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里的女子一手托腮,另一手扯着领口的衣服。她双眼迷离,面色酡红。身后,是开的正好的灼灼桃花。
但此时,却比不上那女子半分。
这赫然是那日,中了情药的秋霜。
如果说,秋霜之前只是怀疑焰卿对她有非分之想的话。那现在,当她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她就彻底明白了。
秋霜离开了焰卿的屋子,全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山中寂寞,秋霜再也不能心如止水。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几天,她决定再次出外游历。开拓自己的心境。
这一去,她又遇上了麻烦。
魔族人把她困在了一片瘴气林。
秋霜修的是仙道,在瘴气林里非常受限制。
胀气伤不了她,但她也出不去。
这一困,就是两个多月。
秋霜想不明白魔族人把她困住,想要干什么。可等她明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雪亮的剑光,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破开了虫虫胀气。
秋霜认识这把剑。
那是当年,她亲自帮焰卿打的宝剑,叫威芒。
果然,焰卿不久后,就出现在了秋霜面前。
他的嘴唇动了动,轻轻道了声:
“师父。”
秋霜看到焰卿,本来是有一丝欣喜的。但再看一眼,她就冷了脸。
她抬手甩袖,“啪”一下打在焰卿身上。
焰卿怎么也没想到秋霜会打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师父,我……”
“正式拜师那天,我说过什么?”秋霜冷冷的问。
焰卿脸色大变,一片惨白。
焰卿能化形那天,也是他正式拜师的日子。
当时秋霜就说过:
“以后你交什么朋友我不管,但你若走了邪路,就别怪我清理门户。”
当时,焰卿郑重的冲秋霜磕头行礼:
“徒儿谨记。”
秋霜修的虽然是仙道,但她并不反感魔族。她当然不在乎焰卿交什么朋友。她真正在意的是,邪气。
这东西不同于神仙妖魔修炼的正常气息,这是真正的邪恶之气。六界之中,没有任何一族认可。
可现在的焰卿,浑身都笼罩着淡淡一层邪气。
“师父,我……”
“我说过的话,从来说到做到。”
秋霜打断了他。
焰卿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失了力气,连站都站不住了。
秋霜面无表情,抬手拔剑。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刺向了焰卿胸口。
焰卿闭上眼睛,胸口一痛,剑刃刺进胸膛。
可他没死。
秋霜到底留了手。
“你今日来救我。我不欠人情,今日我不杀你。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它日再遇,我必杀你。你走吧。”
焰卿笑了,他拔出威芒。一用力,把剑折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他张嘴,直接把那颗牙掰了下来,扔在地上。
然后反握断刃,又在原先的伤口上刺了一剑。
下手之狠,连秋霜都微微变色。
“这一剑,算是我还上仙的养育和教导之恩。”
说完话,他摇摇晃晃的转身就走。
秋霜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断牙和断刃,还有一地的鲜血。
他决绝,可焰卿毕竟是她从小养大的徒弟,她终究不忍心。
可焰卿比她更决然。得知她不可能接受自己后,宁愿再次受伤,也要和她断个干净。
她一反常态的捡起了断牙和断剑,然后才离开了此地。
……
“这小子太狠,说走就真的走了。”
秋霜不满的说。
恒娘叹息,这样的事她见的太多了。
“这其中是有隐情的吧?”
“是。”
秋霜又有些咬牙切齿了。
“是荻逻。”
不出预料的答案。
荻逻母族的血脉就是邪神的。这也是他不受他父亲待见的原因。
“我后来才知道,之前焰卿在外游历的时候,认识了荻逻。荻逻当时就想拉拢他。”
“焰卿离开云溪山后,荻逻就让人把我引去了胀气林。然后找到了焰卿,让他染上了邪气。”
“和我彻底闹翻后,焰卿心灰意冷,无处可去,就去了荻逻那里。”
听到这里,恒娘已经能猜到之后的发展了。
“你得知他投靠了荻逻,又赶上荻逻要和天界开战。怕是更厌恶他了吧?”
秋霜无力的点头:
“是。”
恒娘看到她情绪不好,就提议道:
“半下午了,要不休息一下,尝尝我的手艺。”
秋霜本想拒绝,但想到客随主便,就微微点了个头。
于是恒娘转去了厨房。
下午别吃太多,不然晚上不好吃饭。于是她决定做个糕点。
正好,这两天过年,食材都是现成的。
梅花糕:取适量面粉放入桶内,加等量温水,用长柄铁勺搅拌均匀,静置三个时辰再加入二比三的面粉和温水,用劲搅拌至面浆均匀。将食碱溶化后倒入桶内拌匀,灌入铜壶内待用。另将豆油倒入容器,加清水调成水油。把模具连同铁盖放炉上用中火烧烫,用刷子蘸水油将模具孔涂抹一遍,取铜壶将面浆依次注入模孔(只灌半孔),随即将模具举起,缓缓转动,使面浆均匀黏在孔壁,然后放在炉上,将竹片插入孔中把面浆刮向孔的四壁。接着在每个孔内加入豆沙、糖、猪板油丁,再取白砂糖均匀撒在各孔内,此后用面浆将孔填满,撒上红绿丝,加盖烧片刻,开盖再均匀撒上白砂糖,盖上铁盖再烧片刻即熟。打开盖子用铁铲将梅花糕与模具分离,挑起装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