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着凶神恶煞,逼自己还钱的样子,都快哭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原本用来对付袁朗的手段,刘海中竟然用到了他身上。
而且不论是言词,动作,眼神都比刚才丝滑。
他真想说一句他不信,但是不敢。
毕竟刚才刘海中这个老家伙被袁朗激怒以后是真上吊了。
这要是因为自己不给钱,刘海中在他家门口再上演这么一出,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刘,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对我下死手。
这都是袁朗跟秦淮茹的阴谋诡计,他就是想让咱们俩内讧。”
“胡说八道,人家好心好意给咱们减钱,你怎么还说人家的不是呢,你良心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刘海中现在认定袁朗跟秦淮茹就是好人。
袁朗直接笑着冲着竖大拇指,“老刘,还是你明事理。”
刘海中笑着回应,“呵呵,抬举了。”
然后又眼神冷厉地看向阎不贵,“老阎,你就说还不还吧,还了咱们两家相安无事。要是不还,哼哼,勿谓言之不预也。”
阎埠贵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老刘,你听我说,这事儿咱们可以商量不是?”
刘海中的眼神没有丝毫放松,依然像鹰爪一般紧紧地扣在阎埠贵的脸上。“商量?阎埠贵,我今天站在这儿,可不是来跟你商量的。”
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你欠我的债,一分都不能少。”
阎埠贵身子一个哆嗦,“不少,一分不少,我这也没说少啊。只不过你要是想让我一次给你我是真没有啊。
咱们打个商量,我给你分期如何?”
“分期,怎么个分期法?”
刘海中不解。
“就是我每个月都给你一点,这样我压力不大,你也每个月能见到钱。
慢慢的就全还给你了。你看咋样?”
刘海中摇摇头,“不咋样,哪有一次性来的痛快。
你这每个月还我三毛两毛的,这要还到猴年马月去?”
“哪能啊,我每个月多给点。”
“给多少?”
阎埠贵想了想,咬着牙说道:“一块钱,每个月一块钱,你看咋样?”
“一块钱?那一年有十二个月,那就是十二块钱。这一百块钱你需要,袁朗这需要多少年?”
刘海中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没算明白,于是向袁朗问道。
袁朗笑着说道:“少说也得十二年。”
“瞎说,怎么可能需要十二年。
袁朗你算不明白就承认算不明白,分明是八年零四个月。”
阎埠贵赶忙纠正道。
“你分期难道不用算利息的吗?”
袁朗反问道。
“啥,分期还要利息?”
阎埠贵急了。
袁朗点点头,“那可不,这一次性还清跟分期那可是有区别的。
老刘,你说你尿急,是喜欢一次性全部尿完,还是喜欢滴滴拉拉的,跟尿不尽似得。”
“当然是一次性尿完。”
刘海中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不就得了,所以老阎想分期,老刘自然就不会痛快,给点利息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秦淮茹则是脸红了,害羞的轻轻捶打了袁朗一下,“我这个妇女同志还在这呢,说什么尿不尿的,真埋汰。
行了,不跟你们聊了,我还得去给棒梗买布呢,去晚了就关门了。”
说完秦淮茹白了袁朗一眼,扭动着腰肢离开。
秦淮茹的离开并不影响刚才的话题。
刘海中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满脸兴奋地对着阎埠贵说道:“老阎,袁朗说的没错。你要是想分期也成,得给利息。
我也不多要,就按照袁朗说的年限,就算你十二年好了。
怎么样,老兄弟够意思吧?”
阎埠贵欲哭无泪,“袁朗,你这不是坑我吗?”
袁朗却是一脸无辜相,双手一摊:“你别冤枉我,我就是实话实说,谁让我就是个老实人呢。”
he,tui!
阎埠贵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袁朗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的?
你还是老实人?粘上毛都比猴还精!我阎埠贵才是忠厚老实人才对。
“老阎,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瞅着像是死了亲爹似得。
说起来我可这都是为你了你好。”
不等阎埠贵消化完袁朗不要脸的话,他又开口了。
“啥,还为了我好,你这是把我往死路边逼。”
阎埠贵愤慨的说道。
“此言差矣,老阎,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就像老刘说的那样,其实让你还十二年,你是捡了大便宜你知道吗?”
阎埠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我不信,你蒙不了我。”
刘海中则是竖起了耳朵,想听下文,在他看来,阎埠贵捡了便宜,那等同于他吃了大亏,所以他必须听个清楚,看看到底亏在哪里?
“老阎,你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依我看还不如老刘呢。
要知道,钱这东西不是定数,是随着时间延续不断贬值的。
现在你看着一块钱能买不少东西,可三年后,五年后呢,十年以后呢。
更不用说二十年以后了,到时候估计买两块糖都费劲儿。”
袁朗一板一眼的说道。
“真的假的,我不信!”
阎埠贵理解不了,觉得袁朗还是在忽悠他。
钱怎么可能越来越不值钱呢,那自己这些年千辛万苦存下来的八百三十五块三分六里钱,要是过个十年八年的,岂不是不值钱了?
那国家还不得乱了套?
刘海中却是听进去了,不但听进去了,还醍醐灌顶,如遭雷击,如梦初醒。
猛地一拍大腿,“老刘,你别不信,袁朗说的对。
你想想建国前的法币,原先拿着一沓钱就可以买十斤大米,到后来两麻袋都买不到半斤米,这岂不是正好说明钱越来越不值钱了?”
袁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虽说当时是因为国民经济崩溃导致的通货膨胀,跟他说的情况不一样。
但却是歪打正着,把他自己说服了,也省下自己一番口水去跟他们解释经济学的原理。
袁朗点点头,“没错,老刘说得对,反正钱越来越不值钱是一定的,只是贬值的速度不一样罢了。
就拿你们答应给易中海每个月五块钱来说吧,现在看挺肉疼,但是几年以后,随手就能掏出来。”
此言一出,阎埠贵顿时身子一震,脑海中似乎有了灵感,但一直之间他也想不太通透,但总感觉只要想通了,能给他省下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