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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不敢再怠慢,急忙走下来恭敬地行礼,如臣见君。

“刘大人,太子殿下赠我玉佩,并不想让人知晓,以免引出麻烦,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拿出来,今日之事都是我兄长谢勉的错,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谢霜见这玉佩管用,悄悄松了口气,便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刘大人虽然认得这是太子之物,可是江渚也是他得罪不起的,所谓神仙打架,他只能想个法子先稳住谢霜,再把这件事报给太子,看太子作何处置。

另一面他也会去递消息给江渚,这样谁也不得罪,谁赢了听谁吩咐便是。

宫门已经下钥,想报太子也是翌日,刘大人客气地安抚谢霜:“二小姐稍安勿躁,且在衙中先歇下,待明日太子那里自会有定论,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二小姐,也请二小姐莫要为难本官。”

谢霜听这意思知道刘大人会传消息给太子,也放下心,这件事就让谢勉一个人背锅就好,她费了那么大劲攀上太子,可不能陪谢勉一起跳悬崖。

只要她完成了系统任务,就能返回原来的世界,还能获得丰厚的回报,过上没羞没臊的奢靡生活,她的好日子可不在这里!

谢霜想到这里勉强地点头,刘大人急忙安排下去。

当晚江渚便收到了刘大人送来的消息。

“太子竟真的给了谢霜玉佩……”

江渚不由沉吟,在梦里……不对,应该说是前世,太子的玉佩是给了秦芷离。

后来因为太子妃娘家出了事,太子妃鬼使神差暗地里给娘家通消息,这犯了储君后院的大忌,所以太子妃被废,迎秦芷离为太子妃。

这一次为何玉佩给了谢霜?不过是一介庶女,难道太子会立庶女为太子正妃?

想到谢霜那不明不白的身世,江渚不由冷笑,太子李沛前世就让他操碎了心,与太后对抗争权,把谢霏都牵连了,这一世太子如果真的还作死,那便随他去吧。

雪下了整整一夜,天还未亮,朝臣们便汇集在泰极殿内,等待皇帝上朝。

江渚淡然站在朝臣前列,桓王李驰似乎没有休息好,脸色暗沉灰败,不时向江渚瞟一眼,太子李沛就站在龙座下首,也有一点心不在焉。

臣子中的谢铮亦是心事重重。

江渚向景和帝上奏这件案子时,满朝臣子鸦雀无声,就景和皇帝都半晌不语。

臣子们想的是,江渚怎么敢把桓王告到御前,景和帝沉默的是,同是谢昭所生,一个来给他解决麻烦,另一个却给他惹了大麻烦。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景和帝多少有所耳闻,背地里敲打过几句,让他收敛些,也让皇后约束桓王,可是皇后最是娇宠这个小儿子,随口答应却没把那些传闻当一回事。

不过是几个女子,想攀附皇子的又有几个是善类?没了便没了。

景和帝总要有个交代,便让巡城司刘大人殿前回奏了案情,刘大人尽可能地少提及桓王,可是整件事还是清楚地呈在众人面前。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桓王褫夺王位圈禁王府,谢勉卸去官职按律处置,谢氏女……”景和帝冷冷地颁旨,说到这里,就见太子躬身而出。

“父皇,先谢太傅清正自持,其子女偶有疏漏,却并未酿成大祸,还请父皇从轻发落,据儿臣查问谢氏女对此事并不知情,父皇开恩罚其闭门思过自省一月,应是恰当。”

太子一向端稳谨慎,所以此言一出,群臣便觉得有理,谢昭子女之间龃龉,罚也罚了总要留些情面。

景和帝看一眼太子,便开口道:“便按太子所说的处置吧。”

刘大人领旨下去结案。

谢勉是被抬回谢府的,受了三十杖刑,直打得皮开肉绽,人都昏厥过去,那一身官袍也被扒下。

随后吏部侍郎夫人亲自登门退婚,称这样的人她女儿万万配不上,许氏也没办法劝阻,只好拿出婚书庚帖,与吏部侍郎夫人换回来。

谢霜并未和谢勉一同回来,而是由太子的车驾亲自送到府上,旁人看见议论纷纷,真不知谢家这算遇见好事还是坏事。

谢霏照常上衙,孟臣下朝走进衙署,就见谢霏聚精会神地校对书稿,好像朝会上说的事与她无关。

孟臣只倒了一盏热茶,放在谢霏手边,然后静静坐下与谢霏一起校对文稿。

午后到书院时,谢霏的学署里来了两个人,一位是宁太傅的孙女,一身红衣的宁姝怡,另一位竟然是镇西侯府的三公子萧赫。

萧赫与几月前的颓废不羁大相径庭,如今沉稳凝练又英姿勃发,和宁姝怡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谢侍讲,我爷爷总是在我面前夸你,他最看重先谢太傅的才学,如今对你亦是交口称赞,我不喜文唯爱习武,可是偏偏东境防御危急,我这样的人却无能为力。”

“谢侍讲,听爷爷说,二月里你便要随军去东境,请务必要带上我和萧教头,我们虽不能助你修缮防御,却可以在东宛人妨碍你时,护你周全,与东宛贼匪战个高下。”

宁姝怡红衣飒爽,眉眼间皆是英气,实在不像宁太傅的孙女,萧赫垂头看一眼宁姝怡,也向着谢霏点头。

“去东境这件事,不宜张扬,而且由谁去也不是我能做主,还要圣上亲自下旨意……”谢霏苦笑,这件事就连谢雯她都没有告诉,没想到却被宁太傅这个大嘴巴说出去。

宁姝怡如今是武院学生,萧赫听闻在菊花宴后便打起精神,进武院做了教头,这师生俩倒是默契,先来抢位子。

“我可不管,我就当谢侍讲答应了,到时候去东境必定有我们两个,谁也拦不住!”

宁姝怡说完这句话,人已经在门外了,随着腰上坠的金铃声远去。

谢霏苦笑摇头,回身才发现,陆渊亭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竟然没发现陆渊亭也在学署里。

谢霏的表情淡下来,收回目光拿起一本书,转身走出学署。

陆渊亭眼里既有困惑,又有应该如此的释然,谢霏,从他那年第一眼在书院里见到,虽然还是一个几岁的小姑娘,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本不应该存在这凡俗之地。

如天上云与地上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