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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扬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绝食了两天,小翠哭求她好歹吃些,可她却置若罔闻。

夏侯辰终于来了,她求他放过慕容玥,却再次惹怒了他。

“若是不想他死,就好好活着。”他冷冷道。

孙清扬嘲讽地看着他,问,“夏侯辰,你做的这一切,求的是什么?”

夏侯辰的神色闪过几许无奈。

孙清扬轻抚着小腹低低笑了两声,不紧不慢道,“我可以跟你回大都,可以为你生下这孩子,可你又该如何安置我?给我一个什么名分?”

夏侯辰不语。

“放了他吧,一切与他无关。”孙清扬满腔的苦涩,“就算没有他,当初我也会离开,这一点你应该很明白。”

夏侯辰伸出手来拉她,她却躲开了,不由得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来,“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会想办法安置你的?”

“你还需要我等几年?十年?二十年?”孙清扬肆意地笑起来,如一朵摇曳的罂粟花,“夏侯辰,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结束了,早在你同意娶姜妤那一刻就结束了。”

夏侯辰不语,就那么看着她。

孙清扬用同样的目光看他,过了许久,她开口了,“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何要跟慕容玥。他肯带我离开,天涯海角,而你呢,你舍得吗?”

夏侯辰叹息,伸手抚摸她的面颊,低声道,“我想给你的远不止那些。”

孙清扬厌烦了,伸手推开他,撇过脸去,“你从未弄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夏侯辰沉默不语。

“放了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孙清扬劝他。

夏侯辰却亲吻她的眉心,柔声道,“好好养着,你好,大家才都好。”

这是在威胁她。

孙清扬再也无法忍受,抓起枕头朝他砸去,他生生受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谈拢。

自此,孙清扬就被困于这一方的天地里,每日里夏侯辰都会让人送来大批量补品跟流水似的,可她全然不放在眼里。

这一方的天地也就碗口那么大,飞鸟从头顶飞过时,孙清扬便会流露出渴望,甚至有时会展开双臂,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只飞鸟,然而她的双臂沉重而无力。

过几天,夏侯辰让人送来了一只鸟儿,笼子是金丝掐的,鸟儿吃食的碗盆是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的。

小小的一只鸟儿,通身嫩黄,没有一丝杂色。喙的两边有橘红色线条,像是染了血。

鸟儿的叫声清脆婉转,天不亮就叽叽喳喳,屋里的下人都很喜欢,时常逗弄它,可孙清扬却从没有用正眼看过它,她依旧抬头仰望着天空,寻找那些匆匆从头顶掠过的身影。

朝廷派来的人迟迟未到,日子一天天拖下去。

夏侯辰有时候会来,但她总是避而不见。

半个月后,朝廷派来接她回大都的人终于到了,是老熟人罗维义。

孙清扬终于有机会走出那个夏侯辰为她编织好的金丝牢笼了。

“姑娘,顺着小王爷,那样燕,”小翠红着眼为一动不动如瓷娃娃般的孙清扬整理衣裳,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燕王殿下也能少受点苦。”

孙清扬轻轻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

夏侯辰宴请罗维义,孙清扬作为主角之一,自然不能缺席。

孙清扬早已下定了决心跟夏侯辰不再牵扯不清,所以在看到他给自己留的位置就在他的右边时,她是拒绝的。

见孙清扬犹豫不决,夏侯辰冷了脸,用命令的口吻道,“坐过来。”

孙清扬内心挣扎了一下,到底不敢违背,只能顺从地坐过去。

夏侯辰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孙清扬挣了几次都没挣开。

罗维义等人知道他俩的过往,因而面对二人举动,并没有表现出多震惊来。

夏侯辰同罗维义他们对饮时,还不忘往孙清扬面前的盘子里夹菜。

酒宴的菜品都是孙清扬以往爱吃的,现在她却觉得形同嚼蜡,不知其味。

半场酒席下来,夏侯辰始终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冷透骨,而他的手炙热滚烫,他的大手牢牢包裹住她的小手,有时会轻轻地揉搓着,试图传些温暖给她。

“罗将军此番奉旨来江城,是护送你回大都的,快去敬他一杯,劳烦将军在路上多多看顾你。”夏侯辰提醒。他的脸上洋溢着知足的笑,大手始终牢牢握着孙清扬的小手。

孙清扬抽出手来,端起桌上的酒盏,夏侯辰却抢过酒盏,换了茶盏给她。

孙清扬垂下眼帘,望着茶盏里浅浅的茶汤出神。

“哪里不舒服?”夏侯辰关切地问。

孙清扬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来看向罗维义,举着茶盏道,“劳烦罗将军了。”

“孙小姐客气了。”罗维义并不看她,面无表情地回答,也没有要同她喝一杯的意思。

听说罗维义至今也未能放下田芳草,对此孙清扬深感惭愧,“听说将军一直在找一位姓田的姑娘?”

罗维义皱眉,却没有开口,显然并不想同她有过多的交流。

孙清扬笑笑,不以为意,“其实嘛,男人女人都一样,走了又有何妨,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这话是对罗维义说,同时也是在劝夏侯辰。

嘭的一声,罗维义一拳砸在了酒桌上,怒目看向孙清扬,喝道,“孙小姐,在下的私事还容不得你指手画脚。”

孙清扬苦涩一笑,不再言语。

“罗统领,她一个小妇人鼠目寸光,你何必同她置气。来来来,咱们喝酒。”夏侯辰笑着举起酒盏。

罗维义最终碍于夏侯辰的面,没有同孙清扬置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继续喝酒。

这时,堂屋外匆匆跑来一人。因为其身穿暗红色的狱卒衣裳,所以他一出现,孙清扬就注意到他了。

那人并不进堂屋,而是同夏侯辰贴身随从郝萌禀告,“郝将军,慕容玥自戕了。”

他的声音不小,堂屋里的人都听到了,包括孙清扬在内。