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既然参与了此事那么行程就要慢下来。
回去后又和店家新要了房间,店家见他们要管这事担心的不得了。
这一群人虽然气宇不凡,但毕竟是外地人,都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要是惹了麻烦可就糟了。
“可只有这一件太微不足道了你们搬不到他的,你们可以多收集一些证据。”宁佳音看着店家满是担心的表情,看来这县令的儿子是为虎作伥多年了,确实需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店家放心,这县令的儿子强抢民女就是证据。”
“他经常在这个街上欺负弱小,强取豪夺,做的恶事情多着了。”
“没事我家萧公子出面不需要证据。”宁佳音告诉他。
店家还是一副仿佛天要塌了的模样,太子便说:“我们搜集证据看看。”虽然权势能压人
搜集证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人家没有见到你的实力,是不敢轻易开口的。
果然有人听到打听县令儿子的事情根本不敢说,他们担心自己会因此而惹上麻烦或者受到牵连。
宁宁佳音非常的理解毕竟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权力和地位往往代表着一切,他们不知眼前人的身份,普通人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只能选择明哲保身。侍卫们在外边问了半天根本就没有说话,侍卫一筹莫展的来汇报,人家不说总不能撬开人家的嘴吧,侍卫觉得比自己打仗还难。
店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这时一个小二来报:“老板,老孙头送柴火来了,上次他卖柴火的钱不是被打了一顿吗,躺在家里好多天呢。”
话里一句也没有提谁,但是大家都回道他说的是谁。
“那赶紧把老孙头叫过来。”
店老板很高兴,认为这老孙头一定会说。
老孙头弯着腰一脸的褶皱,来到之后不敢抬头紧张的搓着手,店家对老孙头说:“老孙头,你来说说上次县令的儿子说你当了他的道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那孙老汉一听店家这样说,怯怯的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人,又赶紧把头低下去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欺负我,”
“孙老头,你就说吧,萧公子一行人正在找证据,定能替你做主。”因为太子没有公开身份,所以店家听宁佳音叫萧公子他也称太子为萧公子,人家和皇上一个姓,说话的口气又那么的大,说不定就能扳倒县令,这年头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没有,没有。”老孙头逃似的走了。
“话都不敢说,看来老百姓的害怕程度有多深呀。”宁友林感慨。
“没关系,就像宁姑娘说的,孤,我要办他不需要证据。”
店家听着语气心里祈祷这是一个大人物,一定把县令扳倒才行。
店家走了。
太子端坐在客栈内,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侍卫,声音冰冷地命令道:“去,把县令传来!孤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侍卫领命后匆匆离去,但没过多久便又折返回来,低头禀报:“回殿下,县令不肯前来,还让人传话过来……”
看着侍卫的表情 ,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太子凝眉看着侍卫:“无妨,你只管道来。”
侍卫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太子愈发阴沉的脸色,才接着说道:“说是哪里来的外乡人,最好识相点,立刻放了他的儿子,否则……让咱们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太子听后,站起身来,不怒反笑:“好一个嚣张的县令!朝廷让他到这儿来是为民做主的,不是欺压老百姓的,孤现在就让他知道,他嚣张的后果是什么。”
太子说:“既然这县太爷不肯来见我,走,咱们去会会这位县太爷。”
于是一行人又往县衙走去。后面还跟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他们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抓了他们的县太爷的公子还要找县太爷算账。
此时,县令在县衙里沉思不语,来传话的人一看就气势不凡,他当时按照以往的经验认为一个外地人想多管闲事
他自认为已经成功地吓唬住了太子等人,相信他们不敢轻易对自己的儿子动手。这些外地人终究只是过客,怎么可能斗得过自己这个本地官员呢?
可刚传话的人走了以后,他越想越不对劲那人明知道他是县令却传话让他去怕是身份不简单。
正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县衙的门口,一个侍卫上前对门房说:“去通知你们老爷出来,我们公子要见他。”
这些是什么人呀?门房没有接到县令的命令本不愿通报一眼却看到了山子抓在手里的公子,这可不得了了,这些人竟然敢抓公子,于是那人赶紧跑去报告去了。
不大一会儿县令就带人匆匆赶来,宁佳音一看,这就是一只典型的硕鼠呀!
这位县令身材臃肿,大腹便便,仿佛肚皮里装满了油水。他的脸上泛着油光,下巴叠了好几层,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还会随着步伐抖动。他虽然穿着宽松的官服,却也难以掩盖那凸起的肚子。
大概是心里恐慌没底,他走的有些急。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都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喘息声。
看见站在县衙门口的人的气势,县令的心里一惊,他知道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今天遇到麻烦了,这些人既然敢抓了晨儿又敢来找他,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个人早已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本事,但此时此刻他却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脸上的焦急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那县令之子此时见到了县令,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在山子手里边挣扎边喊:“爹,救我!爹他们欺负我!”
自己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对他呀,平时谁要朝自己大声说话要是让爹知道了也不得了的。
可是这次他的老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而是朝着他大喝一声:“你住嘴!”
从来没有见过老爹这么可怕的语气和严肃的表情,那县令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闭上嘴。
只见那县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对着面前的这行人抱拳说道:“诸位,我想知道犬子究竟是哪里冒犯了各位?还望明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中极为担忧。
“你可知你儿子在外为虎作伥?”太子冷冷的问他。
“犬子子确实比较顽劣,如果得罪了各位请海涵。”
县令还想和稀泥。
宁友林在一边说话了:“你儿子的行为可不是顽劣那么简单了。”
“犬子确实不懂事,我今后一定会严加管教。”
“你怕不是纵子行凶吧?”太子冷冷的问。
“各位言重了!”他一脸的谦卑,此时看他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之前说那样蛮横话的人是他。
“大家请!”一边说一边谦恭的伸手相请。
跟来看热闹的人看那县太爷见这些人态度180度大转弯,都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何原因。
宁佳音不禁感慨此人乃是官场中的老手、老油条,此人久经沙场,深谙官场之道,手段阴险狡诈,心思缜密深沉。他善于玩弄权术,一眼就看出了他们这一行人的身份不一般,虽然没有看出来眼前的是太子,但是也猜到身份肯定是高于他的。
太子走在前面,一行人跟在后面侍卫亮出了显示太子身份的令牌,那县令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差点瘫在地上他猜到了太子的身份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如此的不简单,好不容易支撑着自己走到县衙的屋里,还没有等太子说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知殿下驾到,招待不周请殿下恕罪。”
太子转过身端坐在地上:“郁连光 你的罪过可不是对我招待不周,我的身份没有公开,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下官以后一定会对犬子严加管教。”
“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却纵容其子胡作非为,鱼肉百姓,该当何罪!”太子厉声呵斥道。
郁连光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殿下饶命,下官知罪,都是下官教子无方,恳请殿下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机会?”太子眼神犀利,“你若真心悔过,就应主动交代罪行,说说吧都做了什么。”
郁连光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下官一定,一定好好的惩罚犬子!”
宁佳音感到好笑,这县令一直想跑偏话题,难道觉得自己能蒙骗过关吗?
太子站起身来,眼神更加冰冷:“郁连光你的儿子所有的行为都是因为你,你既能纵容儿子做如此多的恶事,说明你并没有把老百姓放在心上,说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孤希望你能老实交代。”
郁连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但是他不敢动,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太子会到这个地界来。
“殿下,下官……下官真的知道错了。”郁连光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
太子目光如炬:“错?你以为一句知道错了就能了事吗?你们父子在这岭东县为所欲为百姓们苦不堪言,这些罪过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抹去的!”
郁连光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此时,他的脑子不停的转动着,企图找什么理由给自己开脱。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将你所犯的罪过一一交代清楚,否则,别怪孤不客气!”太子的语气不容置疑。
“下官,下官就是平时对犬子管教不严真的,没做过什么恶事呀。”
他以为自己只要不说,能拖一些时间就多一些时间说不定拖出来的时间就能让自己找到机会。
“打开县衙大门,老百姓进来深渊。”太子的话掷地有声。
其实太子要想办他真不需要理由,但是他必须让老百姓知道,这县令的行为是他自己不作为,朝廷还是为百姓着想的。
不到一会儿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就飞了出去,太子来岭东县为民做主了,起初有些老百姓还不相信,当官儿的不都一样吗,这县令是朝廷的官,那朝廷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但是一开始跟去看热闹的人相信呀,他们中就有被县令迫害的人,于是他们就进去了,把自己的事情讲了之后,太子身边的人还认认真真的记了下来。
回来之后他们就绘声绘色的把事情从客栈到县衙讲的清清楚楚,有的人甚至还添加了许多生动的内容。
客栈的老板现在终于知道这几个人说话为什么如此的大气了,他特别的兴奋,觉得自己简直料事如神 一听是姓萧就猜着和皇家有关系,果然关系甚密,居然是太子,于是他的客栈就热闹起来 ,每个人来问他的时候,他都侃侃而谈,脸上洋溢着骄傲和自豪。
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进入县衙,郁连光的罪状也被一一揭露,宁友林将这些罪状整理成册,交给太子审阅,太子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罪状,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郁连光,你还有什么话说?”太子眼神凌厉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郁连光。
郁连光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他不断地叩头谢罪:“殿下,下官知错了,下官愿意倾其所有接受任何惩罚。”
“倾其所有?来人去搜玉年光的府邸。注意吗?”太子经玉莲光一提醒,忽又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不是一个贪腐之人。
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郁连光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膝盖瘫软在地上。
太子站起身来,威严地宣判道:“来人,将郁连光父子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随后,太子转身面对百姓,高声说道:“乡亲们,今日之事便是对这县令父子的教训,日后,若再有此类为官不正者,严惩不贷!”
百姓们闻言,纷纷欢呼起来,他们对太子充满了感激之情,也对朝廷充满了信心。
山子带着人搜了县令的家,搜出来整整五大箱银子。
太子更生气了 ,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老百姓的血汗钱呀。
“宁太师,你看这银子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郁莲光从老百姓那儿搜刮来的,应该还之于民呀。”宁友林并没有具体说怎么办?
太子也知道太师这是考他呢。
于是他略一思索对宁友林说:“这些银两一部分用来补偿那些曾受郁连光压迫的百姓,一部分留着下任兴修水利扩大良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