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娘傲然一笑:“我怕他吗?碰不上就算了,碰上了就不能怪我了。”
“恒娘,你看出来了吗?那个大少夫人水月和孔晨关系似乎不简单。”方大娘突然说。
两个男人不明所以,但恒娘却笑了。
“你也看出来了。她看似关心孔意,但眼中无情。反而是看孔晨,那个眼神有意思的很。”
青泥惊讶:“他们莫非有什么?”
恒娘轻笑:“那谁知道呢?”
“青泥,你长得这么可爱讨喜,我给你安排个任务吧。”恒娘说。
“什么任务啊?”青泥迫不及待的问。
“你去打听一下,孔雀王一家每个人的为人。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非常隐蔽,一般人不知道的。比如说方便那两个人偷情之类的。”
青泥信心满满:“这就交给我吧。”
然后拿起茶杯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水后,就出去了。
“那我们做什么?”柳先生问。
“先等着吧,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她这话说对了,下午的时候又出事了。
孔雀王也中毒了。
好在发现的及时,毒已经解了。
众人又重新聚集在大堂内。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没完了是吧?”孔艳非常愤怒。
“两次下毒的大概率不是一个人。”恒娘说。
众人又齐齐地看向她。
“什么意思?”孔雀王虚弱的问。
“您的毒我解了,可您夫人的毒我解不开。除非这个下毒的人他用的本来就是两种毒,否则这件事就是两个人干的。”
“我上午从这里回房之后,就一直在我的房间里。这一路上的婢女都能作证。”
大概是上午的时候被孔艳怀疑怕了,孔晨率先说。
孔艳哼了一声,但看着父亲难看的脸色,到底也没说什么。
“我去找了恒娘,恒娘你能替我作证的吧?”他说。
恒娘无奈的点点头。
柳先生和方大娘也表示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至于青泥,他一直在外面和许多婢女聊天,那些婢女们都能证明。
“我在母亲的房里照顾她。”水月说。
这回换孔意脸色不好了:“我去了父亲的房间,但只坐了片刻,和他讨论了下早上的事。”
孔雀王点头,显然觉得自家大儿子不可能是给自己下毒的人。
恒娘没再说什么,众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还是孔艳最先沉不住气:“那现在怎么办?”
“等。”恒娘说。
所有人都看着她。
“凶手想杀孔雀王,可孔雀王却没死。我们只要在等着他出手不就行了吗?”
众人觉得有道理,可又觉得不对。一想,终于明白不对在哪儿了。
如果凶手就在他们之中,那恒娘就这么把话说出来了,凶手还会动手吗?他们觉得如果是他们,就肯定不会动手的。
孔艳想要提醒恒娘,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说都说出来了,现在提醒有什么用?
“回去吧。门口找人守着。最好不要是你们自己的亲信,也不要是彼此的亲信。找一些普通的婢女小厮守着就行。免得再出什么事的时候没人知道,到时候也不容易串通一气。”恒娘说。
“恒娘,你刚才怎么把抓凶手的话就那么说出来了啊?你一说,凶手怎么可能还来给孔雀王下毒呢?而且你刚刚说的唤小厮婢女的事,有没有用啊?谁是谁的亲信,我们又不知道。”
青泥抱怨着。
“这话你说对了。谁是谁的亲信,我们又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这里是孔雀族的地盘,他们合在一起算计我,我也未必能发现。所以这话也就是个说法,真正出了事,谁也不能靠着婢女小厮两句话就洗脱嫌疑。”
恒娘缓了缓,又说:
“至于抓凶手,我有那么傻吗?谁说我要抓给孔雀王下毒的凶手了?”
青泥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先说说你一个上午都打听了什么吧。”恒娘说。
听到这个问题,青泥瞬间来劲了。
“别的倒没什么,可我打听出一件事。那个大少夫人水月,一开始想嫁的不是孔意,恰恰就是孔晨。”
此话一落,其余三人瞬间来了兴趣。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青泥更加得意了。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孔晨因为母亲的原因,一直被自己的父亲嫡母和兄弟不喜,谁都能欺负他一下。只有水月不嫌弃他。两个人玩的挺好的。等他们都成人以后,水月的父亲觉得孔晨将来没前途,就把水月嫁给了孔意。不过她和孔意成婚后,一直很注意和孔晨保持距离,两人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水月对孔意也是没话说。而且孔意知道他们以前的事,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有些什么,他怎么可能还如此心平气和的呢?恒娘你和方大娘是不是看错了呀?”
恒娘和方大娘对视一眼,她俩都觉得自己没看错。
一个人的语言和动作能骗人,但眼神往往不能。更何况,水月在慌乱的一瞬间,看的的的确确就是孔晨。
“我去找孔晨一趟,方大娘你去找水月。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找找看这两个人那里有没有什么毒。我始终觉得,这个孔晨,看似稳重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恒娘说。
方大娘答应一声,两人就出门去了。
青泥在后面喊:“恒娘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怎么找凶手呢。”
“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