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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金丝雀?我装的 > 第444章 我好像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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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呀?艾尔维斯。”

背靠在趴伏在地上的灰狼上,温砚函才欣赏完自己舌尖那个红艳艳的舌钉,就用着很是愉快的声音地跟远在大洋彼岸的人打起了电话。

“哇,你竟然还会背信弃义这种成语,你的华文越来越棒了耶。”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温砚函流露出了些许委屈。

“不过你怎么能这么骂你的同伙呢?明明就是你给的太多,我才勉为其难跟你站在一块儿的好嘛?”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找羌晋,就是为了后面跟你合作。这不是更说明,人家超看中和你的友谊吗!呕,不行,我要吐了,好恶心喔……”

一边说着,温砚函一边又嫌弃地做出了呕吐的动作。

“……”

听见他那矫糅做作的声音,艾尔维斯看着面前威士忌杯里的酒,一时间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

他一手撑着深棕色的真皮沙发,赤脚站在全黑的羊绒地毯上,宽大的脚掌一步一步落下,最后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纸醉金迷,艾尔维斯伸展了两下手臂,赤裸的上身身,男人青筋蜿蜒、肌肉虬结的脊背仿佛山峦起伏。后颈处,那纯黑的山羊角纹身,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越发显得诡谲。

再开口时,男人的嗓音沉沉,标准的华文从口中吐出:

“如果羌晋死了,那么作为庆祝,下次交易我会让两个点。”

碧绿如翡翠的眼眸,即便是看玻璃,也好像是在看爱人一般,艾尔维斯微微眯了眯眼,继续道:

“不过,要是他没死的话……”

“那你就去死吧,废物。”

电话那头响起温砚函恶毒的咒骂,好似刚才那欢快的声音是人的错觉一样。

“消息都给你了还弄不死人,我瞎了眼跟你合作。要是弄不死他,你就等着他端了你的海盗窝吧蠢狗。”

接着,不再给男人一点开口的机会,温砚函又说了两句后,毫不犹豫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我要去打钉子了,死白男,滚。”

*

“我们等会儿再去吃个夜宵好了。”

“我可以,姜见月,你想吃什么吗?”

“我也都行,可以学校附近看看,还是说我们在这边吃完再回去?我看了,今天地铁延迟,我们可以晚点,不用担心回不去。”

这么熬到了十二点多,三个人都有些饿了,沈清清便说要再一起吃个夜宵。

“要不我们去这家店吧?好像离这里也不远,坐地铁几站就能到。”

姜见月打开xhs,随便搜了下之后,她找到一家烧烤店,又把手机拿给她们看。

沈清清:“可以啊,那就去这家店好了。”

梁书瑄:“行,那走吧。”

于是,二十分钟后,三人准时出现在某个烧烤店前。

或许今天是跨年夜,很多人都熬得很晚,三个人等了好一会儿才上了菜。

“姜姜,你看,外面有帅哥,还是西餐。”

吃到一半,沈清清不知道看见什么,用手肘戳了戳姜见月,姜见月抬眸一看,就瞧见烧烤店外面,有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路过。

“那你多看两眼,你看饱了,我刚好可以把你点的也都吃掉。”姜见月开玩笑说道。

沈清清:“那不行,男人又不能当饭吃。”

这么说完,沈清清便又拿起了一串烤腰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最后是姜见月最先吃完靠在椅背上休息。

“铃——”

只是,正当她拿起手机,准备刷一会儿朋友圈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vx语音通话。

姜见月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后,愣了一下。

“你们继续吃,这边有点吵,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罢,姜见月便走出烧烤店外面,滑过接听键,喊出了对面那人的名字。

“喂,羌晋?”

*

“姜见月,我好像要死掉了。”

雪地上是鲜红的、凝固的血,倚靠在墙角的男人,身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霜。

每多说一个字,羌晋都感觉自己的肺和心脏好像被用力撕扯着。

他用力捂着自己左胸口中枪的位置,喘息声都变得微弱起来,却还是用带着调侃的语气和电话那头的人说:

“好可惜啊,那盒byt还没来得及用。”

“……羌晋,你有病吗!”

姜见月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就是这种一听就是恶搞,甚至是发情的话,她再好脾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神经病,你真的是有毛病。”

“是有点毛病,多骂两句,我还挺喜欢、挺喜欢听的。”

按理说,这时候他最应该做的是先止住血,储存体力,避免自己流血过多,失温死在这里,等待下属尽快赶过来带他离开。

不过,祸害遗千年。

他估计他大概率应该是死不了,不如借这个机会,挑逗姜见月两下好了。

说不定他按照他这声控的毛病,他听听她的声音,肾上腺素就升起来了,然后就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而且……

上次在禄市,他可是还有问题,没有求证完。

“我看你真是找骂。”

姜见月也不知道他今天又抽什么疯,她没心情再跟他浪费时间,于是便说:“你要找找别人,我要挂了。”

“别挂,先别挂……”羌晋眉头紧皱,痛得呼吸都停了一拍。

“……羌晋,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有,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奇怪?”

他一开始那几句,让姜见月气得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情。只是听到后面,她发现有些不对了。

虽然有的时候,羌晋说话就是这种有气无力,好像一直压着嗓子说话的样子。但是……

但是刚才他的语气,好像真的有些奇怪,好像真的,半死不活一样。

“我都说了,我要死了。”

直到现在,羌晋依旧笑得出来,他先是看了眼那被他的血染红甚至染黑的雪地,而后又低头看向自己那仿佛漏风似的左胸口,忽地问姜见月:

“让我死、死个明白。姜见月,我上辈子……是不是打了r环给你咬啊?”

“……”

姜见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惊。

羌晋为什么会知道?!

姜见月下意识又看了眼周围,她握紧手机,强忍着心里头的惶恐,压低声音,问他:

“你在说什么啊?!”

“你乱说什么?什么r环……不对,羌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什么要死了?你怎么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这个?”

可不等姜见月先等来羌晋的回答,她却先无意间瞥见了什么。

只见,不远处的巷角,有几个正穿着纯黑的羽绒服的西方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四处看着。

而其中一人,被羽绒服包裹的,垂下的手——

黢黑的枪管,正对准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