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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二小姐院子里的人?”珊瑚虽然有些不解,不过想起谢霏身上发生的这些事,觉得姑娘一定有她的道理。

“虎儿,你可听懂了三小姐的话?”珊瑚不等谢霏回答转头问弟弟。

“虎儿懂了,三小姐放心,二小姐院子里出去带腿的,小的都能盯住了。”虎儿这回不客气,伸手接过两串钱,小心揣起来。

“三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虎儿又问。

“还真有一件事,你等一下。”谢霏说着出门去书房,写了一封信拿回来。

“这个送到关阳侯府给世子夫人,务必亲手交到大姑奶奶手里,让她写了回信带给我。”谢霏把信交给虎儿。

“虎儿明白了。”朱虎说罢行礼要走。

“可认得路?不要耽误了姑娘的大事。”珊瑚拉住弟弟嘱咐,有些不放心。

“阿姊,八岁时候西京城我都快认得差不多了,再说鼻子下不还有张嘴?”虎儿露出小虎牙嘻嘻一笑。

“贫嘴,快去吧,路上警醒些。”珊瑚轻轻打了虎儿一下,虎儿笑着跑出去了。

料理了几件事,谢霏松口气,想着谢锦绣和谢琳琅姐妹,又去书房寻找合适的书籍。

隔了半个城的皇宫里,五品以上的官员们退朝去用饭,三三两两一面走一面低声谈论,谢铮和同僚也是说着话走向宫门。

“这个差事竟把我难住了。”匠作司柳司丞一脸愁容。

“何事这样发愁,说出来让我等也替你愁一愁。”户部郎中周柯算起来是谢铮表妹夫,为人甚是圆滑,在一边打趣道。

“圣上平日常玩的一方八卦木锁,其中机巧复杂,前日不知为何弄散了。

内监不敢声张唯恐圣上震怒,送来匠作司修复,可是两日过去毫无进展,明日再不交了差事,只怕我这司丞也要做到头了。”柳司丞叹气。

“匠作司里巧匠云集,若是都修不好,那便任谁也无法了。”周柯摇头,事不关己说些同情的话而已。

谢铮想起谢霏的玲珑球,见柳司丞实在发愁,犹豫着说道:“舍妹有一七巧玲珑球,从前无意弄散,前日在藏珍阁的徐千手那里修好了,不知他能否……”

“徐千手?”柳司丞眸光一亮,“我怎么没想到他!多谢谢郎中指点,我这便去。”说罢饭也不吃了,不敢跑起来,小碎步急急地走了。

“是三妹妹的玲珑球?不知三妹妹的伤可大好了?听闻庆宁公主的菊花宴上,三妹妹的画可是一骑绝尘啊!”

周柯话里有话,谢铮不耐烦被他重提旧事,随意应付两句,加快脚步用退食去了。

同样退朝走出泰极殿的江渚,却没能回东宫用饭,小太监虾着腰比手,请江渚去明心殿,皇帝这时在那里简单用早膳,随后便要召见大臣。

江渚到明心殿时,老太傅宁琨站在殿门外,听见声音回头看,老眼昏花看不清,眯起了浑浊的眼。

江渚就要杵到宁太傅眼睛里了,老太傅才愤愤说道:“江少师这是欺本官老朽么?就不能远远地说一句话?”

江渚恭敬施礼:“下官唯恐惊吓到太傅。”

前面领路的小太监不由偷偷笑。

“站在这里等着吧,太子在里面,一时半刻轮不到你。”宁太傅转头哼一声,心里想稍后见圣上,一定没话找话多说两句,让这狂妄的后辈多站半日。

“圣上宣江少师入殿。”小太监从里面出来宣召。

“老太傅稍待,下官先去面圣了。”江渚拱手,施施然进了大殿,宁太傅气得腮帮子鼓起来胡须都跟着上翘。

明心殿里,景和帝坐在食案后,托着粥碗在吃,面前只有七八样清淡的小菜和两块蒸饼,太子李沛垂手站在一边。

景和帝见江渚进来,用筷箸指了指面前的菜:“朕胃口不好,用些清淡的,稍后你还是回东宫去,东宫的饮食要比朕的适合你。”说罢瞄了太子一眼。

太子面色微变,急忙微微躬身:“父皇,儿臣……”

“不必这般如履薄冰谨小慎微的样子,你是太子,怎能与旁人一样,你与朕是君臣更是父子,父子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景和帝蹙眉吃下一口粥,放下碗,内官刘谨看皇帝吃得太少想劝劝,景和帝看他一眼,刘谨急忙摆手,内侍有序地撤下食案为皇帝漱口净手。

“江少师,太子收到蓝灵卫发来的消息,称岷州确有私铸铁器暗中源源流出,送往徐州在黑市售卖,此事少师认为该如何?”景和帝慢慢擦着手,缓声问道。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暗查掌控私矿,以为我所用,至于幕后之人如何,当由圣上决断。”江渚淡然应对。

太子李沛抬头看了江渚一眼,并不多言转头去看皇帝。

景和帝轻轻一笑盯着江渚:“你倒是会做好人了?”说罢起身走到御案后,拿起那本有蓝灵卫标志的折子。

“我大潜生铁只因捉襟见肘,特设生铁司督办开源节流,却不想有人还敢在此时釜底抽薪,也是时候清一清后院了。”

皇帝将折子摔在御案上。

太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微垂下眼睑,遮住压抑不住的欣喜,能得到父皇的肯定,他做的功课没白费,也多亏有江少师指点。

“岷州之事一定要暗中查清,就地处置,江少师,朕赐你一道密旨,你以勘察岷州水患与灾民安置为名,五日后离京再探岷州私矿。”

江渚躬身:“臣遵旨。”说罢却没有动。

景和帝看着江渚:“为何不走?”

“臣不畏死,却不想无谓而死。”江渚平静地回道。

“就知道你不会以身犯险,这也是君子之道。“景和帝想起什么有些恍惚,随后轻笑一声。

”朕赐你令牌调动五千蓝灵卫听你指挥,如若有违抗圣命者,可就地格杀,回京后再行奏报。”

景和帝面容威严,帝王的无情与狠戾,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臣遵旨!”这一次江渚接过内官递来的令牌,行礼后和太子一同出了明心殿。

候在殿外的宁太傅看见江渚出来,狠狠瞪了一眼,擦一把眼角的浊泪,朝太子颔首为礼进殿去了。

皇帝刚刚坐下喝一口茶,就听见宁太傅一嗓子:“圣上,女子怎能入书院与男子一同进学,老臣冒死进谏万万不可!”

皇帝一口茶差点呛住,抬起头瞪着伏在地上颤巍巍的白发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