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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所以那份小礼物会吃死人吗?”

洛斯特在斯内普报完口令之后才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斯内普:“不会,倒是你的那份狼毒药剂看起来会容易让卢平觉得你是要杀了他。”

斯内普语气平淡的迈上台阶。

洛斯特:“我是无心的,你是有意的,这不一样。”

她试图理论,但斯内普只是瞥了她一眼,不跟她辩驳,也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洛斯特有段时间没见到邓布利多了,见到的时候邓布利多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看起来都要疲惫,但那双眼睛在捕捉到她的时候却又带着亮了,老校长的脸上也又扬起了笑容。

邓布利多:“真是好久不见了,洛斯特。”

洛斯特:“确实如此,邓布利多校长,希望您依然过得不错。”

她自如的走到那张办公桌前,没等邓布利多抬手就从右边的口袋摸出一把糖放在桌子上,意思明确的就差在脸上写一行字,明示着邓布利多。

不吃你的,吃我的。

邓布利多被她逗得笑了一下,干脆抓起了一颗糖放进嘴里,是苹果夹心的奶糖,味道不差。

邓布利多:“我听西弗勒斯说,你有了新的冒险计划。”

邓布利多开了话题,洛斯特坐在椅子上晃着腿,一阵猛猛的点头。

洛斯特:“是的,一个很——厉害的冒险计划。我决定向斯内普教授学习,去做卧底!”

她高高的举起手,高兴的样子和她说出口的话组合在一起,有种令人畏惧的荒谬感。

斯内普:“值得你学习的有很多,但我可没说过还要教你这个。”

高高举起的手掌阻碍了视线,斯内普却只是垂下眼看着那个因为他出声而抬起头和他对上视线的姑娘。

邓布利多稍显惊讶,不是因为洛斯特又一次的语出惊人,是因为斯内普,因为他的平淡,他的冷漠,他的坦然,换做之前,要是洛斯特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第一个要拍桌子的可就是这位看起来不近人情的斯莱特林院长。

洛斯特:“但您也没说过我不能学,那我假设您是愿意教的。”

邓布利多:“当然,西弗勒斯不会拒绝聪敏又好学的学生,只是,洛斯特,你要知道,你所说的这次冒险,和你之前的每一次都有所不同。”

邓布利多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眼里也是温和,但洛斯特能感觉到他的那种疲惫,那种紧张,那种无形中透露出的不安。

但很遗憾,这次洛斯特注定只会给他一个巨大的坏消息了。

洛斯特:“是的,我很清楚,邓布利多校长,但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些事情。”

她舔了舔嘴,手指揉搓着,从慵懒的姿态到逐渐坐的端正,那双手抬上桌面,舒展开手掌,手指交叉,从言辞到姿态都摆出正式。

洛斯特:“我必须去做。邓布利多校长,不论是为了我一直期待的改变未来,还是您所想的保护哈利,亦或者只是我的胜负欲作祟,我都必须要去做出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在您的眼里,克拉科家是什么样的,但在我的眼里,这一群人和我毫无关联,却从我睁开眼拥有记忆的第一天起,就在影响我从此以后人生之中的每一天,他们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却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举个例子,哈利从暑假开始很少和您见面,但他的住行都被您安排的妥当,那么请问,哈利现在是什么心态呢。”

这并不是个问题,因为话出口了,在场的三个人就都有了答案。哈利因为邓布利多的躲避和隐瞒气得不轻,可这才多久,几个月,而洛斯特,一个好奇心更旺盛,探索欲更强烈的克拉科,在克拉科家的布局之下,按着她所不知道的棋局,走了足足九年,似乎不论她如何做都走不出这一方棋盘。

邓布利多:“看来你对克拉科家又有了一些新的了解。”

邓布利多总是很擅长从言辞中找寻到一些旁人会疏忽的重点。洛斯特对此并不很意外,她点了点头。

洛斯特:“是的。因为一些巧合和持之以恒的努力,我想到了一些可能性,我想,其实邓布利多校长您应该也有些猜测,先聊点我们都知道的,比如,哈利和我的相似性,还有那个诡异的日记本,实际上,暑假的时候,我又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这么说着,她就从口袋里摸出了暑假从克利切那里弄来的那条项链,洛斯特也许不会认识这是什么,但是邓布利多一眼就看得出来。

邓布利多:“斯莱特林的吊坠盒....”

而令他更为震惊的不是这个吊坠盒在洛斯特手里,而是那个吊坠盒上散发着和那个日记本类似的气息。他在见到那个日记本的时候就有个猜想,如果这是伏地魔做的东西,那就肯定做了不止这么一个,不然那本日记不会那么随意的就出现在学校还差点被人销毁,而现在,他的猜想得到验证,确实不止一个,就目前,他已经见到了两个,还有两个疑似意外的产物。

洛斯特:“这是我从布莱克家弄来的,那里有个叫克利切的小精灵,它说这是它的小少爷雷古勒斯带回来的东西,雷古勒斯命令它毁了这东西,但一只小精灵拼尽全力也没成功。而且,那个石窟里有不少的陷阱,雷古勒斯,就葬身在那里。”

这无疑是验证了邓布利多的猜想,这才符合他记忆中里德尔的作风,用各种危险的魔法保护,藏在只有他能找得到的地方。

他注视着那个吊坠盒,只是下意识地伸手触碰,也能感觉到里面所蕴含的强大魔力,渗透着森冷的寒意,充斥着恶毒的诅咒。

邓布利多:“我不禁要好奇一件事,洛斯特,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的,又是怎么从克利切手里要来的,我也知道克利切,但它从未和我们谈起过这些,我想哪怕是西里斯应该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邓布利多的好奇也是斯内普的疑问,他曾经注意到过暑假的时候洛斯特的脖子上出现过一条细链子,但他知道纳西莎送过她项链,她自己也经常做些什么东西,就没去多过问,却不想这又是一个危险的器具。

洛斯特:“这就是我想要讲的一个部分了,我碰见了克利切,而它在看到我的时候,就报出了我的姓氏。”

如果洛斯特的脑袋里有一份乐意沟通的榜单,那么斯内普肯定排在第一名,而现在,紧跟其后从后排一路杀到第二的就是邓布利多。跟聪敏人说话真的很方便。

邓布利多在斟酌思量克利切认识克拉科到底代表着布莱克家和克拉科家有来往,还是西里斯曾经和卡尔亲密到愿意带回家的微妙区别时,斯内普已经皱起了眉,他所掌握的消息现在甚至要超越洛斯特本人,而克利切如果愿意交出来,那就表示雷古勒斯和克拉科家的某一位成员,甚至整个家族的关系不差,而雷古勒斯,是个食死徒。

食死徒内部互相之间大多保持着隐瞒身份的情况,克拉科家的谁,又是通过了什么才会又能和马尔福认识又能和布莱克有所牵连呢……。斯内普预想到了一个名字,但他没证据。

洛斯特:“我和它进行了一点沟通,虽然它嘴有点臭,但好消息是它什么都愿意往外说,比如我就知道了它认识卡尔,也认识露西。很显然,现在彻底可以确定了。卡尔,是个纯粹的食死徒,我目前最大的愿望是找到克拉科家的墓地,让我验证一下我的猜想,我赌他的胳膊上一定有那个标记。”

洛斯特说的似乎很有理,但斯内普依然皱着眉,邓布利多也表情严肃,谁都没上当。

邓布利多:“但这只是验证了我们的猜想。洛斯特,还记得吗,伏地魔对你说过什么,他到现在都在找你。你和哈利一样处于危险。你才十五岁,不论是卧底的事情还是凤凰社的事情,于你而言,都早了一些。”

这是劝导,于别人而言。

在洛斯特的眼里,这就是一种诱惑,一种挑衅,一种最有效的激将法,邓布利多看出来了,斯内普也是,他们对视一眼,能看到对方的担忧和无奈。

洛斯特:“斯内普教授应该已经跟您讲了我的计划。”

邓布利多:“如果你是指那个跟魔法部决裂并且准备在报纸上又一次扬名的计划,我确实有所了解,而且我注意到你已经开始实施了。”

说实话,邓布利多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实际上他和斯内普讨论过一些可能性,一些预备方案,其中也包括了让洛斯特成为卧底的这件事,这是对她的一份厚重的信任,也是对她实力和天赋的认可,但他们谁也没有真的准备将这件事情敲下来。

毕竟洛斯特才十五岁,她连o.w.L的考试都还没来得及参加,没成年,没独立,还有两年学要上。即使是有着和她有着同样命运的哈利,到现在也还没正式接触凤凰社的事情,而洛斯特,她已经成为凤凰社的编外人员,只是因为年龄和特殊的身份没有正式加入。

这件事,对于她来说还是过于危险了。

就像是斯内普自己说过的,那是伏地魔,不是邓布利多或者他自己,伏地魔不会对她留情,如果走错了任何一步,这条年轻的生命随时都可能真的折进去。在那个被黑暗笼罩的蛇巢,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他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说,需要一张底牌,保证洛斯特能在那里活下来,才敢真的考虑这个计划,而不到最后一步,他们也并不想下这一步棋。

而洛斯特,那个勇敢的姑娘,在他们还在举着棋子摇摆不定的时候,就自己踏入了那张棋盘,卷起袖子宣告战斗的开始,并且看起来随时准备开始在上面大杀四方。

洛斯特:“是的,进展非常顺利,乌姆里奇教授已经完全把我加入黑名单的榜首了。”

她的语气甚至透着得意,高高扬起的脑袋也宣告着她为此骄傲自得,邓布利多已经从学生们的口中听闻了一些事情,也从斯内普的嘴里得到了一份让他一边忧愁一边忍不住发笑的完整的真相。

邓布利多:“这很危险,洛斯特,我是说真的,这比你去见到伏地魔的那一次的危险程度,只会更高,你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洛斯特沉默了很久,邓布利多一度以为他会要又一次面对里德尔,但没有,那个女孩抬起头,在朝着他笑,笑的温和又开朗,那双眼里依然是他熟悉的那份温柔。

洛斯特:“邓布利多校长,您不需要有压力,这是我的决定,这也是我的命运,我有我的追求。实际上,我认为您也不需要认为艾尔和卡尔他们走上那条路是您的错误。

克拉科有自己的追求,他们,或者说我们,总是在寻求冒险,寻求意义,这就是克拉科的命运,这就是我们存活的唯一目的,邓布利多校长,这不是您的错,我的命也不是你的责任。您已经....做的足够多,也足够好了,别再让自己更辛苦了。您知道吗,邓布利多校长,我之前听过一句话....”

她的语气从温和而又沉重中恢复,逐渐变得稍微轻快了些。但那两双蓝色的眼睛对视,她的眼里没有笑意,只是沉重。

洛斯特:“有时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在心里越积越多,你沉溺其中,就会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