儿的气力在男人离开的刹那间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瘫软,身子顺着墙壁滑落。

赵颉冲入屋,搂住她,哭喊,“姐,你没事吧?”

颜珠儿缓过神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滚落,浑身颤栗不止,笑道,“没事,姐姐没事。”

“姐,我不要他保护,让他走。”赵颉哭道。

颜珠儿止住眼泪,捧住他的脸,郑重道,“姐没事。”伸手抹去他面上的泪花道,“我们要强大起来,往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我们了。”

赵颉哭着点头。

颜珠儿想起小白,转头去看,却发现地上的小白不见了,正要找寻之时,小白从门外进来了,口里衔了一颗青色果子回来。

“小白,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颜珠儿一把抱住它,喜极而泣。

小白把青色果子放在她手里,道,“把果子的汁液挤到伤口上,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这一夜,赵颉都守着颜珠儿,寸步不离,次日一早就匆匆回城了,聂无风也就跟着走了。

接着两日,老罗都来,颜珠儿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了。

八月十二是皇后的生辰,赵颉不知道要送什么,颜珠儿让他放心,自己会替他筹备。

连着两日,颜珠儿都将自己沉浸在实验室中,等到第三日的时候,她终于捧出成果。

“朱婆朱婆,你来试试我的新产品。”她叫唤着。

朱婆闻声跑来,“咋的,造好了?是新制的肥皂还是抹脸的?”

颜珠儿笑,“不是。”

颜红与冯玲玲皆凑过来,无比好奇地问,“那是干嘛的?”

颜珠儿一脸得意,“是染发的。”看向朱婆花白的头发道,“朱婆,你不是老说自己头发白了不好看吗,用这试一下,保证有用。”

朱婆喜笑连连,“我试我试,只要是咱们珠儿做的东西,都是有用的。”

当即,颜珠儿替朱婆抹上染发剂,然后用热帕子裹住,就这么裹着三个时辰,解开帕子时,朱婆原本花白的头发果然便得乌压压。清洗过后,依旧乌黑发亮,不见一丝褪色。

“哎呀,这也太黑了吧。”朱婆喜笑颜开,抱着镜子不放,左看右看,满心欢喜,啧啧称奇。

女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开始渴望青春永驻了,哪怕低贱如朱婆,高贵如皇后,皆是如此。

“姑娘,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修建染发膏的作坊了?”颜红笑问。

冯玲玲双眼放光,“是啊是啊,颜姐姐,若是将这染发膏拿去卖,一定能赚不少银子。”

颜珠儿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