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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在刘遇舟书柜找了一本历史书,坐沙发上安静看书。期间她抬头看看刘遇舟,他同样看看夜歌,两人没有言语,默契地做自己的事。

时间在安详中流逝。

冬日的太阳落得早,斜阳余晖从西窗照进来,洒得满地霞彩。

夜歌很久没这样宁静过,忽然想把这个时刻留存下来。她悄悄拿出手机,给刘遇舟拍了一张照片。他专注、认真,金色的线条流淌在发梢上,很是入照。

将近六点,夜歌起身放回书,说道:“我去做晚餐,你喜欢吃什么?但我只会做法国餐。”

她临时决定自己动手做一顿晚餐,今晚会更有意义。

“你做?”刘遇舟颇为惊讶,抬起头看着她,“我什么都能接受。”

“那好,你等等。”

刘遇舟得到意外的惊喜,像夜歌这样的女人居然亲自动手做饭,他甚至不知道夜歌会做饭。

夜歌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

刘遇舟的居室是一间大平层,连着他的办公室,起居办公都在同一个地方,着实方便。

夜歌就地取材,二十分钟后,做了一顿简单的法国餐,开了一瓶红酒,斟上两杯。灯关上,没有蜡烛,便开了顶上那盏小照灯。

刘遇舟坐下时,夜歌摆了一桌模样精致的晚餐,笑道:“别这么惊讶,我一人独居时,经常自己做饭,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刘遇舟喜悦之情,无法言语,说道:“歌,谢谢你。”

“不客气。来,喝一杯。”

两人举杯共饮,好好地吃了一顿晚餐,把最后一滴红酒也喝了,夜歌才平静地道:“刘遇舟,我明天出一趟远门,不知哪时候回来。”

她说出远门是真的,可也是一个借口。不知哪时候回去是假的,因为今晚之后没打算再见他。

刘遇舟不安感涌上来,问道:“你要去哪里?”

夜歌轻描淡写道:“去办一件商业上的事,请允许我保留一点秘密,去哪里不能告诉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刘遇舟问:“你会回来吧?”

夜歌静静看了他几秒,答道:“当然。”

她开始收拾餐桌,将东西一件一件放到水槽里,刘遇舟愣愣地看着她。夜歌拍了一下他肩,说道:“别愣着,来洗碗。”

“好。”

刘遇舟洗碗,夜歌也没闲着,将碗过清水,擦干净放好。之后他们挨着坐在沙发上,刘遇舟伸手去搂她,夜歌顺势靠在他肩上。

刘遇舟平静地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别说傻话。”

“刚才你眼神犹豫了。”

“能不能闭嘴。今晚的月光多美,你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吗?”

夜歌转过身,一把推倒刘遇舟,两片红唇递上去。她想,第一个吻由她开始,最后一个吻也由她结束吧。

刘遇舟抗拒不了,从接受变成索取。

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丢在地板上,东一件西一件。夜歌将皮靴一脚踢飞到房间的角落,喘着气问:“袜子脱不脱?”

“不脱。”

两人的动作从沙发滚到地上,到餐桌上,到窗台上……最后到宽大的床上……直到精疲力尽……

刘遇舟醒来时,旁边人去留空。他觉得好冷,一直缩在被窝,里面有夜歌的香味,汗味,枕头上还有她留下的几根秀发。

枕着她的香,刘遇舟又迷迷糊糊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

刘遇舟走进浴室,镜子照着他健硕的身体,身上仍有很多细细的牙痕。他看着镜中的胸前发呆,夜歌用唇膏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再见”。

这两个字变成一支箭插在胸口上,让他难受得很,有东西堵住他的嘴巴和鼻子,呼吸跟不上。

浑身抽动了几下,他浑浑噩噩地淋了个浴,“再见”那两个字化成一滩鲜红的液水,顺着身体流到脚下,冲进下水口里。

他又浑浑噩噩地回到床上,愣了好一会,才打开手机。

一开机,弹出十来个未接电话。

他期待落空,没有一个是夜歌打来的,是贺之敬,还有肖文。他急切查看夜歌的所有通讯方式,果然,无一不被拉黑了。

他大概知道贺之敬和肖文要说些什么,不想回复,又倒在床上。

夜歌走了,一个理由也没有,甚至问为什么的机会也没给他,只留下两个字。

为什么要离开?

她要去哪?

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认真过吗?

他对夜歌恨不起来,只怪自己。如果可以重来,他不会提出结婚这个愚蠢的想法。

望着天花板十分钟后,他挣扎起来,开始收拾战场。沙发位置扶正,桌上的东西摆整齐,歪倒的椅子放好。

地上有夜歌留下的一只黑色长袜,上面带一点点蕾丝,撕开了一个口,也不知道是她撕的,还是自己撕的。

另一只袜子怎么也找不到,他满屋子地找。最后,他钻进底床下,看到了在最里面,他爬过去抓在手里,又爬出床底。

他轻轻地嘟囔一句:“过分了。连一只袜子也要为难我一下,给我丢床底下。”

他将两只长袜叠好,放进衣柜里去,喃喃道:“算你还有良心,给我留下一点想念的凭据。”

换上一套衣服,他迈步走向办公室,步子怎么也轻快不起来。

——

贺之敬一早赶到机场,6点25分的飞机。今天时间很紧,他力求晚上能赶回来,明天又能见到老婆了。

他给许知慧发了信息:“老婆,我到机场了。”

许知慧回他:“好的。你别把时间用得太紧,明天再回来吧。”

“没事。签完字就回来。”

昨晚他和许知慧聊天时,听到夜歌和刘遇舟闹分手,连忙给刘遇舟打了好几个电话,这小子整个晚上都关机。

贺之敬皱着眉头道:“刘遇舟在干什么?一个晚上都关机,这小子会不会有什么想不通?”

许知慧心里有点眉目,说道:“别担心,刘遇舟又不是三岁小孩,他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贺之敬只好作罢。

去机场的路上,他又打了两个电话,结果还是关机。他叹了一口气,由此看来,刘遇舟和夜歌分手这事板上钉钉。

他为这位兄弟感到婉惜,刘遇舟好不容易有一段两情相悦的感情,这么快无疾而终,实属可惜。等回来之后,他要找刘遇舟好好慰解一番。

10点半左右,飞机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贺之敬马上给许知慧打电话报平安。

程越笑他:“老板,你真是新一代好男人,到哪都准时报备。”

贺之敬望了他一眼,低吟道:“你不懂。幸福就是有你念想的人,和有念想你的人。”

程越停住脚,愣了几秒,快步赶上他,说道:“老板,我懂了。我也有念想的人和念想我的人。”

贺之敬拍拍他肩,笑了一下。

这趟机比原定到达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两人步出接机大厅时,前方有一群人翘首以盼,终于见到贺之敬,立马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