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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向学署的谢霏,都不由回头看过去,只见一名身材高挑,大红色短打劲装勾勒出玲珑曲线的女子,负手站在队伍后面,鄙夷地看着谢霜和许玉屏。

“你是什么人,敢在本小姐面前口出狂言?华凝姐姐怎么会不如她?”

许玉屏斜了一眼谢琳琅:“是华凝姐姐考场上被一个作弊的扰乱了心神,少答了一张试题,否则怎么可能不是榜首?”

原来如此,谢霜竟是如此在外面散布的,谢霏瞄一眼泰然自若的谢霜,也是很佩服她的皮厚。

“作弊的扰乱心神?难道她自己不是那个作弊的?”红衣姑娘负手向前,踱到谢霜身边。

谢霜眼瞳微微动了一下,随即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人评说的样子,还朝红衣姑娘笑笑。

“华凝姐姐怎么可能作弊?”许玉屏扬着头对上红衣姑娘。

红衣姑娘小脸儿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像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却偏偏身量颇高,看许玉屏的时候微微低头。

“被抓到作弊的,是我的堂姐,她口快无脑不学无术,却没那个本事作弊,作弊的试卷,会是这样?”

红衣姑娘从怀里扯出一张做了一半的试卷,几乎要贴在许玉屏脸上给她看。

旁边有人真的好奇过去看,见那张试卷只做了一小半,还有修改的地方,若是作弊抄的,不应该如此。

“你在哪里得来的试卷?就算不是她作弊,她写成这样也进不了书院!而且又怎么证明华凝姐姐作弊?信口雌黄抓你见官!”

许玉屏强词夺理恐吓红衣姑娘。

“哼,我爷爷是宁太傅,是这个书院的山长,你说我怎么拿到试卷的?……当然是偷的啊!”

红衣姑娘哈哈大笑。

众人皆是一惊,原来她竟是宁太傅的孙女,那么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这姑娘的堂姐,应是宁太傅另一个孙女,若是作弊被抓,哪里有脸跑到书院来闹?还带着不应拿出来的试卷!

“宁姝怡!”宁太傅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来,红衣姑娘揣起试卷撒腿就跑,全无大家闺秀的仪态。

“你给我站住!若是再跑,以后休想进武院!”宁太傅高声威胁,气喘吁吁。

红衣姑娘果然不敢跑,回身谄媚地凑近宁太傅:“祖父,孙女是来抱打不平,让奸佞小人无处藏身!”

“哼,自己不学无术,就莫要与人争锋。”宁太傅眯起眼打量那些女学生,有的他是认得的,看见谢霏时眼睛一亮。

“日后学一学那个丫头,一骑绝尘,想说她抄袭,可拿得出脸面!”

宁太傅被宁姝怡挽着手臂走了,谢霜面上看着平静,在众人的侧目下,也不过是强自镇定。

谢霏转身进了学署,陆渊亭早已经燃起炭盆,见到谢霏进来颔首致意。

轻轻点点头,谢霏到里间换了教授袍,坐到书案前发现有人替她整好了教案,抬头朝着陆渊亭道:

“陆助教,以后我的书案上任何物品,都不必劳烦整理,我最不喜别人碰我的东西。”

陆渊亭表情微微凝滞,他竟然不知道,谢霏的性子如此坦率,前世那个唯唯诺诺委曲求全的女子,和眼前这个满是锋利棱角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是,谢先生,在下知晓了。”

陆渊亭点头退回到自己的书案前,目光落在那块白玉兔镇纸上,原来那时喜欢兔子的女子,并非从开始时就是软弱可欺的。

谢霏整理好教案,看看时辰差不多,第一堂课是甲班的《礼记》,谢霏起身看一眼陆渊亭:“差不多了,去学舍吧,陆助教。”

陆渊亭点头拿着学生们的名录,以为谢霏会让他带上教案,但是谢霏迈步出了学署,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

陆渊亭看一眼教案,跟随着谢霏的脚步走出去。

甲班是取成绩优异的考生与王侯之女组成的班级,谢锦绣将将进入这个班的门槛。

谢霏走进学舍就惊奇地发现,郡主李遥坐在前面第一张书案后,两道目光如两条毒蛇一般黏在她身上。

没有在李遥的脸上多停留,谢霏坐在讲台后看着学生们,待学生在陆渊亭的率领下行礼之后,谢霏开始讲第一卷《曲礼》……

陆渊亭的目光落在谢霏身上,无法移开,就连本意是挑衅的李遥,也找不出谢霏丝毫纰漏,每个人都被谢霏生动的讲解吸引,甚至没注意到,学舍外的窗下,顶着寒风围了满满的人,聚精会神听着他们早已经熟悉的文章。

下课的钟声响起时,学舍内的女学生和窗外蹭课的都是一脸的意犹未尽,谢霏留了课业后起身,在众人恭敬的注目礼下回到学署休息。

“谢先生。”陆渊亭倒了一盏茶,放在谢霏案上,目光若有似无地在谢霏眼角扫过,那处疤痕被脂粉遮住,但还是能看出痕迹。

这处疤痕在前世曾是他折辱谢霏惯用的说辞,提醒谢霏是他所救,又毁了容貌被他怜悯娶回家中。

他此时十分想告诉谢霏,那疤痕从不曾令她减色半分,而是更添了倔强无畏的神韵,她大可不必刻意遮掩。

“陆助教,我说过这些事不必由你来做。”谢霏看一眼陆渊亭,珊瑚已经走过来,拿起茶盏倒入漱盂,重新为谢霏斟了一杯茶。

珊瑚的动作行云流水,陆渊亭眸色微冷很快掩饰过去,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下慢慢饮茶。

谢霏这一天都十分忙碌,课程排得满满当当,除了休息时同谢锦绣姐妹一起用了饭,她甚至没时间和前来授课的孟臣说上几句话。

即便如此,月娘还是偶然间听到了学生们的议论,镇西侯世子萧庐宠妾一家,已经被抄家罚没田产。

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强硬,今日就连素来眼高于顶的镇西侯府五小姐萧玉珂,都默不作声留在自己位置,十分寡言少语。

月娘向谢霏说这些事时,已是回到谢府,谢霏沐浴后窝在榻上,累得不愿意说话。

“萧庐如果不回京,应该无碍,不会有人插手查问这件事,自然也不会来找姑娘麻烦。“

”萧庐……无妨,他回不来了。”谢霏淡然说道。

月娘吃惊地抬头看着谢霏:“姑娘,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